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的月亮會更圓一些嗎?
這其實是認知觀念的影響,正如同有的人覺得,家鄉的月亮才最圓一樣。
可事實上,哪里的月亮都是一個樣。
馬仲并不認為,移民到外國有什么可詬病的,這在本質上,其實和離開家鄉前往大城市并沒有太多的區別。
而且有的人確實是因為工作原因,為了更好的發展才選擇了去國外,甚至是移民。
在全球一體化又是非戰爭時期,身在哪里根本就不是問題。
“可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身在華夏心在燈塔國,享受著華夏給予的福利待遇穩定和平的環境,自身不知道努力掙錢去移民,整天就知道在網絡上逼逼賴賴燈塔國怎么怎么好,這種人是真的有病啊。”
馬仲看著利用算法挑選出來的愿望列表里,類似于用戶‘我喜歡燈塔’的愿望不算少,高達121個。
這還是在許愿軟件上直接許愿出來的,真實存在這種想法的估計就更多了。
“還有一種人,吃飽了飯就罵廚子,要是飯不好吃你可以別吃啊,吃干抹凈了之后雞蛋里挑骨頭。享受著國家資金扶持的教育系統,取得了一點成績之后,就為了移民到國外而發表不當言論,以此來吸引西方那群支持‘華夏威脅論’的人關注。”
馬仲雖然有快速獲取大量資源的能力,但還是那句話,他也有他的底線需要堅持。
不然的話,他就成了惡魔。
身體可以強化到非人類的程度,但靈魂的本質和思想認知的本質必須是人,只有堅守住這個底線,才能算是永生的人,而非永生的‘怪物’。
“有點多呢。”
在馬仲看到那些愿望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就響起了相應的交易申請提醒。
這是他的設置。
不然的話,超過三千萬的許愿軟件用戶,就算只有十分之一的人是真心許愿,那馬仲也會被提示聲震成‘腦震蕩’。
經過確認,基于算法挑選出來的121個,想要移民的愿望之中,有38個都是出自真心實意。
也就是許愿式的交易,而且愿意付出的代價都是董事長說了算。
至于另外那些也并不是不真心,愿望是真心許下的,但愿意付出的代價這一項卻不是真心的。
他們又想讓馬仲幫他們完成愿望,又不愿意真的讓馬仲說了算,說不定馬仲幫他們完成了愿望之后,他們轉過頭來還會罵馬仲沙雕。
對于這些人,馬仲自然是暫時忽視的。
“全部加入備用名單,等到有對賭項目的時候,給他們發參與資格。”
馬仲給PF下達了指令之后,就開始查看那38個許愿式愿望的申請者了。
第一個就是用戶‘我喜歡燈塔’,而燈塔國是美國的代稱。
和之前的郭偉鵬差不多,這個用戶也發表過很多不當言論,譬如:“美國人看病不需要花錢,我去醫院看個感冒發燒都要好幾百。”
你怕是不知道美國人的醫療保險一年要交多少錢,沒交醫療保險的病了就可以等死了吧?
“美國的警察不會暴力執法,因為他們擔心律師告他們,而我們國家就不一樣了,律師又算的了什么?”
你怕是不知道美國官方公布的數據里,一年就有400個平民被警察擊斃,而《華盛頓郵報》的統計數據顯示,平均每天就有三個平民被擊斃吧?
“美國的教育才是真正的教育,我們只有應試教育,上了重點大學也只是個書呆子。”
你自己不好好學習,看到那些重點大學畢業的人,實習期就能拿到你多次漲薪之后的工資,眼紅是吧?
馬仲對于這些言論嗤笑不已。
公允一點來說,任何立志于服務所有公民的政府,都不可能做到毫無缺點。
因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需求和認知。
但無限美化別的國家的同時,用毫無根據甚至可笑的言論,來丑化自己生活的國家,真的是有病。
馬仲就喜歡給這樣的人治病。
他的治病手段也非常符合某一個時期,西方國家最常用的治病手段:腳疼砍腳、頭疼砍頭。
心里有病,那就連靈魂一塊拿走凈化了。
“現在的問題是,以什么樣的方式,來滿足這些人的愿望呢?”
馬仲現在所擁有的明面資源,完全可以在美國成立分公司,或者是這38個人許的愿望里想要移民的其它國家,成立分公司之后再給出工作證明,進而讓TA們完成移民。
但這樣做是不行的,因為這38個被馬仲挑選出來的幸運兒,終將身死。
雖然全世界每秒都有1.8個人死亡,38個人聽起來也不算什么,可如果這些人都是馬仲的員工,那就有問題了。
“用小號是不行的,雖然只要給出資產證明就能夠完成移民,就像是穆馬那樣,但這樣的花費可太大了,資金流向也容易監控的到。”
“最重要的是,這些逼都只會說華語啊,特別是這個‘我喜歡燈塔’,天天說美國好,天天叫囂著有機會就移民,可你連英語都不會說,你移民個鬼啊?到了國外天天帶個翻譯?”
馬仲突然間覺得,這些人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讓穆馬出面?”
這其中其實是有漏洞的,因為這些人都在許愿軟件上許過愿,如果穆馬有心的話,說不定就能夠發現和馬仲的關系。
“穆馬應該比之前更聽話了,而且,在許愿軟件上許愿的人多了,總不能每個人完成愿望都和我有關系吧?”
“最重要的是,穆馬是我可以完全掌控的。”
思索確定之后,馬仲就安排了起來。
穆馬剛剛到達東海市,帶著他租的醫療團隊。
經過黃正官的驗證之后,確認了穆馬和他的組織,擁有很強的意料技術。
之所以是很強而非不可思議,是因為黃正官也沒能打聽到,穆馬的組織到底給蔡澤俊等人,帶來了什么樣的改變。
“請放心,手術全程你都可以觀看。”
穆馬注意到了黃正官帶來的一名醫生,笑了笑說道:“但相關的術后藥物,不好意思,按照之前的協定,患者只能當著我的面服用,你也不能做任何檢測。”
黃正官沒有說話,他帶來的醫生就要發揮作用了,說道:“未經臨床實驗以及獲得相關審批手續的藥物,是不能直接給患者服用的,我必須要知道藥物的成分,以及制造公司。”
穆馬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收斂,看了一眼才買的‘假百達翡麗’,才抬頭說道:“一分鐘,要么開始手術,要么我們走。至于我們的損失,如果黃正官先生不愿意補償的話,沒關系。”
說到這里,穆馬又笑了起來,繼續道:“我們會用其它方式追索的。”
黃正官沒有猶豫,直接說道:“很抱歉,有些問題我們并沒有溝通好,我想,手術可以直接開始了。”
剛才提出疑問的醫生也不再說話,而是看向了手術室。
黃小驪已經躺在了手術臺上,做好了準備工作的醫療團隊,這時才得到了授意,當即開始了手術。
穆馬并沒有觀看手術的想法,在約翰事件之后,他對于組織的信任已經開始信仰化。
也就是說,在他內心深處,他已經開始神化他所在的組織,而非之前認為的那種暗中發展高端醫療科技的組織。
懷里的手機突然響起了一聲提示音,穆馬的表情在瞬間嚴峻了起來。
后退了三步,離開了觀看手術室的玻璃窗。
身邊的四個保鏢在第一時間圍了過去,背靠著穆馬,遮擋住了來自四周的視線,其中有一個還高舉起手臂,擋住了可以拍到穆馬的攝像頭。
這一幕讓黃正官等人有些懵逼。
什么情況?
穆馬并不覺得他做的過分,每一次都要和客戶簽署的保密協議,讓穆馬深知組織暫時不想過于暴露。
“實驗對象嗎?”
看著組織發來的最新指令,穆馬仿佛明白了什么,之前他就覺得奇怪,組織這么強大為什么會選擇他,他掌握了組織這么多的資產,又能為組織做些什么有實際意義的工作。
“組織的目的,就是希望我來幫助他們尋找一些‘志愿者’,可以用來實驗組織的各種藥物。設置保密條款,甚至包括資金都需要我自己去尋找,就是為了讓這些志愿者和組織無關。”
“之所以如此,真相只有一個:這些志愿者會死!”
已經沒有回頭路,也不想回頭錯過這個機會的穆馬,想到這個可能性之后沒有絲毫的猶豫。
“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
心思轉定,穆馬給約翰發了一條消息。
“你的工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