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太白兄弟,不是已經不是青羊宮的弟子了嗎,怎么你們還叫他師兄?”
看了一眼那名拿著信飛速向臺階上飛奔而去的弟子,玉樹上人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
“誰跟你們說太白師兄不是我們青羊宮弟子了?他不過是家中有事告假回鄉一段時日罷了。”
小弟子一臉不悅道。
“你,你這話可,可當真?”
玉樹上人一臉愕然。
“反正我師父就是這么跟我說的。”
小弟子撇了撇嘴,不愿再給玉樹上人廢話,直接轉過了頭去。
玉樹上人則跟一旁的盧賓陽面面相覷。
“我一個月前確實是打聽到,太白兄弟他已經離開青羊宮了,就是沒想到青羊宮為何現在又改口了。”
盧賓陽一臉的困惑。
“無論如何,這對我們來說,算一件好事。”
玉樹上人搖了搖頭,他顯然并沒有責怪盧賓陽的意思。
也就在這時,一名扎著兩只長長馬尾的清麗少女,步伐輕盈地下到了兩人所在的臺階:“兩位就是江油真武館來的前輩嗎?”
“正,正是。”
玉樹上人點了點頭,隨后好奇地問道:
“敢問姑娘您是?”
“晚輩徐茵茵,青羊宮玄武堂堂主松陽真人是家父。”少女微微欠身,隨后接著道:“兩位前輩隨我來吧,我們宮主已經在等候兩位了。”
“好,好”
玉樹上跟盧賓陽又是一愣,有些結結巴巴地應了一聲。
兩人明顯沒料到接待的規格一下子變得這么高了。
青羊宮,青玄尊者書房。
“小兔崽子,可算是又落到老夫手上了。”
看著手中那封書信,青玄尊者撫須放聲大笑。
翌日,正午。
大概是近來的賬越來越難收了,李客基本上看到李白就會數落一頓,一會嫌他起得晚了,一會說他游手好閑,一會說他無所事事。
反正怎么看李白怎么不順眼。
這個家李白是待不下去了,便約上劉浩然,早早地去了青蓮真武館。
因為收入增加的緣故,最近館里不但重新將場地修葺了一遍,每日的伙食也好了許多,特別是在李白跟劉浩然來的時候,丫丫總是會變著法地給兩人做好吃的。
有吃有住,還清凈,如果不是怕李客蘇曼茹找上門,李白都想直接住在館里。
“太白,太白,兄弟!!”
就在李白將后院校場將劉浩然虐得蹲墻角,而他準備開始悠哉悠哉的地一邊冥想修煉,一邊享受悠悠悠哉的午后生活時,玉樹上人的聲音,再次將他這份悠閑打破。
“怎么了?”
李白有些意興闌珊地從竹林的躺椅上坐起身來。
玉樹上人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徑直在李白面前的石桌旁坐下,又是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看他這模樣,李白已經猜到,他應該是直接從成都府趕到這兒的。
玉樹上人將杯子在桌上一拍,而后一臉興奮地看著李白:“我見到,見到尊者了!”
“啊?老頭子居然還見了你?”李白也是沒想到,青玄尊者會直接接見玉樹上人。
“嗯嗯。”玉樹上人點了點頭,隨后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只說這信是你寫的,然后就有人把我們帶去見尊者了。”
“他都跟你們說了些什么?”
李白有些好奇。
玉樹上人回想了一下,隨后皺起眉,“好像,好像沒說什么,就隨便聊了些家常話。”
李白估計他是在聊天的時候,被青玄尊者帶到溝里去了。
同樣意識到了這一點的玉樹上人,神色有些慚愧,不過馬上他又認真地拿了出一封書信來:“正事我可沒忘記。”
“老頭子給我的信?”
李白一邊接過那封信一邊問道。
“沒錯,尊者說,關于江油這件事情的答復都在信里,讓我一定給你先拆。”玉樹上人表情嚴肅地點頭道,神色有些緊張地看向李白手中那封信。
江油真武館接下來的處境將會如何,全都寄托在這封信里了,他不得不緊張。
李白用一副老頭看手機的表情皺著眉打開了那封信
“情深深雨蒙蒙最后一部先拿來,否則免談。”
一大張信紙,只有這么短短的一行字。
“這糟老頭子壞得很,居然威脅我。”
李白先是一愣,繼而將那張信紙拍在了桌上。
“這情深深雨蒙蒙難不成是什么高階功法?”瞥了眼那信的內容,玉樹上人隨即皺眉道,“若太白兄實在是不想送出這本功法,我江油真武館也不能強人所難。”
看到玉樹上人一臉認真地說出這句話,李白心下也是一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上人隨去回家去取吧。”
情深深雨蒙蒙最后一部,他一年前就連編帶抄的寫好了,只是當初走的急沒有給青玄尊者。
“太白兄弟如此深明大義,此時我定當詳細稟告館主,日后無論如何也要補償太白兄弟今日損失!”
玉樹上人無比鄭重地道。
“真的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上人不必如此介懷。”
李白訕訕一笑,不過說完也沒再多解釋什么,他總不能將青玄尊者沉迷言情小說這種事情公之于眾吧?
把書交給玉樹上人之后,李白也沒回真武館,直接待在家里獨子修煉了起來。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傍晚時分,氣喘吁吁的玉樹上人,再一次來到了他的面前。
“尊者,尊者讓我把這封信,交交給你。”
哪怕是玄階斬妖師,也遭不住這么不要命的狂奔,來到李家門口時,玉樹上人整個人已經接近虛脫。
即便鐵石心腸如李白,也不得不為玉樹上人這愛崗敬業的精神所感動:
“上人先歇會吧,我看完信再叫你。”
“不,不,不用,我,館主還等著我復命,復命呢。”
玉樹上人拜了拜手。
見此,李白也不好再說什么,也就當著玉樹上人的面打開了那封信。
這封信的內容,依舊很簡潔明了
“你給老夫回青羊宮,否則免談。”
“這糟老頭,玩我呢?”
李白把信往地上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