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路們帶著洗劫自鬼子的糧食,扛著鐵路上扒下來的鋼軌消失在黑夜里之后,被八路們分路阻擊在各個據點之外的鬼子兵才呼呼啦啦的到了出事的現場。
看著傾倒在鐵路外面的火車,看著火車邊上被扒得干干凈凈只剩兜襠布的押運鬼子的尸體,再瞅瞅火車空空如也的車廂,鬼子們的怒火那是蹭蹬的往上漲。
“巴嘎雅路!這一定是那些土八路干的!他們在津浦鐵路上搞破壞也就算了,怎么又跑來京漢線了?”一個鬼子聯隊長氣得直跳腳。
“呃……聯隊長閣下,似乎最先受到這樣的攻擊的就是京漢線,當初還把咱們剛剛修好的漳河鐵路大橋給炸壞了!”聯隊的副官提醒道。
“八嘎!這是我們師團過冬的糧食!雖然不是全部,可是就這樣被人劫走了,我們就要餓肚子了!”聯隊長跳著腳怒罵。
“聯隊長閣下,其實我們可以發動肅清敵后的戰斗的,把這些藏在民間的土八路統統的趕出來消滅掉,然后搶回咱們的糧食!”副官說道。
“你覺得,我們有足夠的兵力去四處肅清敵軍么?我們總不能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屠殺過去,把所過之處權變成無人區吧?到時候誰給咱們種糧食?難道要從國內運送僑民過來?”聯隊長不滿的說道。
“呃……聯隊長閣下,咱們已經制造了好多的無人區了!比如鐵路兩邊十公里的范圍內已經是無人區了!”
“那是因為我們軍隊的人數太少,不足以守護住這綿長的鐵路線!八嘎……我要請愿,我要給大本營發電報請愿,我要讓大本營調動兵力,針對后方的治安采取強硬的軍事行動!”
副官看著跳腳直罵的聯隊長,感覺一陣的無語。若不是聯隊長貴族出身,若不是聯隊長指揮士兵打仗能夠從不打折扣的去完成上級的命令,就憑借著他的脾氣性格,還真混不下去。
其實這個時候,鬼子已經通過了擴編的議案,決定在國內再整編10個師團出來送到中國。
這些師團的兵員,一部分來自于各大常被師團的預備役,一部分來自于民間的青壯年。
這時候,鬼子適合征兵的年輕人已經很少了,鬼子們擴大了征兵的年齡,還把那些復員在家的老兵都給重新征召入伍了。
不過,一下子組件10個師團可不是說組建就有的,這需要時間運作,需要準備武器裝備,需要準備糧食補給等等,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的。
最快,也得等到明年夏天才能正式組建完畢……好吧,還得訓練。
“聯隊長閣下,您看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我們帶來的兵力可是不多啊,只有半個大隊,萬一……”副官提醒道。
“八嘎……我們先回據點……發電報給師團長,就說鐵路遇襲,給師團長通報下損失!撤退!”
好吧,可能是八路們洗劫的糧食有些多了,徹底的觸痛了鬼子的小心心,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少了幾百米的鋼軌……
關于八路們又是炸火車又是扒鐵軌這件事情,胡一舟表示跟自己沒關系,又不是咱指揮的,怎么跟咱有關系呢?
咱只是看著家里過得困難,正好咱手里也缺材料了,就稍微的給鋼軌提了提價格而已……
沒錯,咱就是一個造槍賣槍的,跟咱沒關系啊……
其實嚴格的說起來,不管是鬼子的鋼軌還是鐵路上現有的鋼軌,并不是造槍管的好材料,根本就比不了九寨冶煉廠弄出來的槍管鋼好用。
根據記憶中的資料,這種鋼軌造出來的槍管,只能給栓動步槍用,能保證200發子彈射擊過后彈道穩定,500發子彈還能湊活,頂多1000發子彈槍管就廢了……
就這樣的槍管,就算白給,胡一舟也不會給保安團用的,不夠麻煩的。
但是這個槍給我兔家的部隊似乎還是可以的。就按照八路們開三槍就拼刺刀,頂多五發子彈就結束戰斗的狀態,一支槍得打100多場戰斗呢……
好吧,這些鐵軌到了兵工廠,還真不一定能上的了槍管作坊里去。兵工廠用到鋼的地方多了,不一定的非得造槍管啊。把它用在別的地方,省下白口鐵,多造槍管鋼多好?
其實這些鋼軌最大的用處,還是利用鋼軌當作軌道,制造簡易的人力手動槍管拉床。這東西造出來之后交易給家里,讓他們自己弄槍管去。
好吧,這些鋼軌還能造刺刀、造砍刀、造工兵鏟、造工兵鎬、弄成了薄鋼板造手榴彈的殼體……用處太多了……
實在沒地方用,弄成3mm的鋼珠(柱)塞進手榴彈和地雷定向雷當中做破片也行啊……
做鋼盔?似乎也可以……
就在鬼子跳腳怒罵,八路們連夜轉運東西的時候,一個20人的隊伍正在摸黑趕路中。
這支隊伍一看就是趕了好幾天的路了,一個個風塵仆仆的。尤其是那五個推著小車子的戰士,更是在大冷的冬天都熱的臉上帶汗了。
另外15個士兵要好一些,看上去還很精神。他們穿著同樣的迷彩服,帶著同樣的鋼盔,就是身上的裝備要好太多了,光是AKM突擊步槍就有8支。
這支隊伍,就是被胡一舟派來河北省民兵總隊這里暫時駐防的胡晉他們班。那五個推小車的,就是后勤保障營的士兵,是給民兵總隊送東西來的。
民兵總隊怎們說也是保安團的分支機構,胡一舟自不會放任不管的。所以趁著現在有功夫,就給民兵總隊送來20支半自動和一萬發中間威力步槍子彈外加500個九寨軍品手榴彈。
其實民兵總隊這里是不缺武器彈藥的,畢竟上一次行動,胡一舟給留下了不少。不過送些半自動步槍和中間威力步槍子彈還是可以的。
“好了,今晚就在這里宿營了!咱們去背風的那邊!胡漢,修身,你們兩個警戒!”胡晉的聲音傳來。
“是,明白!”曾經被馬蜂蜇過的哥倆應聲道。
“胡班長,怎么不走了?”有個后勤保障營的戰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