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們再來一場真正的較量。”
丟掉黃瓜后希洛克頗感無趣,她也不想自己用。
一抬手能量暴射,擊碎了第一和第四快石碑,才滿意頷首。
什么狗屁預言石碑,也就赫爾德那個蠢女人會信這玩意。
她又恢復了高貴的女王姿態,緩步而行,準備離開這個空間,神色無比輕松。
她是尊貴高傲的女王,是珠雅羅帕的女皇,其余所有的一切都是低賤之物,應該全部瑟瑟發抖跪在她腳邊,低著頭不敢抬起,只能看到她緩慢拖行在紅地毯上的華貴禮服裙擺。
當初是突然出現的赫爾德,打碎了她一顆高傲的心,讓她陷入無盡的黑暗。
恨么?
當然!
之所以在重生進化后,還鍥而不舍一直去尋找赫爾德,除了去報復這十多年所受的痛苦折磨之外,還有一種想“證明”自己的心理。
堂堂珠雅羅帕的女王,曾經居然被設計到魂分七份才逃得一命,是她莫大恥辱的過去,仔細一想,卻也在情理之中。
因為她對生命之水的迫切渴望,已經達到愿意屈身,蜷縮在陰冷魔界的地步,可以說致命弱點,完全被赫爾德把握住了。
被坑落敗,是必然結果。
世事流轉,靈魂分裂又重聚,現在她變得更強了!
承受了十余年的痛苦,她的心智變得無比成熟,狀態更加完美,已經不再是那朵癡心于生命之水,努力去綻放的“希洛克”。
她現在是“拉維茜”,是新生的女皇!
我現在已經比你強……大概如是的復仇和表現心理。
希洛克走到湖泊水面邊緣,微微側頭,用斜視的目光看著未動的夜林,調侃道:“你還真是貼心男友啊,她這個女人如果娶回家,恐怕就是在轉職的時候,可能都在算計著你剩余體力。”
“咳咳。”
夜林嘴角一抽,干咳幾聲掩飾尷尬,低著頭準備跟上去。
雖然他是赫爾德名義上的現男友,但也是希洛克用來隨時“充電”的雄蕊,每次不充滿不止。
赫爾德靜靜把斷裂的繩帶隨意打了個扣,重新遮住半個飽滿的正義,抬頭道:“夜林,我還有事跟你說。”
腳步一頓,他不知道二姐是不是故意而為之,因為現在他的位置恰好處于兩人之間,氣氛逐漸變得微妙,宛若只能選擇一方的修羅場。
希洛克擁有變幻一切的神奇特性,但是赫爾德,她也有著創造出完美人偶艾麗絲的出色才能,都是非常優秀的能力呢。
“你其實,對第二第三塊石碑,已經有了猜測是么?”
赫爾德突然逼迫灼人的目光,緊緊盯著他的側臉,樣貌俊秀氣質溫和,莫名有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
就像是無論多么困難的事情,只要他來了,就一定會解決。
“差不多吧。”他輕輕點頭。
另一邊,希洛克才沒什么興趣去研究什么狗屁預言,玉足輕踏真實之水面,顯露一朵尊貴威嚴的黑紅之花。
她剛要對夜林伸出捆綁的藤蔓,帶回去好好家教一番,赫爾德眼眸一閃,右手虛空一攥。
突然有一股強大的空間之力轟然閃現,耀眼的白芒籠罩了希洛克的身體,直接消失在原地。
“轉移之力?”夜林目光一凝,對她的行為有些不滿。
“是,但我只是把她送回地軌中心了,不用擔心,我不需要一株蠢花旁聽。”
她和希洛克,互相都覺得對方是蠢貨,無法正常溝通,以后還是少見面為好。
“這里不是壓制了空間么?你體內還有力量?”
“我是用遺跡空間的力量。”
夜林訝異,脫口問道:“那你之前還走那么慢?”
“多走路,運動有益健康。”
赫爾德貌似不會開玩笑,都是些讓人寒意一抖的冷玩笑。
“二姐,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他在空地上支了一張擋雨的大圓傘,取出一套休閑桌椅茶具,安穩坐下后翹起二郎腿,眺望遠方水汽彌漫,道:“一戶人家生了個小孩,然后……小孩在八十多歲的時候死了。”
咳咳~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赫爾德一瞬間沒能理解,差點咳出茶水,問道:“沒了?”
“沒了,不過你認為在小孩的生命里,會發生多少故事呢?”
他輕輕笑了笑,然后指向破損的第二和第三塊石碑,解釋的已經表現的很明朗,很透徹。
對于赫爾德這種聰明人,不能直接說結果,一點需要思考才能得到答案的空間,才會帶給她一種成就感。
這也是赫爾德樂意和他閑談的原因之一。
破損的第二塊和第三塊石碑,說不定,根本就不存在!
一為始,四為終,象征著過程的兩篇預言,其實才恰恰充滿著無數的可能性,是充滿一切的,原始的“無”。
就像故事里的小孩一樣,他的一生會經歷些什么,是幸福平安還是波折不斷,完全取決于要講故事的人。
一和四都是隱喻性質,二和三就會有真實,詳細的過程么,他抱有懷疑態度。
赫爾德若有所思,不過真實與否,難下定論。
“當然了,因為我不信預言,所以你就當我鬼扯好了。”
如果不是高聳石碑的壓迫感,附近的環境圖一個靜謐的話,其實還算不錯,可以舉行一場燒烤聚會,湖泊里貌似還有肥美的游魚。
夜林手法嫻熟,教科書式的標準技藝泡了一壺好茶,倒了兩杯后,示意她拿取:“阿拉德的習慣,這一杯,算是遠游餞行。”
赫爾德拿著另一個茶杯,目光閃爍許久,才放到唇邊輕抿,茶水是好茶,唇齒留香。
“你拿錯杯子了……”夜林無奈,那個是他用過的。
“你往里面吐口水了?”
“那倒沒有。”
尚未等到茶水的溫熱入肚,她倒是先打了個噴嚏,冷意瞬間襲遍全身,鼻腔隱隱發癢。
“呵~”
她默默放下茶杯,本體攜帶著所有力量,所以這具身體的抵抗力,也變得尤為薄弱。
“你最好,把你一身濕透的衣服換下來,我可以替你望風,不偷看。”
約定算是已經達成,他會在赫爾德另一具身體歸來之前,護著現在的她,報酬是可能的第二,以及第三篇圣書。
赫爾德雖然心機如海,但意外的是,她從不說假話謊言。
或者說,那句話在不同的處境下,可能是分別是謊言與真實。
夜林把那塊藍寶石和一條干毛巾輕輕擱在桌上,它也不是凡品,有加快魔力聚集的神奇效果。
拿著毛巾先擦了擦秀發,還有小腹和驕傲深邃之間的雨水,赫爾德緩緩抬頭,淡淡道:“在我抹干部分雨水的期間,你的目光瞄過來三次。”
“嗯,我是你男朋友,看看怎么了!”夜林開始理直氣壯,雖然是名義上的。
赫爾德不置可否,繼續低頭擦拭著手臂和屈起的美腿,她的外衣被希洛克撕爛了,現在只有一條深魅藍色,牽著薄紗絲帶的比基尼,坐姿時可見肥肉圓翹和彈性。
“我這里,有一條干燥的,你要不要換?”夜林欣賞的目光不遮不掩,又取出了那條扯下來的比基尼。
她眉宇間陡然浮現幾分煞氣,隨后又消散一去,以前是她忘了自我,穿著泳裝就在魔界亂跑,又因為地位尊貴辨識度太高,怪不得誰。
“如果你不需要第二第三預言,我可以給你創造一百個完美人偶,當作兌換。”她似乎篤定了自己會找到石碑。
“吃不消吃不消~”
隨后便是漫長一段時間沉默,夜林慢悠悠品著一壺溫茶,想著要不要再弄一根魚竿,附近游魚頗為肥美。
上鉤與否另說,起碼意境足夠。
“赫爾德,你那里還有多少生命之水?我想跟你換點。”
“喂?”
夜林側頭后一愣,赫爾德的身子半側在茶桌上,閉著眼睛似在酣睡。
但是被揭開面具的臉頰,此刻明顯有點異樣的紅熱。
我也沒在茶水里下藥啊~
思索了片刻,夜林才試著伸手一摸額頭,意外的燙。
淋雨發了高燒,體內那僅有一絲的意識,根本支撐不起一具虛弱的身體。
她的右臉頰還有一道未褪的手掌印,生病時才終于卸下了一成不變的表情,透露了幾分軟弱。
夜林本想用藥劑和無軒,隨手消除掉發燒狀態,但是沉思片刻,還是覺得讓赫爾德病一場,體會凡人之苦,貌似也不是壞事。
“摩勒溪谷,你具體住址在哪來著,記得艾麗絲跟我說過一次。”
他抓著兩只柔軟的手臂搭在肩膀,然后抬住圓盈的肥肉,才背起赫爾德一步一步離開。
肥肉明顯發涼,摸起來幾乎沒有熱度,在陰冷下雨的環境中還穿比基尼,不感冒才是怪事。
試了一下規模和彈性,才嘀咕道:“能生兒子。”
摩勒溪谷
一處清雅精致的閣樓,依山傍水,新綠怡人,是魔界難得的優美環境。
夜林拿著幾粒感冒藥,掰開赫爾德性感的紅潤的嘴唇,盯著片刻,才搖了搖頭暫時壓下給她補充營養的念頭。
她左眼下方是一滴很大的淚水符號,靠近了才能從光滑的肌膚上察覺,的確是某種顏料,可以抹掉。
本著醫者仁心的態度,知曉衣服濕了會著涼,加重病情,夜林以男友的身份順著光滑的大腿,取下精美魅藍絲綢的發帶,掛在一旁衣架上晾干。
不得不說,赫爾德造人的技術果真惟妙逼真,無論是現在擁有了自我靈魂的艾麗絲,還是給自己使用的備用身體,每一寸都完美找不出無暇,肌膚如玉晶瑩。
就在他準備給換上新比基尼的時候,赫爾德卻在病床上睜開了眼睛,茫然出神片刻,微微側頭后一愣,盯著他手里巴掌大小的布料。
“我說,我是為了不讓你著涼,你應該不信吧?”
“去給我煮碗甜粥,別加銀耳。”
赫爾德又閉上了眼睛,已經發生的東西,憤怒并不會將其改變,她追求預言,卻又很現實。
“喂喂,別這么理所當然使喚人行么?要不等價交換,我的衣服也讓你脫一次啊。”
煞氣一凝又散,赫爾德眼睛沒有睜開,蓋著薄被,反問道:“你不是我男朋友么?”
“那個,反正明天就分手,我坦白說,我其實已經結過婚了,你算是我的婚外情。”
夜林摸了摸鼻子,怎么突然有一種,他把赫爾德給甩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