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蘇寧羽和夜小雨第一次到項南的家中。一路之上檢查都很是嚴格,要不是秘書裴逸飛帶著,想進這大門都辦不到。
集團公司督辦的家!蘇寧羽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會走進這樣的人家,并且還是以女婿的身份。
“小宓!”許素梅看到進門的夜小雨,激動得跑上前就拉著她的手過去坐在沙發上。
經過蘇寧羽和呂慶芬的開導,夜小雨終于接受了這個現實,蘇寧羽帶著她一起來到了項南的家中。
雖然項南的家中很是氣派,但是,夜小雨卻對這一切都沒有什么樣的感覺,她還是感到自己在開河的家更加的溫暖。現在的夜小雨心中卻是充滿了一種膽怯,她感到一種害怕,害怕這一切都是一個夢,想到等在別墅里的呂慶芬,她對中慶芬才能生出一種真正的親情感受。
項南看著夜小雨道:“小宓,那么多年了,我們找了許多地方,無時無刻不在掛念著你,你能夠回家,我們都非常的高興。”項南說話時顯得很是平靜,但蘇寧羽還是能夠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一種欣喜。
許素梅抱出一本相冊一邊翻著一邊給中小雨講述她小時候的情況。
看到許素梅興奮的樣子,蘇寧羽也為許素梅高興,作為母親,她應該非常的在意自己的這個女兒。
夜小雨在許素梅的親情感染之下,也逐漸的融入了進去,兩人一問一答的談論著雙方分離之后的情況。
“寧羽,到我的書房來。”項南微笑著看了一會夜小雨和許素梅的情況,站起來向蘇寧羽招了招手。
蘇寧羽忙站起來跟隨著項南走去。
項南的書房很大,各種各樣的書籍陣列在書柜中很多,項南自曹自的先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對蘇寧羽道:“坐下說話。”現在他才有了那么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蘇寧羽走到項南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寧羽,我們只有小宓這個女兒,失蹤了那么多年,能夠把她找回來,這事我們都非常的高興,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小宓都成家了,作為父親,我感到欠她很多!”這話說得很是傷感。
聽到項南所言,蘇寧羽道:“小雨從小生活得都非常的幸福,她的養母對她很好。”
項南點頭道:“這事我讓人查過了,呂慶芬對小宓真是很不錯,一個女人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小宓的身上。”
“寧羽,你與小宓既然領了結婚證,你現在已是她的丈夫了,我想聽聽你對未來的打算。”項南看著蘇寧羽說道。其實,憑蘇寧羽的條件,如果不是因為夜小雨的特殊情況,他根本就不可能跟夜小雨結婚的,項家也不是一個小門戶。
蘇寧羽道:“我感到現在在開河的生活還不錯,我會一步步的努力。”
項南道:“你的情況我一直在關注,雖然你在發展中有著不少偶然性,但是,這也說明了你是一個能夠抓住機會的人,但是,你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你至今都沒有真正的面對現實。”
蘇寧羽真不知道項南對他了解了多少,聽到項南所言,他詢問的看向項南。
項南道:“你是小宓的丈夫,我不希望小宓再受到什么的苦難,所以,我希望你難夠帶給她的是一種幸福的生活,作為我的唯一女婿,你要盡快的適應你的生活。”從這話中也表露出了對蘇寧羽現在的能力的上種不滿,用項南的眼光來看蘇寧羽,蘇寧羽根本就是一個對職場沒有了解之人,長此下去,蘇寧羽肯定是無法走多遠的,項南也通過自己的渠道了解了蘇寧羽的發展史,更是了解了蘇寧羽與所謂集團公司領導的關系,很快就發現了蘇寧羽的諸多偶然,在感到好笑的同時,對蘇寧羽這個女婿也擔了心事,他希望蘇寧羽能夠盡快的成長
項南看來是由于有著對夜小雨的深深歉疚,所以對蘇寧羽這個女婿也想盡可能的幫助一下了。
“寧羽啊,你現在在開河的處境我也是知道的,別看一派風光,但是,你真的能夠解決那些問題嗎?我要告訴你的是一些我多年的感悟。”
聽到這里,蘇寧羽立即重視了起來,項南能夠當上集團公司督辦,應該會有不少的職場心得體會的,他愿意點撥自己,這真是把自己看成了一家人了。
“古語,欲取之,必先予之。這話不知你真正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沒有?”
項南看向蘇寧羽。
蘇寧羽道:“這是舍得的道理。”
點了點頭,項南道:“是的,舍和得這兩個字非常容易理解,幾乎每個人都知道這道理,但是,真正能夠把這兩個字運用好的又有幾個人,職場之上這兩個字非常的重要,你一定要用心的去感悟,這兩個字里面包含了為官之道。職場之上沒有絕對,任何一種企圖利用他人的軟弱、無知或需求而使自己受益的舉動都是不可取的,這職場之上就更加如此,能夠從基層不斷打磨出來的干部們,誰也不能把他們看成是無知之人,如果誰這樣看他們,那他就根本沒有看明白這職場,如果你真的能夠在職場上把舍和得處理好,你就成功了一半了,這事知易行難啊!”
看到蘇寧羽在沉思,項南微微一笑,蘇寧羽的發展太過快速,許多事都沒有真正的看清,從自己了解到的情況來看,蘇寧羽在分公司自以為是的把班子們劃成了敵我陣營,他在開河的做派也不能令項南滿意,這根本就是他沒有看明白職場,特別是蘇寧羽在開河分公司班子中沒有幾個真正的鐵桿手下之事也讓項南為他擔了些心事,這說明蘇寧羽還沒有明白這舍得之道。
待蘇寧羽想了一陣,項南繼續說道:“一個人呈現出的智慧、勇氣和一切和諧的景觀都是力量的結果,為什么有些人的身邊無法聚集一批跟隨之人,關鍵的一點就是他沒有讓人們能夠從他身上看到他的力量、勇氣、寬厚和同情,你現在在開河同樣存在這樣的情況,你想過沒有,憑什么人們愿意跟隨著你,你沒有展示給人們你的力量,誰都不是傻瓜,人們又如何會跟隨著你走呢?”
蘇寧羽道:“到了一個同樣的層面,大家都差不多,我又能夠給到別人什么?”
項南道:“人的欲望是無究的,你無法給予別人你沒有的東西,要想掌握話語權,首先就要擁有能量,這種能量是多方面的,要讓人感到跟著你走才能進步,才能得到更大的好處。剛才你說得并不對,你認為自己并沒有能夠給到別人的東西,這話錯了,各個人的需求點不同,也許你不看重的東西正是別人需要的,這就在于一種平衡和交換上,你以后要多在這方面下功夫,有時候進行一些合理的交換能夠讓你從中得到巨大的益處。”
蘇寧羽感到自己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但又無法說出到底明白的是什么。
項南知道蘇寧羽要想明白這些并不難,但是,要真正在職場中運用這些并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做到,他現在只能點撥一下,具體怎么做,這要看蘇寧羽自己了。
話題一轉,項南問道:“寧羽,我想了一下,你現在有兩條路選擇,一是我幫你調到省城來,到某個部門去先任一個職,但職位不會高,慢慢的發展,這條路對大家都好,小宓也可以調回來,她也能夠經常回到家中來。另外一條路就是繼續在分公司工作,一步步的發展,這條路有些艱難。”
蘇寧羽細細想了一下兩條路的情況,到集團公司里這條路雖然不錯,但是,如果真的到了集團公司里,自己好不容易做出的一切都將成為無用之功,并且,蘇寧羽也有些傲氣,他不希望一直就在項南的光環下生活,他想憑自己的能力去打一片天地,雖然自己在職場上還是新手,但是,憑借著擁有的那種特異,他不相信連開河的職場都無法擺平。
“我還是想在開河發展一下。”蘇寧羽向項南說道。
其實,項南說出兩條路之話就是想看看蘇寧羽的志向,如果蘇寧羽真選第一條路的話,他會感到蘇寧羽沒有培養前途,現在看到蘇寧羽選擇的是繼續留在開河,他的臉上現出了笑容,對蘇寧羽道:“很高興你能夠選擇留在開河,這也是我希望你做的,別看開河現在有些復雜,相信你如果能夠應付得過來開河的復雜局勢,對你下一步的發展是非常有用的。”說到這里,項南對蘇寧羽道:“開河分公司就作為你的一個磨練地,我不會對你再有一點的幫助,所有的事都由你去解決,除非萬不得已我才會出手,另外,小宓是我的女兒之事同樣不會傳出去,你不會有任何的借力。”
蘇寧羽點點頭道:“我明白,如果能夠憑借自己的能力發展起來,這對我本人的能力是一種鍛煉,我會用心的去做。”
項南看向蘇寧羽道:“也該跟你說一下我們家里的一些情況,小宓是我的獨女,我們沒有其他的孩子,但是項家并不只有我們這一脈,其他的人你慢慢會認識,小宓的爺爺雖然退了,但在京城里也能夠說一些話,老人也希望盡快見到小宓,什么時候還是要讓小宓去見一見他老人家的。當然了,現在小宓的心情還沒放開,希望你能夠盡力排解一下。”雖然說是要讓蘇寧羽知道一些情況,但項南的話語中并沒有過多的透露出具體的情況,僅只是淺淺的說了幾句。
看著這個擁有著紅色中透了一半紫色氣運的岳父,蘇寧羽這才知道,項家應該在京城里也有著很強的力量才對,想到這里,蘇寧羽暗自嘆自己自己的好運,怎么就娶了一位公主似的女孩了!
現在的情況估計是項南不想讓自己太過依靠家勢,他希望的是自己能夠磨擦一下。當然了,蘇寧羽同樣知道,對于這樣的家族,自己畢竟是一個外人,想借力也需要自己擁有借力的資格,明白了這個道理,蘇寧羽也沒有過多的詢問項家的情況,自己進夠娶一個這種大家族的子女就已經非常不易了。當然了,蘇寧羽的性格中也有著自己的自尊,他不想過多的依靠這種家族的勢力,除非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之下,他還是很享受那種通過自己的努力成功的快感。
走出書房,夜小雨與許素梅聊得融洽了起來,在許素梅的刻意關懷之下,夜小雨也還是多少找到了一些家的感覺。無論是什么樣的人,對于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是有著一種血肉親情的存在。
看到蘇寧羽出現,夜小雨的眼睛一亮,關切的向蘇寧羽投過一個詢問的眼神,蘇寧羽被項南叫進書房之事她是知道的,看到看寧羽出來,關切的看向蘇寧羽。蘇寧羽看向她微微一笑,表示一切都好。
許素梅道:“寧羽,我跟小宓都說好了,以后她在還面還用夜小雨這名字,項宓這名只有在項家才用。”
這意見非常好,蘇寧羽真還不習慣喊夜小雨項宓的。
“阿姨,我們先走了。”蘇寧羽想到了獨自在別墅里的呂慶芬,對許素梅說道。
“寧羽,你現在同小宓都領了結婚證,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許素梅對蘇寧羽的稱乎有些不滿。
蘇寧羽有些遲疑地向許素梅道:“媽,我與小雨先走了。”轉身望向項南道:“爸,我們打算明天就回到開河,還有許多事要等著辦。”這樣稱呼兩人,蘇寧羽還是感到了一些怪異。
項南理解地點頭道:“你們也出來幾天了,工作重要,一定要好好想我說的那些話。”
“怎么就要走了!小宓,我看還是先把你調回集團公司里,這樣我才能天天看到你。”許素梅想到才見到自己的女兒,女兒又要離去,心中就很是不愿意。
夜小雨小聲道:“媽,我還是跟寧羽回去,我不想調省城。”
許素梅對蘇寧羽道:“開河有什么好的,我看你還是調到集團公司里來吧。”
蘇寧羽搖了搖頭,事情他已經跟項南說過了,他希望憑自己的能力在開河認真的磨練一下。
項南對許素梅道:“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志向,我贊同寧羽的想法,先在基層認真的鍛煉一下,以后會有更大的發展空間。”
開著車子,蘇寧羽和呂慶芬、夜小雨向開河分公司趕去,車內裝滿了許素梅和許素英買的大量東西。
呂慶芬的精神好了許多,對蘇寧羽道:“寧羽,我想聽從許素梅的建議調到集團公司里去,小雨就要你多照顧了。”
“媽,我不離開你。”夜小雨一聽這話,摟著呂慶芬的手就哭了起來。
“傻孩子,你現在已經有了家了,我總不能一直都跟著你吧。”呂慶芬強笑道。
蘇寧羽知道呂慶芬是不希望影響到夜小雨與項南家的關系,對她的人品也早已改變,對呂慶芬道:“媽,小雨從小都是你帶大的,就算她找到了親生父母,她同樣是你的女兒,我希望她能夠好好的孝順你,我看就暫時不要去省城了,我們一家人在開河也很不錯。”
“寧羽說得對,我離不開你。”夜小雨說道。
“行,就聽你們的。”呂慶芬如釋重負般。
“寧羽,你回來得正好,明天早上召開分公司班子會,有幾個事情要議一下。”剛打通了李大軍的電話,李大軍就通知蘇寧羽開會。
掛了李大軍的電話,蘇寧羽又向李維河掛了一個電話過去。
“老李,這幾天沒什么事吧?李督辦通知明天開會,有什么事情?”蘇寧羽向李維河問道。
“寧羽,分公司發生了大事,有人向上級機關舉報開河存在黑社會勢力在進行大肆的毒品買賣,并且證據確鑿,數額也很大,集團公司公司兩級治安機關都已介入。”
聽了李維河所言,蘇寧羽估計莫大彪等人的材料應該寄到了上級機關,這是針對解慶才一伙而來的行動。
班子會上的班子們顯得很是沉悶,每一個人都在想著自己的事情。
柏明志呆呆地看著手中的那支香煙,仿佛在認真研究這香煙的構成,郭啟國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蘇寧羽第一次看到他把打火機玩出了那么多的花樣,李維河端著茶杯認真觀看著那茶葉在杯內的沉浮,周林挺胸坐在位子上,也不知她在那本子上記錄著什么,顯得很是用心。
再看向古建軍,蘇寧羽發現古建軍如坐針氈的在那里很是不安。
“沒有想到我們開河竟然有那么大的一個販毒集團!”李大軍大聲道:“現在好了,集團公司治安廳李鎮江廳長已來到了開河,公司治安委楊超督辦也到了,你們說,我們開河這臉面往哪里擱?”
一拍桌子,對著列席參加會議的解慶才道:“解慶才,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治安局是干什么吃的,上次小偷到郭督辦家行竊之事剛結束,怎么又早春出了一個有大型販毒集團的事情。”
解慶才待李大軍說過才說道:“李督辦,據我們掌握的情況,開河并沒有這種事情,也許是外面勢力做的事情。”解慶才明顯在眼睛說瞎話了,他現在的心中早就如熱鍋上的螞蟻,自從得知江晶被人劫走之后,他幾乎翻遍了整個的開河也沒能夠把人翻出來,看到集團公司公司治安部門已經介入,他知道自己的事情遲早要發。
李大軍又急又氣,這解慶才是怎么了,睜著眼睛在說瞎話,這里轉來的情況說明中證據都已確鑿,難道解慶才是瞎子,拍了一下桌子,李大軍真想大罵解慶才一頓。
看著解慶才那付樣子,李大軍的心中一驚,不會這事與解慶才有關吧!如果真的與解慶才有關,這事真就復雜了,李大軍是知道的,解慶才與分公司的很多人都有著秘密的交易往來,要是真被自己猜測中了,這后果
解慶才現在真有點破釜沉舟的味道,反正自己是有可能完了,那江晶一定落到了上面的手中,要是這樣,供出自己來就應該是遲早之事,他不相信江晶不供出自己,現在真后悔不該派人去做掉江晶,聽到自己想干掉她,她估計把自己都恨上了。
李大軍穩了穩心神,正想說點什么時,會議室的門打開了,從外面走進的是公司治安委督辦楊超,隨后進門的是集團公司治安廳的廳長李鎮江,再隨后又進來了幾個警察。
看到進來的這些人,解慶才別看平時很是兇狠,這時卻一下就癱坐到了椅子上。
眾人聽著李鎮江的介紹,再看向解慶才,這才明白出了大事了,搞了半天,解慶才有可能是涉黑團伙的真正幕后人!
看著被帶走的解慶才,幾乎沒有什么人發現那古建軍也神色緊張起來。古建國現在不得不緊張,他與解慶才的聯系非常的緊密,許多的事情都有金興河的參與,也就是他的參與,這事如果真的查起來,他的前景堪慮啊。
蘇寧羽一直都在觀察著李大軍和古建軍的氣運情況,他發現李大軍的氣運只是略有減弱,但并不影響大局,反而是古建軍的氣運就在李鎮江等人進來的瞬間就在快速的消散中。
應該是古建軍與解慶才存在大量暗中交易之事,這古建軍估計在這事上也脫不了手。
看到這樣的情況,蘇寧羽就開始重新計算起往開河分公司的形勢,如果古建軍真的出了事情,李大軍就會少一個得力手下,自己在分公司的話語權就會上升一些,目前應該設法把治安局長這個位子讓自己的人頂上。
但是,問題又來了,假如另外搞出一個治安局長,郭啟國那里也不好交待,他也算是一直支持自己的人,還有一個問題,古建軍如果下了,誰來填補他那個位子,那位子同樣也是一個重要的位子。
就要蘇寧羽設想著下一步的事情時,班子們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李大軍的臉更是鐵青的,他提撥起來,并且很看重的治安局長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帶走了,他感到自己的威信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仍然在一壺春茶樓。看著滿臉喜色的莫大彪和張海,蘇寧羽問道:“事情的過程是怎么樣的?”
解慶才被抓之事在開河分公司引起的轟動不可為不小,堂堂的治安局長竟然是涉黑的頭目。人們都在猜測解慶才所做的事情到底有哪些?想想也令人好奇,堂堂的一個分公司治安局長竟然成了販毒團伙的頭目,這事對于一般的民眾都是大跌眼鏡之事。
蘇寧羽請假到省城近五天時間,雖然開河發生的一些事,小魏和段文亮也不時打電話向他進行過匯報,但是,對于解慶才之事由于發生的太過突然,所以很多人都不清楚,蘇寧羽也同樣沒有得到這方面的報告。
蘇寧羽知道最清楚這件事的估計就是莫大彪的人,看著莫大彪和張海還站在那里,蘇寧羽招招手讓他們倆人坐下,一人扔了一支煙過去,張海急忙掏出打火機給蘇寧羽點上,然后又轉身給莫大彪點上,最后才點上了自己的煙。
看到張海的機靈勁,蘇寧羽暗自點頭,這小子看來真是一個可造之材。
莫大彪狠狠地吸了一口,把煙霧往外一吐,興奮道:“蘇經理,這事的過程非常順利,那解慶才萬萬沒有想到,我早就派人盯死了江晶那女人,自從得到了賬冊之后,由于上面沒有解慶才的名字,我就估計解慶才為了切斷線索,會對江晶進行滅口,果然,解慶才暗中派人想殺掉江晶,我的人及時出現劫走了江晶。那江晶看到解慶才想殺她,又害怕又憤怒,根本沒有多長的時間,就全都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我們在得到了證據之后,又意外的從江晶那里得到了那小女人以防萬一時留下的解慶才進行販毒的證據。”
聽到這里,蘇寧羽基本上明白了情況,看來這次莫大彪的人得到的證據,足以致解慶才死命,果然是老治安,連解慶才的想法都能夠猜測到,估計莫大彪在做這事之上是用了很多的心機了。問道:“你們送出材料的時候,上級機關知道是你們送出的嗎?”
莫大彪笑道:“整個過程我和張海都沒出面,江晶也是我們派人護送著送到集團公司治安廳廳長李鎮江那里的。”
聽到這里,蘇寧羽暗自點頭,莫大彪做事看來還是非常細心,向莫大彪道:“據你們了解,解慶才之事,在分公司城里面牽扯到多少人?”
蘇寧羽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開河政壇出地地震的可能性很大,他可不希望整個的開河都出現問題,如何真的這樣,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人脈就要重建了。
莫大彪道:“按理說,解慶才的事應該會牽連到許多人。但是,我估計真正能帶出來的人,可能就只有古建軍了,金興河有很多事都與解慶才有很深的牽扯。只要拿下了解慶才,金興河肯定是跑不了的,誰都知道金興河只是一個幌子,真正操作的人是古建軍。”
聽到這里,蘇寧羽對會議班子會上看到的古建軍氣運的變化了然一心。這次,古建軍應該是在劫難逃了!
現在解慶才出了事情,分公司治安局長的位子一定成為各方爭奪的焦點。是讓郭啟國兼任治安局長,還是把莫大彪扶上來呢?
對于這個問題,蘇寧羽一時也難以得到答案,他的心中還存有一個疑慮,開河分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作為治安委督辦的郭啟國能夠置身事外嗎?這事有些難,萬一上級真的要追究下來,估計郭啟國也同樣無法逃脫責任,如果他因為這事而離開了開河分公司,這開河又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當然了,這只是最壞的打算了,先要設想郭啟國還在這開河的情況。
蘇寧羽想到了項南所說的“舍得之道”,郭啟國和莫大彪目前都是靠向自己的,假如因為這個位子影響了大家之間的配合,可能就會帶來許多負面的影響。
想到這里,蘇寧羽對莫大彪說道:“老莫,這事你做得非常好,分公司的局勢你可能也清楚一些,現在有兩種路供你選擇,一是我通過集團公司里面的關系,把你調到集團公司里,但是,估計不會有什么好的職位,也算是進入了省城,但權勢不會有多少,另一條路就是暫時在副局長的位子上等待機會,在合適的時機我會幫你。“
蘇寧羽的話一說出來,莫大彪略一沉思,對蘇寧羽說道:“蘇經理,我莫大彪以后就跟著你走了,我相信你會考慮我的工作的。我也知道分公司幾股力量的情況,郭啟國現在你還需要,先讓他把治安局長兼了吧!”
莫大彪是個明白人,他早就看清了蘇寧羽的發展勢態,現在雖然暫時有所損失,但他想得更加的長遠。到集團公司里雖然不錯,但是,莫大彪想到集團公司里有著眾多的大小干部時,他寧愿意在這里擔任副局長,莫大彪更是看清了,這次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郭啟國能夠保住位子都有些難,也許對自己是一個機會,到時郭啟國一走,蘇寧羽要用的還是自己。
贊賞地看了莫大彪一眼,蘇寧羽笑道:“老莫,眼光放長遠一點。”
轉頭看向張海,蘇寧羽對張海說道:“小張,你很不錯,跟著莫局長好好的干,一切我都記在心里。”
張海聽了這話,知道在這件事上自己已經得到了蘇寧羽的認可。想到下一步的發展,勁頭就更足了。對蘇寧羽道:“請蘇經理放心,我一定會緊跟領導的步伐。”
回到家里,蘇寧羽細細地盤算著如何才能夠把治安局長之位奪下之事。在班子會上,自己這方的占有票數應該是四票鐵定的,李大軍在古建軍下了之后就會少一票,他同樣也是鐵定的四票,現在看起來,鐵鋼仿佛對自己有什么看法,他那一票會不會棄權難說,投到李大軍的那邊的可能性很大,周林那一票就有些重要了。
沒有永遠的敵人!蘇寧羽苦笑一下,該妥協的時候還是要妥協的,就拿這周林來試一下這理論吧。
“小雨,你約一下周林,我們一起吃頓飯。”蘇寧羽對夜小雨說道。
雖然不明白蘇寧羽為什么突然要請周林吃飯,夜小雨還是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周林現在基本上把自己看成是項南一邊的人了,不時還會約著夜小雨出去逛一下街,其實,她的心中也很不安,表面上自己在人前做出一付中立的樣子,但這根本就不是長久之計,在職場之上沒有了后臺是非常難混的,以前當曹明高的情婦,有曹明高罩著,她過得都是順風順水的,隨著曹明高的退下,她現在如一浮萍,心中無根無底的淌有了著落,她需要一個強勢人物在后來的支持,上次之所以投向李大軍,也是看上了李大軍的強勢,但隨后的時間里她就后悔了,想到蘇寧羽與項南的關系,她感到自己做了一件傻事,那蘇寧羽才是項南真正的嫡系,有心想與蘇寧羽修好,但又有些面子上掛不住。
聽到夜小雨相邀,周林感到這是一個同蘇寧羽重新修好的機會,她對于自己上次突然反水蘇寧羽一邊之事也很是后悔,現在決不能理猶豫了。
精心的修飾了一下,周林按時來到了吃飯的地點,想到與蘇寧羽修好之事,她的心中一時之間沒底起來。
蘇寧羽現在也知道了職場之事,決不能把任何人都憑感受區分成敵我。
“歡迎周部長光臨。”蘇寧羽伸手握向周林。這是一種主動的示好。
“周姐來了。”夜小雨走過去拉著周林就坐在了位子上。這令周林很是高興,有了夜小雨在中間,與蘇寧羽修好之事應該問題不大。
兩人都沒有想到對方抱有這樣的心里。
兩個女人互相談論了一陣穿著之后,蘇寧羽笑道:“這次到了省城之后,小雨的干媽還專門提起過周部長,她希望我們要多來往的。”
一聽這話,周林的臉上立即散發出光芒,驚喜道:“許局長還沒忘記我?”
蘇寧羽笑道:“周部長,以后這開河的發展離不開你呀,我們我多加交流才行。”
周林有些不好意思道:“寧羽,你看上次我做得有些過激。”這女人有時說話也很直接!
看到周林這樣的態度,蘇寧羽的心中暗喜,看來周林也想重新倒回來!笑著對周林道:“這次我見到了項督辦,他告誡我做事要團結干部,周部長是開河分公司的老資格了,以后還請多多支持。”
聽到連項南都見了蘇寧羽,周林就更加想與蘇寧羽修好了,周林也微笑道:“寧羽放心吧。”
雙方很快就達成了合作的意向,這種情況不僅大出蘇寧羽的意外,也讓周林仿佛重新找到了組織一般。
五票了!蘇寧羽暗暗計算了一下自己擁有的票數,他感到自己在話語權更多了一些。
吃了飯之后,周林約著夜小雨就去逛街,蘇寧羽獨自一人向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