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能成神的話,不要說玄明帝尊只是在逐漸復蘇,即便玄明帝尊一下子完全復蘇了,他也無懼!
畢竟,玄明帝尊還有大昌真君,都并非那種很強力的神靈,他若成神,憑著大威天王法相這一門五星仙術,應該是可以和這種程度的神靈扳一下手腕的。
佛國幻境之中,陰云密布,陰風怒號,化身為大威天王法相的肖執,正在高空之上與幾只飛天級怪物激烈廝殺著。
吼!肖執所化大威天王法相,忽然怒容對準了一只飛天羅剎,發出了一聲如同悶雷般的怒吼!
在他這一吼之下,這只飛天羅剎的身體猛的一僵,速度有了一瞬間的停滯。
肖執抓住機會沖過去,眨眼間便將它給撕成了碎片。
一切都顯得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肖執對于這張怒容的使用,已經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與此同時,他這張怒容的威力,比起之前來,也明顯變得更強了一些。
他這些天在這片佛國幻境之中,一場接一場的大戰下來,效果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的。
秒殺了一只飛天羅剎,肖執身形一晃,又沖向了一只飛天修羅!
在大威天王法相的鎮壓力場之下,這只飛天修羅根本就飛不快,一眨眼它就被追上了。
正廝殺時,肖執隱約間聽到了有人在呼喊他。
肖執一閃身,暫時拉開了與那些飛天級怪物的距離,仔細傾聽。
他發現,這次呼喊他的人,不是玩家,而是倀妖李闊。
便聽李闊道:“逍執,武烈尊者他們過來了,想要見你。”
武烈尊者他們過來了?他們過來做什么?莫非是……
恰在此時,那尊邪佛如同一只飛天蝙蝠般,從肖執身旁掠過,怒容對準了肖執!
還沒等這尊邪佛怒吼出聲,肖執便將手中握著的一個黑色缽盂,狠狠砸向了這尊邪佛!
下一瞬,毫無懸念的,肖執被這尊邪佛給秒殺掉了。
快速結束了這一局戰斗之后,肖執意識回歸了眾生世界,緩緩睜開了眼睛。
“請進。”肖執一揮手,籠罩這一座庭院的禁制,便如同水簾般向著兩邊分開,院門發出咯吱一聲響,也跟著打開了。
“逍道友,叨擾了。”武烈尊者拱了拱手,笑著走進了庭院。
武烈尊者身后,還跟著紀淵榮、黎元尊者、馗尊者等鎮守于滄州道城的元嬰修士。
肖執笑著起身相迎。
肖執庭院中的幾名玩家,這時也紛紛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向著武烈尊者等元嬰大修行了一禮。
這庭院之中,有石桌石凳,只是石桌略小,一下坐不了這么多人。
肖執見此,輕輕一揮手,便有黑水自地面涌出,迅速化形,在院中凝成了一張稍大些的白玉圓桌。
在場的元嬰修士,都是識貨之人,皆被這一張圓桌所吸引,紛紛來到了這張白玉圓桌前,仔細打量了起來。
打量一陣之后,武烈尊者忍不住驚嘆道:“逍道友,你用水行法則所凝聚出來的這張白玉桌,還真是精妙異常,哪怕已經近在咫尺了了,我也難以分辨其虛實。”
紀淵榮也贊嘆道:“要不是親眼所見,我只會將它當做是一張真正的白玉桌。”
“我亦如此。”一名鎮守于此的大昌國元嬰修士開口附和道。
“逍道友,你的水行法則,已經感悟至第三層了?”黎元尊者忽然開口道。
第三層?
肖執怔了一下,很快反應了過來。
水行法則入門即為第一層,小成為第二層,第三層所指的便是水行法則大成了。
肖執平靜點了點頭,道:“是的,我是前不久才感悟到的第三層,僥幸而已,諸位道友,都請坐吧。”
他剛剛露這一手,乃是刻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秀肌肉,展露自己的實力給武烈尊者他們看,讓他們更加清晰的了解到自己的強大以及恐怖潛力,以此來增加自己在他們心目中的分量。
事實證明,他露這一手,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紀淵榮、黎元尊者、馗尊者這些都是自己人,就不說了,武烈尊者等其他幾名元嬰修士,看樣子應該是被鎮住了,臉上那種驚異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眾元嬰修士皆落座之后,還有元嬰修士伸手去觸摸眼前的白玉圓桌,贊嘆有聲,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肖執見此一幕,只是在心中淡淡一笑,他又輕輕一揮手,又有黑水涌動,在這白玉圓桌之上,凝成了好幾個玉盤。
肖執又是一揮手,便有墨蛟肉、章魚須魷魚須、靈果珍蔬等一系列吃食,一一浮現,落入到了這些玉盤之中。
武烈尊者道:“逍道友,這水應該不是凡水吧?”
肖執淡淡一笑,道:“這是源初之水,有些神異,比起凡水來,要稍微好一些吧。”
眾元嬰聽著,都是倒吸了一口氣。
這果然不是什么凡水,而是一種喚作源初之水的奇異之水!
在這世間,大部分的元嬰修士,所修煉感悟到的法則,都處于法則第一層的入門級,處于第二層小成級的都很少,而肖執,卻是處在了第三層的大成級!
在這世間,絕大部分感悟五行法則的元嬰修士,所感悟的皆為凡物,而肖執所感悟的,卻是源初之水這樣的異水!
同為元嬰修士,也是有著高低強弱之分的。
可以說,肖執現如今所站的高度,已經超過了這世間絕大多數的元嬰修士了。
同為元嬰修士,很多的元嬰修士已經只能望其項背了。
這一刻,在場的一些元嬰修士看向肖執時候的眼神,已經不是驚異了,而是變成了一種叫做敬畏的眼神!
紀淵榮向肖執傳音道:“逍道友,看來你在九幽深處的修行,應該是成功了,恭喜!”
他是在場元嬰修士之中,對此知道得最多的。
“謝謝。”肖執傳音感謝了一句。
“我之前就曾說過,逍道友你有著成神之姿,很多人都覺得我的話有些言過其實了,我現在卻覺得,我說得有些太過保守了,逍道友你天縱之資,成神應該已經是必然的事情了。”武烈尊者贊嘆道。
“武烈道友,謬贊了。”肖執淡笑著謙虛道。
又說了幾句閑話之后,肖執道:“諸位道友來此,所謂何事?”
武烈尊者笑著道:“也不是什么大事,逍道友你可知,玄明國的那個小皇帝,已經在著手和談事宜,想要與我大昌國和談,結束這一場國戰了?”
肖執平靜道:“略有耳聞。”
武烈尊者道:“逍道友你可知,玄明國的這個小皇帝,開出來的條件是什么?”
這個肖執早就從眾生軍處得知了,卻是故作不知,道:“愿聞其詳。”
武烈尊者收斂臉上笑容,沉聲道:“玄明國這個小皇帝所開出來的和談條件是:讓我大昌國,將逍道友你給交出去,只要我大昌國能夠做到這一點,他們玄明國立馬就撤軍,將侵占我們的土地,全都歸還給我們。”
肖執聞言,既沒有表現出憤怒與不滿,也沒有做出拍桌子等激烈舉動,他只是淡淡一笑,掃了眼武烈尊者,又掃了眼在場的其他元嬰修士,道:“諸位道友,對此有何看法?”
馗尊者聲音森冷,第一個出言道:“逍道友你可是我神門玉虛一脈之人,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我們玉虛一脈肯定是堅定站在逍道友你這一邊的!誰若敢對逍道友你不利,便是與我玉虛一脈為敵!便是與我為敵!”
馗尊者這一番話說得斬釘截鐵,他的聲音雖然森冷,可在肖執耳中聽來,卻只覺得溫暖。
馗尊者話音剛落,紀淵榮冷笑著開口道:“我乃真君親封的北嵐道主,失去的北嵐道,我會親自去取,不必他以這種方式歸還!他們在我北嵐道所造成的殺戮,所積下罪孽,我亦會讓他們血債血還!”
黎元尊者則是淡淡道:“玄明國那個小皇帝,想要我們交出逍道友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能夠殺了我,然后從我的尸體上踩過去,我便沒意見了。”
看得出來,大昌神門玉虛一脈的元嬰修士,都是力挺他肖執的。
對此,肖執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沖著馗尊者、紀淵榮、黎元尊者他們微微頷首。
武烈尊者這時候也一臉肅然道:“若是沒有逍道友力挽狂瀾,滄州道早已經不復存在了,身為滄州道主,我亦殉城而死了,逍道友,玄明國的那個小皇帝想要人,我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肖執聞言,也沖著武烈尊者微微頷首。
繼武烈尊者之后,其余的元嬰修士,也紛紛表態,力挺肖執!
肖執同樣微微頷首致意。
對于眾人的態度,他還是感到頗為滿意的。
接下來的氣氛顯得很是融洽,眾元嬰聚在一起,吃著妖尊級的墨蛟肉,妖尊級的魷魚須章魚須等珍饈美味,喝著美味醇酒,談天說地,指點江山!
雖然這里的環境比較簡陋,菜式也相對簡單,可在坐的皆為元嬰大修,這若是擱在現實世界里,那就是頂級大佬聚會,從這里隨便挑出個人來,隨便跺一跺腳,就能讓一道一郡之地,地動山搖,翻天覆地!
倀妖李闊不太喜歡這種場合,因此保持著隱身態,未曾露面。
幾名眾生軍的聯絡員玩家,在這時候,則是充當起了仆從的角色,他們低眉順眼的侍立在側,卻是將在場元嬰修士所討論的這些事情給聽了個分明,暗暗記在了心中。
如此過去了一個小時之后,酒足飯飽的眾元嬰修士,相繼告辭離去。
不多時,肖執的這座庭院之中,又只剩下他一個元嬰修士了。
肖執輕輕一揮手,白玉石桌以及白玉石桌上擺著的那些玉盤,全都融化為了黑水,這黑水化作一道黑色的水龍卷,涌向了肖執,被肖執張嘴一吸,給吸入到了嘴中。
這可是源初之水,肖執如今只能憑空凝聚出凡水,尚無法凝聚源初之水,身上所存的這些源初之水用一分就少一分,因此,對于這源初之水,還是很有回收必要的。
回收完源初之水后,肖執于庭院之中靜坐,在思考著一些事情。
靜坐片刻之后,肖執輕輕吐出一口氣,他閉上了眼睛,沉下心來,正準備繼續修煉觀想他的大威天王法相時,他心中一動,輕輕一揮手,他的那枚身份玉牌便憑空出現,漂浮在了他眼前。
身份玉牌散發著微光,從中傳出了濟釋尊者的聲音:“逍道友,玄明國那個小皇帝欲要與我大昌國和談,這個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
“嗯,知道。”肖執道:“我還知道,玄明皇帝,將我給當成了和談的條件……”
半刻鐘之后,漂浮在半空中的這枚身份玉牌,光芒變得暗淡了下來。
肖執收了身份玉牌,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
剛剛這一通‘電話’下來,他各種訴苦,各種委屈,各種賣慘,于是乎,他又從濟釋尊者的身上,成功薅了一萬靈石的羊毛,這讓他此刻的心情很不錯。
開心了一陣之后,肖執收斂思緒,沉下心來,又準備開始修煉觀想他的大威天王法相了。
他是一個很勤奮的人,在修煉之路上,不會有絲毫的松懈。
可就在這時,肖執所在的這座庭院上空,禁制如水般波動了一下。
肖執見此,不禁皺了皺眉。
最近這段時間,事情是真的多,他還能不能好好修煉了?
心中雖然有些不爽,肖執還是雙眼綻放出了金色光芒,目光穿過墻垣,向外看去。
他的目光不由得一凝。
是武烈尊者!
他怎么過來了?
雖然心中對此有些疑惑,可肖執還是站起身來,伸手揮開了禁制,笑著迎了上去。
不久之后,幽靜的庭院之中,石桌前,肖執與武烈尊者相對而坐。
肖執急著去修煉,因此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武烈道友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武烈尊者輕輕一揮手,便有一片如同火光般的淡紅色禁制,在二人籠罩在了里面,隔絕了內外。
武烈尊者這才鄭重開口道:“逍道友想必也知道,我雖為神門尊者,卻不屬于太虛、清虛、玉虛之中的任何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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