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第一億七千萬次測試。”
“誰！？”
“嘗試連線……，連線中……”
“鶴熙？”
呂小布在往前沖的時候停頓下來。
“欸，欸，別停，繼續沖。”
“我……”
“你受到惡魔一號和大時鐘的聯合壓制，又遭到了天魔狂舞的魅惑。用你能夠理解的話來說，你的精神領域陷入混沌狀態。”
“明白了。”
“不，你并不完全明白。”
呂小布還在繼續往前沖，一切的回憶卻像是潮水那般洶涌地充斥向腦袋。
那是近億次歷經夢境的過往，相似的場景片段，不斷不斷地出現在腦海之中。
導致的是呂小布分不清楚這一次是夢境還是現實。
“以你目前的知識量，不用過多去思考。反正，我覺得你會越想越亂。”
“我詢問你一個問題。”
“很好，夠聰明。問吧。”
“我身上有多少根毛？”
“什、什么！？”
呂小布重復了剛才的問題。
“我像是會無聊到去數你身上毛的天使嗎？好吧，我的確數過，一共是……”
“果然？你數過！”
用多少根毛來當“識別碼”，著實是一個神奇的操作，卻也讓呂小布確定鶴熙的真實性。
“赤烏恒星系受到大時鐘的屏蔽。我調動了神圣知識寶庫的全部運算力，再加上天基、天刃和天啟運算群，還向蕾娜借了天道塔的運算加持。避免被卡爾察覺，我不再多說，會傳輸一段數據給你。”
“明白了。”
“另外，隨時準備接收加強版的分身。”
“嗯，明白。”
事實上，呂小布辨別了是真實，還是夢境，腦子依然亂得很。
那個是人渾渾噩噩，醒來之后的一種遺留癥狀。
呂小布已經與冷碰面，之前無視了冷的各種質問，以至于冷暴躁得很。
“你的對手不是我。”呂小布控制臉部還是木木的表情，用惡魔戰術頻道召喚：“阿狗，她是你的。”
阿狗很快有了回應。
“我去對付那個小烤雞，狙擊陣交給你了。”阿狗說話的對象叫阿飛，飛起來之前又說：“小烤雞總是神出鬼沒，注意點身后。”
阿飛在惡魔文明的存在感沒其余兄弟那么強，對狙擊卻很拿手。
簡直氣炸了的冷試圖追上呂小布，中途卻是被切進來的阿狗攔截下來。
這里是藍星的北之星上空，卻是成了天使文明與惡魔文明、冥河星系大軍的交戰場地。
天使與惡魔開打之后，饕餮和巨狼的小型載具也加入，天空就不斷在往地面掉落一些什么。
可以是饕餮和巨狼發射的武器擊中地表，也能是戰死的天使、惡魔、饕餮和巨狼摔下去。
藍星本來還在直播的畫面中斷。
那是一種藍星人所不能理解的波動席卷過全球，破壞了藍星原有的信號源，導致只剩下北之星和附近的藍星人能用肉眼觀看正在發生什么事。
“小布！”阿追飛過來試圖攔截，一邊喊道：“你……”
呂小布的腦海中卻是出現鶴熙的聲音。
鶴熙很簡潔地說：“殺了她。”
幸虧呂小布早就習慣了麻木的表情，要不然就該露出驚愕的表情。他哪怕相信鶴熙，知道這是現實之后，不免感到遲疑。
阿追卻是臉上閃過詫異，她揮了幾次烈焰之劍，一道道的烈焰斬撲向呂小布，然后被呂小布輕易地避開。
呂小布與阿追的身軀交錯的瞬間。
美麗的女天使，她從左肩到右小腹位置，身上的甲胄裂開，又長又深的傷口出現，一道殷紅的血液拋灑出來。
“阿追！！！”冷看得目眥欲裂，揮劍逼開阿狗，不顧危險直直飆向呂小布，大吼：“我要殺了你！”
而呂小布保持著一張麻木的臉，很清楚剛才發生了什么事。
剛才不存在任何的放水，阿追有做出閃避的舉動，依然被呂小布用方天畫戟挑了。
那一道靚麗的身影墜落向藍星地表，砸在一片樹林里面，撞斷了不知道多少樹杈，砸出了一個坑。
煙塵之中，閉上眼睛的阿追在制止身體的自我修復，導致的是傷口處的金光稍微一亮就滅了。
一直在負責監控呂小布的黑風，他不是沒發現呂小布的某些波動，只是長久以來呂小布都是這樣，有納悶和疑慮，卻是沒進行匯報。
“哈哈哈！”莫甘娜笑得十足魔性，看著神圣凱莎，很囂張地說：“這就是你倚重的烤雞？被我的戰將一戟就干掉了！”
神圣凱莎臉上有著沒有掩飾的詫異。她是天使之王，以天使文明的社會架構，再加上職權方面的因素，能夠監控在職天使的生命跡象。
鶴熙并沒有聯系神圣凱莎，一切只因為無論是莫甘娜還是卡爾，又或者某些藏在暗處的神，他們現在必然會嚴密監視神圣凱莎的一舉一動。
“噢。”神圣凱莎的詫異來自于知道阿追沒死，反饋的數據存在異常。她看著莫甘娜，點了點頭，說道：“我正在看著你的表演。”
莫甘娜有點狐疑地看著神圣凱莎，問道：“你怎么還能平靜得了？”
“怎么，我該氣急敗壞嗎？”神圣凱莎目光轉向了出現在莫甘娜身側的卡爾，問道：“應該嗎？”
卡爾在沉默。
“草！”莫甘娜伸張雙手，兩只惡魔之爪被召喚出來，罵道：“我特么就是討厭你這樣子，不裝逼，會死嗎？”
神圣凱莎“嗯”了一聲，輕笑聲，說道：“會。”
石雕的王座前方，兩扇銀亮色的翅膀出現，它們叫銀翼，是神圣凱莎用得最順手的武器。
一道身影快速地逼近浮空島。
“喂喂喂，別去！”莫甘娜很緊張地喊：“你不是凱莎的……”
神圣凱莎的目光轉過去，一扇銀翼被漣漪吞沒，下一瞬間出現在遠方擋下了一發微型耀斑轟炸。
呂小布又是連續丟出兩發微型耀斑轟炸，并且前沖的身影并沒有停止。
“阿布，你為什么總是不能乖乖的？”莫甘娜一臉要裂開的表情，不得不操控惡魔之爪對神圣凱莎展開攻擊，同時對卡爾說：“讓斯諾也動手！”
“他……，有點怪。”卡爾說的是呂小布，道：“你把他玩壞了？”
莫甘娜真的要裂開了，大吼：“廢什么話，讓斯諾也攻擊！”
“需要一點時間。”卡爾視線轉向神圣凱莎，說道：“尊敬的神圣凱莎，您愿意接受退位，換取和平嗎？”
神圣凱莎依然翹著二郎腿安坐在石雕王位之上，她甚至不去看其余的交戰，只是用玩味的眼神在卡爾和莫甘娜身上來回掃視。
“這個裝逼犯正在讀取我們的信息呢！”莫甘娜的惡魔之爪一再被銀翼攔截，還看到呂小布被銀翼追得在逃竄，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去，想道：“瑪德！不會真的把他的腦子玩壞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