薛鈴并不知道什么是意想不到的結果。
她所得到的只有霍螢并不想來見她的這件事情。
“你說她知不知道如今的蜂后就是我呢?”薛鈴看著商九歌說道。
商九歌搖了搖頭:“你問我這種事情,應該是問錯人了。”
商九歌可不是那種會考慮對方知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
因為絕大多數情況下,商九歌面前的人都不會猜到這個身著白衣表情隨便的少女,可能就是這個世界上劍術最高的人。
“所以說我才想讓霍螢陪我聊聊這些事情啊。”薛鈴嘆了口氣:“不過如果霍螢沒有辦法過來的話,我們還有第二個人選。”
“寧夏嗎?”商九歌直接說道。
“你沒有看起來那么笨啊。”薛鈴看著商九歌說道。
“那是因為我本來就不笨。”商九歌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只是懶得思考罷了。”
“好好好,懶得思考。”薛鈴靜靜敷衍著眼前的少女:“不過,如果這樣的話,寧夏應該我們兩個親自去見,這樣的話,成功率會高上那么一點。”
“秦會讓你出去嗎?”商九歌問道。
“這倒是一個問題。”薛鈴站起身來。
“我親自去問問他。”
現在的薛鈴,想見秦真的很簡單。
“我想出去。”當看到對方的時候,薛鈴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外面的世界對于殿下來說并不安全。”秦抬頭看了薛鈴一眼,淡淡說道:“并且,以往的蜂后殿下,是不會輕易離開自己的蜂巢的。”
因為從本質上來說,蜂后就不應該離開蜂巢,一旦離開,或許就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
便如同這一次,蜂后之所以會離開汴梁,是因為汪直反叛,應天府淪陷,作為代替那個人執掌蜂巢的角色,在這個毫無征兆地黑天鵝事件中,被迫選擇親臨險境,嘗試依靠何萍與方別手下的霄魂客棧扭轉局勢。
但是卻沒有想到因此卻落入了秦的陷阱之中。
如果說蜂后依舊還在汴梁,那么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畢竟,當時袁崇就在洛城,距離汴梁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
假如全力以赴的話。
“但我并不是以往的蜂后殿下。”薛鈴看著秦說道:“我繼續呆在這里,對你并沒有什么幫助。”
“你呆在這里,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秦淡淡說道。
“但是這還遠遠不夠。”薛鈴說道。
秦看著薛鈴:“你要去哪里?”
“找人。”薛鈴說道。
“找誰?”秦問道。
“寧夏。”薛鈴淡淡道。
“難道一個商九歌還不夠嗎?”秦看著薛鈴。
薛鈴搖了搖頭。
秦笑了起來。
“好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不過。”秦淡淡說了個不過。
薛鈴看著眼前的男人。
秦繼續說道:“不過,我不會幫你。”
“并且,你不要離開太遠。”
“如果我離開太遠會怎么樣?”薛鈴問道。
秦看著薛鈴。
笑了笑:“你會死。”
薛鈴默默點了點頭,然后輕聲說了句謝謝。
“真是有趣。”秦看著薛鈴:“明明我說了要殺你,你還要謝謝我。”
薛鈴一言不發,轉身靜靜離開。
秦看著薛鈴離開的背影,無聲地笑了笑。
“她也不是真的傻,畢竟你對她的偏愛她能感受得到。”殷夜靜靜在黑暗中說道。
“你就這樣縱容她在您的眼皮子底下試圖培養自己的勢力?”
“并且,商九歌已經算是當今世上的高手,如果再加上智謀能力均屬上等的寧夏,以及身懷黑天魔功的黑無,而薛鈴依舊深居蜂后這樣的高位,他們真的有可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掀起風浪。”
秦笑了笑看著眼前的女子。
“難道。”
“風浪不好嗎?”
“越大的風浪,其實對我們越有利。”
“還有。”
秦淡淡看向窗外。
窗外黝黑如鐵。
“那位陛下的使者,也快到了吧。”
殷夜點了點頭。
“自從上次謝恩死了之后這次的使者應該會是一個重量級的角色。”
“是袁崇嗎?”秦問道。
殷夜搖了搖頭:“雖然還不確定但是我相信不是。”
“為什么?”秦問道。
“因為那位陛下也知道。”
殷夜淡淡說道:“如果說是袁崇到來的話,您和袁崇之間,一定會死一個。”
殷夜看著秦:“我相信您是不會死掉的。”
如果秦不會死的話那么死的就是另外一個人。
秦搖搖頭:“何萍還沒有下落?”
殷夜看著秦:“何萍大人是蜂巢有史以來最杰出的刺客。”
也是最強大的刺客。
所以說她也有絕對的把握可以避開蜂巢的觸手。
“真是遺憾。”秦搖搖頭:“我本來還是希望有機會和她并肩作戰一次所以當時才沒有一心去取她性命。”
“何萍大人也有自己的選擇。”殷夜淡淡說道:“不過現在連我也不知道,這場亂局,究竟到什么時候才是結束。”
秦笑了笑:“大概要到他真的死了才算結束吧。”
“不過是真的太難了。”
“如果我的那些條件他能夠打贏我們繼續做他的狗也不是不可能的。”
殷夜搖搖頭看著秦::“大人知道您的那些條件他一條也不會答應的。”
“那么就真的只能戰斗到最后了。”秦淡淡說道話語平靜:“方別那小子,不知道在等什么。”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追求,雖然說我們的目得可能一樣,但是最終所采取的手段,卻不盡相同。”殷夜淡淡說道。
她看著秦。
“就像如果大人不出手的話我們的蜂后殿下也不會從她換成了她。”
“沒有想到薛鈴作為蜂后真的沒有受到大多數元老的反對。”秦嘆了口氣:“可見薛平在蜂巢中的余威與人望比我們所想象中還要大。”
“那位陛下對他如此忌憚,也并不是全無道理。”
“但是薛鈴小姐并不喜歡您。”殷夜看著秦說道。
秦笑了笑:“我也從來不需要那個小家伙的喜歡。”
“她現在,還是太弱了。”
“什么時候她能夠成長到她父親十分之一的程度那個時候,她才稍微有資格和我平起平坐。”
殷夜笑了起來:“或許要等到很久之后。”
“也或許。”
“這一天會來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