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答應他們的條件,他們就會以泄露軍事機密的理由,把我和你的母親抓起來。而他們敢這樣做,就有絕對的把握給我和你的母親定罪。”
匆匆趕回來的多隆姆父母,都表情嚴肅的看著多隆姆。
“是的,你可以不顧我和你的母親,我們也不希望我們成為你的累贅,可你真的能夠保住這項技術嗎?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有很多種方式來搶走你拿出來的上載技術。”
“比如,他們可以控股艾莉森的公司,進而成為你公司的股東,再使用增資的方式來稀釋你的股權。是的,你是絕對控股人,但如果我和你母親都出了事,你也出了事,你的哥哥也回不來,這種情況下,誰能夠代替你行使你的絕對控股權呢?”
“再比如,他們可以推行法令,讓你這項技術無法民用,對于普通人而言,他們會輕易的被輿論導向所控制,認為這項技術是對活人資源的無限占用,是讓少數人永遠掌握大部分資源的方法,等到法令生效你這項技術不再被中央電腦保護的時候,他們可以等一段時間再次拿出這項技術。”
“是的,你現在有了一些客戶,一些很著急想要使用上載技術獲得永生的客戶,這些客戶也非常的有錢,也有很多人脈關系。但你有沒有想過,又有多少人希望你的這些客戶死掉呢?所以,他們只會為你增加敵人。而且這些快死的人,又能掌握多少資源和人脈關系呢?”
“掌握最多資源的那些人,他們短時間內不會死,所以他們可以安心等待著他們相信的人,把你的技術拿到手,甚至是他們自己把你的技術給拿到手。你不覺得,那些人永遠都不會愿意把生命掌握在我們這種人手中嗎?”
一番話說完,多隆姆絕望了。
因為他也很清楚,他父親說的這些話都有可能成為現實,有些部分已經是現實了。
于是,他看向了馬仲。
多隆姆的父母也看向了馬仲。
“撒旦先生,雖然我還不知道你和我的兒子是什么樣的合作關系,但我想,我剛才說的這些話對你也是適用的。相比于我們,我覺得他們想要對付你更輕松。”
多隆姆的父親說道:“很遺憾的告訴你一件事情,那就是之前我和他們的會面中,他們說過你的身份是有問題的,雖然還沒有查出來具體的問題,但既然他們說有問題,那就算沒有問題也一定會有問題。”
馬仲聽到這些話笑了起來。
果然,只要是智慧生命,而且是靈長類的智慧生命,創造出來的社會結構必然是相似的,思維觀念也一定會非常接近。
他能夠在蔚藍星上崛起,就是因為他最開始是一步一步來的,慢慢積蓄了足夠的力量之后才開始爆發黑科技。
而來到了聯邦祖星之后,他想要換一種更直接的方式,一上來就開始爆黑科技,結果出現了現在這種局面,被掌握了聯邦大部分資源的少數人針對。
“能告訴我,你們的決定是什么嗎?”
馬仲保持著微笑問了出來。
多隆姆的父母看了看馬仲,又看了看多隆姆,對視了一眼之后才說道:“我們尊重多隆姆的意見,無論他怎么選擇,我們都會竭盡全力的支持他。”
事實上,在說完剛才那些話之后,多隆姆很難做出心中最想做出來的選擇。
但馬仲能夠聽出來,多隆姆的父母說的是真心話,他們之所以說那些話,其實也是想要保護多隆姆,不想讓多隆姆選擇一條滿是荊棘甚至是會死亡的道路。
多隆姆猶豫了一會之后,看向了馬仲說道:“雖然我很清楚我的決定其實不重要,但我還是想說,我想要和他們抗爭到底。”
馬仲起身鼓掌。
“很好,你們做出了你們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決定。”
馬仲看向多隆姆的父母說道:“重新認識一下,我的名字雖然是撒旦,但你們應該稱呼我為教宗大人。”
撒旦只是聯邦語言中的同音詞,而非同義詞,所以沒人能夠聽得出來這個名字的真正含義。
但教宗這個詞確實同義詞,所以多隆姆的父母都非常震驚。
聯邦是有宗教的,但只有一個,信徒超過了50億,但因為科技過于發達的原因,所謂的信仰其實很薄弱,只有極少數人才會堅定不移的相信那些教義。
“你在說什么?”
“多隆姆,他……”
多隆姆的父母正要問多隆姆,卻看到他們的兒子已經跪在了馬仲的面前。
這下更為震驚了。
馬仲笑著問道:“相信我,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為什么要稱呼我為教宗大人了。”
聲音剛剛落下,多隆姆的父母還沒有來得及提問,就聽到了一聲巨響。
辦公室的門直接被撞開,一隊全副武裝的聯邦士兵沖了進來,并擁手中的武器對準了辦公室里的四個人。
“不許動。”
“你們涉嫌泄露軍事機密,這是逮捕令。”
“如果你們試圖反抗,我們有權使用武力。”
為首的一個人對著馬仲等人說了三句話之后,就示意身邊的人上前想要銬住馬仲等人。
而馬仲則看向了為首那人頭盔上的攝像頭,笑著問道:“這么快就等不及了?還是說,想要先威脅我們一下,然后再和我們談一談呢?”
沒有人回答馬仲的問題,已經走到他身邊的一個聯邦士兵,舉起槍托就想要砸在馬仲的腦袋上。
但他的槍托卻被馬仲一把抓住了。
“雖然我很想用和平的方式來達成目的,但既然你們已經做出了選擇,那么很抱歉。”
面對十幾個槍口,馬仲的表情變的冷漠了起來。
一腳踢出,正在和馬仲爭搶武器的聯邦士兵,直接撞碎了辦公室的墻壁飛了出去。
沒等其他的聯邦士兵開槍,馬仲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但在其他人的視線中,馬仲依然停留在原地。
這是速度快到了極限留下的殘影。
而在馬仲的視線中,時間仿佛暫停了一樣,周圍的所有人都靜止不動,任由他沖到身前一腳一個全部踢飛。
當馬仲停下來的時候,轟隆聲不斷響起,辦公室的墻壁被那些聯邦士兵撞破了一個又一個豁口,只剩下一個聯邦士兵還站在原地,就是頭盔上有攝像頭的那個隊長。
砰砰砰……
槍聲在瞬間響起,滿臉驚恐的隊長直接對著站在他身前的馬仲開槍了。
叮叮當當。
槍聲中,數十發子彈墜落在地面的聲音有些不明顯,但馬仲在三米左右的距離,站著不動任由隊長的武器掃射卻毫發無損的畫面,卻非常的明顯。
透過隊長頭盔上的攝像頭觀看行動的一群人,滿臉震驚的發現,馬仲就連衣服都沒有破。
子彈用完,隊長無意識的繼續扣動扳機,連換彈夾都忘了。
馬仲伸手取下了隊長的頭盔,然后舉著頭盔仿佛自拍一樣,把自己和站在自己身前的隊長囊括在鏡頭之內。
“我想要遵守你們的規則,可你們卻隨意更改規則,那么,我也只能改一改你們的規則了。”
馬仲對著鏡頭說完笑了笑,轉頭對著隊長吹了一口氣。
呼嘯的勁風直接將隊長吹飛,撞碎了辦公室完好無損的門飛了出去。
扔掉了手中的頭盔,馬仲轉過身體看向了已經傻眼的多隆姆三人,緩緩的飄浮了起來。
這一幕不僅被多隆姆三人看到了,落地之后的頭盔上的攝像頭,也角度極為合適的捕捉到了這一幕。
馬仲攤開雙手,濃郁的金光在他背后泛出。
“神說這個世界需要凈化,我說這個世界可以被拯救,神讓我來到這個世界看一看。”
“現在,我要對神說:這個世界只有極少數人值得被拯救,其他的人都應該被凈化。”
“神諭:信我者得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