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月高懸,群星燦爛。
寒蟬凄切,對長亭晚。
“秦與舒慶決斗的日子定了。”霍螢看著面前烤火的方別說道。
火光將少年的臉映照的有些緋紅。
方別嗯了一聲。
“你要去看嗎?”霍螢繼續問道。
“當然。”方別簡單說道。
“或許會是陷阱的一部分。”霍螢輕聲提醒道。
“放心,秦對我沒有那么感興趣。”方別笑了笑說道:“畢竟說到底,我和他也沒有那么大的矛盾。”
是的,說到底,方別和秦之間有什么矛盾呢?
本質上來說,那是秦與何萍的一些恩怨,也可以簡單歸結為各為其主。
否則的話,秦也不會同意讓方別出任玉蜂。
畢竟有能力的人,在哪里都會受到歡迎。
霍螢靜靜點了點頭,伸手用木棍從篝火里面掏出來一個烤紅薯,放在手心靜靜扒開皮,露出了噴香柔軟的姜黃色內瓤。
“你什么時候放進去的?”方別忍不住開口說道。
“又不是給你吃的。”霍螢淡淡說道,然后低頭咬了一口。
方別不死心地拿木棍掏了掏,果然里面還有一個烤紅薯。
“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的。”方別滿意說道。
霍螢沒有理這個少年。
兩個人面對著面吃烤紅薯。
相顧無言。
霍螢的烤紅薯很好吃。
但是再好吃的烤紅薯也有吃完的那一天。
少女把吃剩下的紅薯皮重新放入篝火中,看著它一點點慢慢碳化變黑升起火焰。
“你總是能夠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霍螢輕輕說道。
“但是如果你不先把紅薯放在里面,我再如何神通廣大,也從炭灰里掏不出一個紅薯。”方別一邊吃一邊說道。
“我也有很多想做的事情,但是我的時間不夠。”霍螢沒有直接回答方別的話,而是有些自顧自地說道。
“做自己就好。”方別抬頭看著眼前雪娃娃一般的少女。
篝火在她臉上映照著。
讓她多了一點生氣。
“當一切結束之后,你打算去哪里?打算做些什么?”霍螢問道。
“等打完這場仗了,我就回老家結婚?”方別笑著說道。
然后看到了霍螢盯著他看的眼睛。
方別攤手:“我不喜歡立FLAG,但是你只要知道,我非常不想死就行了。”
“萍姐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
“一旦發動起來,至少可以保證萍姐可以安然脫困。”
“那然后呢?”霍螢依舊問了一個然后。
“倘若說你的敵人是那個人的話,單憑你,如何能夠威脅到他?”
“但是你只有一次機會。”
“一次機會不夠,我需要更多次的機會。”方別將手中的烤紅薯送入口中,看著眼前的少女:“一個人不夠,我需要更多的人。”
“哪里有更多的機會更多的人?”霍螢問道。
“所以需要找。”
“去哪里找?”
“去能找到的地方找。”
方別的話語從來都帶著從容不迫的味道。
“端午在哪里?”霍螢突然問道。
“他和盛君千在一起。”
“他們兩個人在哪里?”霍螢追問道。
“回了北方。”方別淡淡說道。“這里暫時不需要他們了。”
“所以你也快不需要我了對吧?”霍螢問道:“你一直往前走,會丟下越來越多的人。”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并不想這樣。”方別坐在地上:“但是有些事情,終究要有人去做,我已經盡量讓每個人做他們該做的事情了。”
霍螢看著方別:“你一向不喜歡做別人的棋子。”
“嗯。”方別點了點頭:“所以我這次跳出來了,并且希望每個棋子都有自己的想法,事實證明,他們的想法很好。”
霍螢看著眼前的少年,不由嘆了口氣:“其實現在,我們的目的大概更符合了。”
“我一直想殺了他,但是卻不知道怎么殺。”
“所以說,我也是你要找的人,對吧。”
霍螢的家族都是因為那個人的一念而破滅這之中當然有霍螢自己家族衰敗的緣故,但是更多的則是因為,過去的許多年那個人已經積攢了太多太強大的力量。
要是論執念之深或許沒有人能比霍螢更深。
但是霍螢依然堅強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并且一直在尋找著屬于自己的機會。
“不要這樣說。”方別輕輕搖頭說道。
他靜靜看著眼前的少女:“我希望世界可以回到最初的,應該存在的樣子。”
“僅此而已。”
霍螢嘆了口氣:“即使是我,很多時候也聽不懂你說的話。”
“那真是太好不過了。”方別笑了笑:“我會努力讓你慢慢聽懂的。”
“我保證。”
這樣說著方別湊了過來,輕輕揉了揉霍螢的腦袋。
少女的頭發冰涼柔軟。
“我漸漸。”方別揉著少女的頭發,同時輕聲說道。
“關心起了這個世界。”
秦與舒慶決斗的日子定在了十二月初三。
江南的十二月并沒有雪。
這里也沒有很多的人。
薛鈴坐在歩攆上四周都罩著白紗身邊抬攆的人讓歩攆幾乎沒有一點晃動身后的商九歌提劍跟著有點蹦蹦跳跳的感覺。
其實這些天把商九歌憋得有些夠嗆。
在最初的新奇之后其實商九歌很快就有些厭煩了這樣千篇一律的生活,還好商九歌就一點好,那就是向來言出必行。
如果沒有商九歌的話,薛鈴在蜂巢的生活就會更加得步履維艱。
“你有些心神不寧。”
在薛鈴的對面,寧夏輕聲說道。
為什么商九歌在走路而寧夏和薛鈴一起坐歩攆其原因只是商九歌不想坐。
少女更喜歡走路一點。
“當然會心神不寧。”薛鈴輕輕點了點頭:“最簡單來說我不知道該期望秦究竟是輸還是贏。”
在秦的一手領導下蜂巢開始漸漸向江湖輸出了自己的影響力,不僅是蜂巢刺客開始由暗轉明進了江湖榜,也是他開始大張旗鼓地籌劃進行江湖榜上的挑戰。
倘若這一場秦輸了那么一切就將雨打風吹去。
“你其實是在想。”寧夏看著薛鈴,笑了笑:“方別會不會來對不對?”
薛鈴輕輕咬住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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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姐,咱家有錢了!媽把房子賣了!”
姐:“嗯……不過你忘了,咱家沒房子……咱媽是把你賣了……”
弟:“???”
姐:“媽叫你抽時間收拾下行李……”
可見男孩子無論到了哪里,都是打工人的命運。
有興趣可以移步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