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承認。
他確實被誘惑到了。
試問，你在現場拍戲的時候，扮演一個劍仙之類的角色，口訣一念，掐個假意的法印，投影儀卻頓時了悟，直接在你身旁投影出千萬把飛劍，懸在半空中。
雖然明知它們只是虛幻的，但是很帶感不是么？
對于演員而說，這比對著一張藍布或者綠布尬演簡直好多了。
而且對于衛宮這個導演而言，不用再到后期制作特效，這就意味著大幅度縮減了拍攝一部電影所需要的周期。
原本一年可能只能拍攝一部或者兩部電影，使用這套設備，一年拍個三四部應該不算什么問題。
時間就是金錢。
即便衛宮現在不看重金錢，但這些多出來的時間，足以讓他離實現人生目標又近了一步。
前世那些經典不說全部能夠重現，但抓緊時間，至少能夠拍個大半吧。
“如果可以的話，請務必讓我嘗試一次。”
衛宮下定決心，決定跟隨茅場晶彥一窺究竟。
茅場晶彥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宛如一頭老狐貍。
“好，沒問題，我們馬上就過去，不過，先讓我過去通知一下助手，一個人操作多臺投影儀，難免會有點吃力，里面有點亂，你就在這里等我就行了。”
交代完最后一句話，茅場晶彥就在衛宮的注視下往實驗室內部走去。
十分鐘后。
就在衛宮疑惑著，去叫個人應該不需要十分鐘這么久的時候，茅場晶彥終于出現了。
在他身后，緊跟著一名面容姣好的紅發少女。
衛宮只是看了一眼就挪不開眼睛。
倒不是震驚于少女的美貌，而是內心正在瘋狂吐槽。
‘難道二次元的科學家，出現在這個世界里，都是喜歡瘋狂扎堆的嗎？’
“咳咳。”
茅場晶彥咳嗽兩聲，緩緩說道：“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助手牧瀨紅莉棲，本來還有一名助手，但今天好像因為生病，暫時沒來，名字我可以先告訴你，叫岡部倫太郎。”
害怕衛宮分不清狀況，茅場晶彥又加了一句：“他們兩人都是同一個大學的畢業生，感情很好。”
這個不用你提醒。
衛宮回過目光，詢問道：“現在我們要去哪里？”
“五樓。”
乘坐電梯抵達五樓后，衛宮發現這是片極為空曠的地方。
除了在右邊墻壁處，依次擺放著四臺半人高不知名的機械設備，以及四臺無人機和四架投影儀外，別無他物。
“你想先試哪一套系統？”
茅場晶彥雙手揣兜，用著淡淡的聲音問道。
“第二套吧。”
雖然第一套衛宮也想看，但他現在最想知道的還是第二套究竟是怎么個用法。
茅場晶彥點了點頭，走到機械設備旁邊，從下方取出一個圓弧形的銀白色物件，交給了衛宮，讓他套在左耳上。
“這個裝置它可以讀取你腦海里形成的幻想，然后通過我身后這臺機械設備轉化成數據，傳輸到投影儀上。”
茅場晶彥解釋道：“在投影開始的時候，系統會把默認作為需要特效的一部分，直接進行透明化，再加上材料特殊，你也不用擔心戴上會感覺哪里不舒服。”
“是沒什么感覺…”衛宮摸了摸左耳上的裝置，然后放下手詢問道：“我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開始了嗎？”
“嗯，當然可以，不過剛才我講的那些條件你也應該明白，所以先說好，第二套系統的成功率并不是很高，若是失敗的話，可不要怪我沒有事先提醒。”
“沒關系，只是試一試嘛。”
“那你先站在中間去吧，隨你怎么表演都行。”
“好。”
茅場晶彥看著衛宮走到房間正中心位置的時候，便朝著旁邊的牧瀨紅莉棲使了個眼色，并且低聲說道。
“別忘記剛才我和你交代的，研究經費已經嚴重不足，必須得拿到新的投資，如果第二套系統失敗的話，我們就趕快讓他試第一套，讓他…”
“可以了沒有？”衛宮回過頭詢問道。
“好了，馬上開始。”
其實茅場晶彥更想讓衛宮試第一套系統，畢竟第二套系統的成功率，對于普通人而言實在太低了，萬一失敗，根本就展現不了即時全息投影技術的魅力。
但事已至此，這個家伙毅然決然地選了第二套系統，那沒辦法了。
“助手，把四臺全息投影儀都打開吧。”
“明白。”
無人機載著四臺全息投影儀飛了起來，然后以衛宮為中心，在屋子里呈正方形分布。
這樣做的好處是，各個投影儀可以把彼此包含在內，按照固定程序，把彼此也拉近透明化的工作中。
“準備完畢！”
“衛宮，你可以開始表演了。”
……
到五樓之前，衛宮想過很多事情。
茅場晶彥提到目前只有兩種人比較適用第二套系統。
中二病，以及完全入戲的演員。
若是讓遠野貴樹到這里，使用這套設備，然后配合秒速五厘米的劇情，衛宮相信他一定能成為第二種人。
因為他是天選之人嘛。
但這種情況放在衛宮身上，可能就會有點不一樣了。
第一他不是中二病，第二雖然他勉強算個天選之子，也有本該屬于自己的劇本，但由于靈魂是來自地球的原因，所以他也不清楚自己能否達到完全入戲的標準。
但為了將來，現在試一試也是不錯的。
如若不行，就換第一套系統就好了。
“嗯？失敗了嗎？”
茅場晶彥一邊操控著兩臺無人機，一邊注視著場地中央衛宮的動向。
離正式開始已經過了有接近三分鐘左右，然而場地好像沒有一絲變化。
懸浮在上空的四臺全息投影儀仿佛是在嘲諷著下方站立的那人一般，黝黑的鏡頭下，沒有表現出任何動靜。
就在這時，茅場晶彥看到場地上的衛宮忽然抬起了右臂。
“嗯？這是要干什么？”
“儀器有反應了，博士！”
牧瀨紅莉棲看著顯示屏上各種數字瘋狂向上飆升，急忙出聲提醒道。
茅場晶彥猛地一抬頭，只發現四臺載著全息投影儀的無人機已經漸漸透明化，消失在房間內部。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緩緩從前方響起。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