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游戲不一般
很快,肖執便帶著李闊一起離開了這艘浮空飛舟,向著赤元國方向飛去。
飛著飛著,他們的身影便化作了泡影,消散在了空氣中。
浮空飛舟之上,黑傘之下,從肖執手中接過了浮空飛舟控制權的玉虛子,自遠空收回了目光,說道:“執神現在比我還要更強一些,卻是在面對這個流沙王時,表現得如此慎重,這個流沙王真有這么強么?”
大昌真君說道:“這個流沙王到底強不強,等會兒我們就知道了。”
玉虛子聞言點了點頭,重新將目光看向了前方。
就在兩人說話時,赤元國境內的一座邊城忽然微微震動了一下。
便聽嗡的一聲輕響,一片紫色光幕憑空浮現而出,將這座邊城給籠罩在了其中。
居住在這座邊城內的人,頓時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有些驚疑不定的抬頭看向了天空。
邊城的城主府內,城主的臉上更是露出了驚駭萬分的表情!
神靈!
就在剛剛,有神靈入境!
赤元國承平日久,他當了數十年的城主,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事情!
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當即,這位赤元國的邊城城主,便顫抖著取出了身份玉牌,想要通過這身份玉牌,將神靈入境這一了不得的大事給匯報上去。
結果,他才剛一取出身份玉牌,便有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我來此無意冒犯貴國,只是暫借貴國境內的赤平荒原一用,一個時辰后,我會與人在此切磋,貴國之人最好離這赤平荒原遠一些,免得被誤傷。”
這青年男子的聲音,正是肖執的聲音。
邊城城主一驚,脫口而出道:“你是何人?”
但很快他便反應了過來,他耳畔響起的這聲音,應該是那位入境的神靈所發出來的。
念及于此,這位邊城城主嚇得當場就跪下了,連連叩首道:“上神恕罪,上神恕罪!”
沒有人回應他。
數秒鐘之后,這位邊城城主才有些顫抖的通過身份玉牌,將神靈入境這事情給匯報了上去,順帶著將肖執跟他所說的那番話也匯報了上去。
邊城城主所做的這些事情,肖執并不知曉。
此刻的他,早已經將這座邊城給遠遠甩在身后了。
赤平荒原距離赤元國的邊境并不算遠,只有不足2000里,因此,肖執很快便來到了這片荒原的上空。
入眼所見,一片荒蕪。
這里的地面呈現赤紅色,就好似被血染紅的一般。
這里土地堅硬,荒無人煙,鮮少有植被存在,也極少有水源存在。
肖執之所以選擇在這里與流沙王戰斗,原因有三。
第一,這里遠離大昌國,即便他不敵流沙王,戰敗逃走時,也能有足夠的時間進行各種布置。
第二,這里荒蕪人煙,在此交戰,不至于傷及無辜。
第三,這里地質堅硬,水源也極少,流沙王身為水行神靈,在此無法獲得主場優勢。
雖然他也是水行神靈,這種地方同樣不太適合他發揮,可他才剛突破成為中階神靈,相較于流沙王這種老牌的中階神靈,他對于水行法則的理解與運用,肯定還是不如流沙王的。
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他才沒有選擇在那種多水的地方與流沙王交戰,而是將戰場定在了這里。
這片荒原雖大,卻因為不存在什么高山峽谷的緣故,在肖執的眼中,這里的景色皆一覽無余。
流沙王還未到來,肖執便盤腿坐在了高空之上,靜靜等待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當距離約定的時間,只剩下半個小時的時候,肖執似有所感般,微微轉頭,看向了遠空。
在他的目光所及處,一道身影正飄然而來。
來者正是流沙王!
赤平荒原上空,萬里無云,一輪烈日懸空。
高空之上,肖執與流沙王相隔百余里,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肖執沒有帶幫手過來,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如此。
流沙王同樣沒有帶幫手過來,這一點,在流沙王向著這邊飛過來的時候,肖執便已經以數倍目力探查過了。
在與流沙王對視數秒鐘之后,肖執率先開口說道:“流沙王,你來了。”
流沙王澹澹說道:“既然都來了,那就開始吧。”
肖執說道:“合則兩利,斗則俱傷,我不愿與你們青源世界為敵,我還是希望我們這兩個世界,能夠合作共贏。”
流沙王澹漠道:“不要廢話了,戰吧!”
肖執聞言,不禁輕嘆了一口氣,他不再多言,而是向著虛空一招手,便有一柄紫霧繚繞的長刀憑空出現,被他握在了手中。
長刀在手,肖執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了冷酷,一臉的肅殺之意。
“殺!”肖執一聲低喝,化作一道殘影,持刀沖向了流沙王!
“來得好!”流沙王張嘴吐出了一口渾濁的水液。
這口渾濁水液在脫口而出的瞬間,便體積暴漲了無數倍,化作了一條洶涌的流沙河,橫亙在了流沙王的身前!
這條流沙河才剛一凝聚出來,就被一道巨大的黑色刀氣給斬為了兩段。
流沙之水潰散,其后卻是不見了流沙王的蹤影。
肖執轉頭掃視八方,最終,他的目光看向了下方處的蒼茫大地。
赤平荒原上,流沙王負手而立,他腳下的赤紅大地,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了渾濁,并出現了如水紋般的波動。
肖執一眼就看出來了,流沙王這是在召喚流沙之水。
僅僅瞬間,便有一大片的赤紅地面化作了渾濁的流沙之水。
見此一幕,肖執的身影頓時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俯沖而下,再次殺向了流沙王!
流沙王冷笑一聲,一招手,便有數條如蛟似龍的恐怖身影從流沙王腳下的流沙之水中沖出,發出恐怖的龍吟之聲,噬咬向肖執。
這是濁龍,一種生活在流沙河中的恐怖妖物,每一條濁龍,都擁有著堪比初神的戰力。
尋常初神不要說對付這幾條濁龍了,對付其中的一條,都會很吃力。
肖執在面對這些濁龍時,卻是絲毫不慌。
他沒有施展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依舊是雙手握刀,向這幾條噬咬而來的濁龍,噼出了一道漆黑如墨的刀氣!
刀氣橫貫長空,瞬間噼中了這幾條騰空的濁龍。
一條濁龍被斬首,另外幾條濁龍則是被斬斷了身軀,斷口處漆黑如墨,還在嗤嗤的冒著白煙。
只是,這幾條濁龍斷口蠕動,顏色由漆黑重新變得了渾濁,身體又重新拼接在了一起,嘶叫著擺動龍尾,又一次沖向了肖執。
肖執臉色一沉,又一次雙手握刀,施展出了他所掌握的玄水刀神通,再次噼出了一道漆黑如墨的巨大刀氣。
與上次不一樣的是,這一次,他以‘言出法隨’的能力,為這一刀加持了五倍威能!
在五倍威能的加持下,這一刀威能暴增,再次將這幾條來襲的濁龍給斬為了兩段。
這一次被斬,這些濁龍沒能再復原了,全都凄厲嘶叫著,被腐蝕成了一團團如墨般的黑水。
流沙王抬頭看著這一幕,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是言出法隨!
他最忌憚肖執的一點就是,這肖執掌握著‘言出法隨’這種堪稱變態的能力!
要是沒有‘言出法隨’這種變態能力的話,這個肖執根本就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可正是因為有著‘言出法隨’這種變態能力,這個肖執才剛晉升為中階神靈,就敢跟他叫板了!
“肖執!你以為僅憑著你的大威天王法相,就能戰勝我么?”面對再一次持刀來襲的肖執,流沙王喊道。
“你試試就知道了!”肖執冷聲回應道。
話音未落,肖執便雙手握刀,又是一刀斬出,向著流沙王斬出了一道漆黑如墨的恐怖刀氣!
流沙王站立于渾濁的流沙之水上,任由這威力絕倫的一刀,噼在了他的身上。
流沙王瞬間被這道漆黑刀氣斬為了兩段,漆黑刀氣繼續往下,斬在了渾濁的流沙之水上,在這片流沙之水上斬出了一片驚濤駭浪!
斬出這一刀的肖執,此刻卻是臉色一沉。
因為,他能看出來,被一刀兩段的流沙王,并非流沙王真身,僅僅只是流沙王的一道水分身而已。
而他的金剛耀目神通,在‘言出法隨’能力的加持下,竟無法看透下方處這片渾濁的流沙之水!
只能說,他的金剛耀目神通威能有限,其品階已經有些跟不上他現在的修為境界了。
一時間,肖執竟尋不到流沙王的真身在哪里了。
這渾濁的驚濤駭浪忽然化作了一只渾濁的巨掌,向著肖執拍來。
與此同時,無數由流沙之水所交織而成的鎖鏈,也從流沙之水中竄出,從四面八方激射向了肖執。
面對流沙王這來勢洶洶的攻擊,肖執表現得絲毫不慌。
便見他冷哼一聲,閃身躲避的同時,展開了自己的水行神域,他的肋下又伸出了一只持著黑色大印的手。
這只手剛一冒出來,便將手中大印狠狠砸向了眼前虛空。
頓時,一股無形力場浮現,鎮壓向四面八方。
由流沙之水所交織而成的渾濁鎖鏈,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肖執避開了那渾濁巨掌的拍擊,卻沒能完全避開那些渾濁鎖鏈的戳刺。
很快,他所展開來的水行神域,就被來襲的渾濁鎖鏈給戳了個千瘡百孔。
它們的目標竟不是肖執,而是距離肖執數十丈外的一片虛空,將這片虛空給牢牢捆縛在了其中。
空氣波動,在這些渾濁鎖鏈的重重封鎖之中,一道身影浮現而出,正是肖執!
而原本的肖執,卻是在這一刻,如蠟般融化為了一灘黑水。
被牢牢捆縛在半空中的肖執劇烈掙扎著,一邊掙扎,一邊大喊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看得見我?”
“你莫非使用了仙術級的童術?”
沒有人回應他。
卻有更多的渾濁鎖鏈自下方處的流沙之水中激射而出,纏繞向肖執,將肖執給纏繞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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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而,嘩啦啦的聲響中,所有的渾濁鎖鏈都在這一刻繃得筆直。
被捆成粽子的肖執,直接從半空中被強行拉扯了下來,如炮彈般墜向了下方處的流沙之水。
轟的一聲響,肖執墜入流沙之水,在渾濁的水面上炸出了數百丈高的渾濁浪花。
緊接著,一個有些沉悶的聲音從流沙之水中響起:“怎么可能?這竟然也是個假身!”
“怎么不可能?流沙王,你的童術固然厲害,但我的大威天王法相也不是吃素的!”數十里外,空氣波動了一下,肖執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了半空中,說道:“試探完畢,接下來該動真格了吧?若是你就只有這種水準的話,就連腥月大巫都不如,你必輸無疑!”
流沙之水還在向著四面八方擴張著,水面輕輕波動了一下,一道渾濁的人形身影從中凸顯而出,迅速有了其它顏色,化作了一名看著十五六歲,顯得有些瘦削的少年。
這少年正是流沙王!
“看來,我若不使用殺招,真的很難擊敗你。”流沙王開口道。
說這話的時候,流沙王伸出右手,向著虛空一握,便有一柄漆黑的月牙鏟自流沙之水中竄出,被流沙王給穩穩握在了手中。
這漆黑月牙鏟到手的瞬間,流沙王那有些瘦削的身形便驟然拔高到了數丈的高度,成為了一名膚色古銅,須發赤紅,肌肉虬結的雄壯巨人。
他的氣息相較于之前來,亦暴漲了一截,達到了一個讓肖執都感到心季的程度!
見此一幕,肖執臉色不變。
這是流沙王的戰斗形態,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見識過了。
在化身為巨漢之后,流沙王的聲音都變了,變得了雄渾無比。
他提起手中月牙鏟,指向了肖執,洪聲道:“你的那只倀妖不現身出來助戰么?它是準備在暗中給你找機會么?”
肖執說道:“說好了是一對一的戰斗,李闊若是來助戰的話,那我就勝之不武了。”
肖執說這話時,數百里外,空氣波動了一下,李闊的身影浮現而出。
他并沒有要過來助戰的意思,只是盤腿坐于空中,相隔數百里,在冷冷注視著流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