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懷義在東海岸忙碌之際,馬爾切諾在一片荒蕪的拉斯維加斯同樣很忙碌。
美國經濟的日漸蕭條似的許多的人找不到工作,所以拉斯維加斯的建設成了拉動內陸經濟的一個手段。
維克多老頭子通過自己的手腕聯合紐約的家族和政府力量,在這里獲得了差不多15平方公里的建筑投資權力。
這件事耗費了他的老本和相當的人情。
但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
維克多家族在這片屬于紐約勢力的土地上獨占鰲頭。
他們獲得了3平方公里的獨立權力。
其他家族最多也就是一個酒店,或者什么玩意,因為城市建設畢竟還有相關的配套設施以及道路建設占據了一部分的份額。
但這是共同商定的利益分配,這是規矩。
所以紐約這邊的人都沒法說什么。
只是,這個世界很大。
拉斯維加的蛋糕也吸引來了德克薩斯南方的墨西哥勢力。
這些美國社會的非主流對于血食充滿了渴望,于是他們浩浩蕩蕩的北上一頭撞進這座新興中的城市。
這些人就好像后世街頭的小混混一樣,對自己充滿自信但對世界的認知淺薄無比。
他們不知道,一個衣裳楚楚的人首先意味著遠超他們的對意外的承受能力。
打個比方,一個光腳的貨和一位有房有車的人對持起來后,后者的資源關系等放在一邊不提,就說這兩個人面對意外后的處境也將截然不同。
有房有車的人受傷后可以幾個月不工作也不擔心餓死。
光腳的貨卻連一場感冒都吃不消。
所以整個文明社會的主流才不會是這些吃了上頓沒下頓,沒有任何事業的混混。
但也有特殊的情況。
比如光腳的那廝背后,也有個衣冠楚楚的人。
墨西哥人羅德里格斯在南邊和巴西人干了一場后待不住了,他便帶著他的幾個弟兄來到了這里,他們靠著玩狠吸納了不少的朋友和同鄉,勢力最后滾雪球似的壯大。
當美國進入五月中旬時,綽號為瘋狗的羅德里格斯手上已經有了一百人和十幾把槍。
這個有“頭腦”的家伙就開始將眼光跨越階層,投向了紐約人的建筑地盤上。
安靜的從事城市建設計劃的馬爾切諾聽聞這些家伙開始在一些工地的外圍攔截水泥運輸車,并提出由他們負責運輸沙土時,他開始并沒有在意。
因為謝苗他們很快就要到了。
但是三天后那些家伙因為得不到尊重,居然連夜搗毀了甘比若家族在城外的水泥中轉站。
這些混蛋槍殺了管理人員,還用水毀壞了20多噸即將送來工地的水泥。
拉斯維加斯的警方對此無能為力,因為他們根本找不到這些人的犯罪證據。
但整個紐約勢力都被激怒了。
然后這些貨自然不會獨自面對那些生冷不忌的混蛋,于是他們就找上了馬爾切諾。
甘比若家的次子阿利亞拿著血淋漓的照片和被毀滅的水泥清單,在會議上嚷嚷:“這些家伙完全沒有規矩!馬爾切諾,你是維克多家族的人,是我們的領袖,你要拿出個主意來。”
“是的。”盧凱塞家族的柯拉瑞也附和著,并說:“馬爾切諾,我們之前已經發現了端倪,但是是你說的,不要理會他們。”
“不要理會意味著放松警惕嗎?”馬爾切諾自然不肯背鍋,處理事情是處理事情,但他絕對不會承擔不該有的責任。
他冷冷的問柯拉瑞:“你的意思,是我讓你們放松了警惕,才導致了死亡和損失,請問我有這么說過嗎?”
受到直接損失的阿利亞抱怨起來:“柯拉瑞,我沒有這個意思!”
然后他道:“馬爾切諾,我是來請求幫助的。我希望維克多家能和我們并肩對這些家伙展開報復。”
“你的計劃是什么,受到損失的是你,你需要我怎么幫助你,你自己又準備怎么做呢?”馬爾切諾犀利的問。
對方不由頹廢:“我們家族在這里的真正人手才20個,另外我們對這些家伙沒有真正的了解。所以我還沒有計劃。”
“那就等你們打聽清楚他們的落腳點和他們的企圖,我們再談。另外我相信沒有人只為了殺人而殺人,他們做出這樣的警告最終的目的無非是利益,那么他們一定會找我們來變現的。”
馬爾切諾正在說著,外邊忽然響起一陣汽車轟鳴的聲音。
他從窗戶里看去,只見工地的關卡外開來了十幾輛車,其中一輛還是他的工地剛剛失竊的猛禽。
一群膚色泛黑的墨西哥人在那里喧嘩著,有些家伙自己砸翻了欄桿。
看到這一幕,馬爾切諾忽然冷笑起來,他說:“不對吧,他們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聚會的,是你們來的時候大張旗鼓了,還是有人是他們中的一員?”
“出來一個可以和我們談談的!”外邊的墨西哥人在叫喚。
馬爾切諾毫無英雄主義的往下一坐:“誰去!”
他和韓懷義是兩種風格的人,而見他這樣,幾個紐約家族的人面面相覷后,也都沉默著。
反正這兒是你的地盤,不是嗎?
馬爾切諾看到他們這樣都氣笑了:“好,那我去,但你們能給我什么授權呢?”
他敲打著桌子,外邊的墨西哥人很快和維克多家族的警衛對持起來。
面對槍口,那些家伙終于收斂了些,馬爾切諾這才起身走了出去,道:“你們想干什么?”
“你是這里的負責人?”羅德里格斯問,馬爾切諾搖頭道:“不,我只是個辦事的,我們的老板授意我詢問你們情況,請說吧先生,你們要干什么。”
“你只個辦事的?今天那些紐約的娘們都一窩蜂的來找維克多家族的人,你卻說你只是個辦事的。”
“難道不是嗎?維克多家族的族長并不是我。不過,你們是怎么知道他們今天會來找我的呢。”
“秘密。”羅德里格斯咧開缺少了一顆門牙的嘴:“長話短說吧,你們需要做生意我們需要些錢,讓我們為你打工怎么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