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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永亮的那三百老兵,自然是進了特一團的編制中,便宜了姜大江他們。
這沒說的,你桑永亮平常靠著民兵總隊沒少占便宜,總得往外吐點吧?嗯,就是這個道理……
“營長,一連長讓我問您,他們是不是可以動用擲彈筒了?”邊上的電話兵抱著電話問道。
“擲彈筒……”桑永亮看了看正在往上攻擊的鬼子部隊:“不用!鬼子才第一次正式進攻就用擲彈筒?不行!你告訴他們倆,頂不住的話就退回去,讓二連跟四連上去!”桑永亮說道。
“喂?一連長,營長說……”電話兵趕緊給那邊說話。
“營長,一連長說他們能守住,就別讓二連跟四連幫忙了!”電話兵說完,放下了電話。
“都想著省事,都想著火力壓制,難道我就不想?可是咱們不是人家保安團那樣財大氣粗,也不是民兵總隊有保安團給兜底提供彈藥,咱們只能過窮日子,精打細算的戰斗!”
“你們還別不服氣,給你們去別的營試試?子彈都不給你們富余了!至少,咱們營還有能力給老班長訓練徒弟吧?”桑永亮有幾分自得的說道。
“營長,您就別得意了,要是沒有人家民兵總隊跟保安團時不時的找鬼子麻煩,咱們怎么有機會跟著打秋風啊……”邊上的教導員提醒道。
“咳咳咳……這也是咱們的優勢么,說出去也沒啥丟人的。就像是這次,咱們三個團,不都是在跟著人家保安團沾光的?都是在為了抗日,沒啥!”桑永亮有些尷尬的說道。
“好了,二連長、四連長,鬼子開始往后撤了,打完至此進攻,你們去把一連替換下來,咱們輪番戰斗,都歷練一下!”桑永亮說道。
“是,營長!”倆連長說道。
“八嘎,撤退,快快,撤退……”戰斗持續了十多分鐘后,卻始終攻不上陣地,小田幸二只能無奈退兵。
“鬼子退了,救治傷員,把犧牲的戰友抬下去,快點,注意防炮!”戰壕中的三連長下令到。
“一連的,帶著傷員,帶著犧牲的戰友,撤下去!”一連長直接選擇了帶人撤退。
“二連,立刻進入陣地!”在另一邊的交通壕里,二連長帶著人進入了陣地。
“大隊長,第一次進攻失敗了,小田中隊又犧牲了31名士兵,傷了25個!”小田這邊的戰損很快就報給了山本大隊長。
“吆西,命令炮兵陣地再次發起炮襲!命令松串秀人跟川上壽一,讓他們的中隊在炮擊結束后發起下一次的攻擊!攻擊的節點,是這個位置!”山本大隊長在地圖上標識了一下。
“哈伊!”鬼子傳令兵去傳令了。
“啾啾啾……轟轟轟……”鬼子的炮彈很快又落在了馬家山上頭,不過目標卻對準備北邊的新17團陣地。
與此同時,剛剛抵達前沿陣地的那兩個中隊的鬼子也開始向北邊移動,準備發起攻擊。
鬼子選擇的攻擊節點,實際上是守著公路兩側的山坡陣地。南邊是桑永亮的獨立營,北邊就是新17團的守著的山頭陣地。
而在南邊,一個中隊的鬼子也在不不斷的借助著莊稼地跟河邊樹林的掩護迂回,準備從區7團那邊殺到三團陣地的后方。
“他娘的,又是轟炸!老子這幾個月除了被炸就是被炸了!不過這小鬼子的山炮,比起天上掉的航彈可是差多了!”北邊的后山指揮室里,周團長看著不斷落在山坡上的炮彈說道。
“團長,戰士們頂得住吧?”李政委有些擔心。
“放心吧,經過狼巢一戰,三營算是歷練出來了。后來咱們把三營的老兵打散分到一營跟二營,又加上后來的幾次小戰斗,足夠了!”周團長對自己的士兵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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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胡長義就是這么想的。努力的搞軍工,努力的壯大隊伍,努力的殺鬼子,等把系統升到高級了,功勛也積攢夠了,那就回到原本的世界繼續生活。
至于這個世界會不會再穿越過來搞文娛的靈魂,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奉年叔,今天是幾號了?”胡長義走到趙奉年的跟前問道。
“今天啊……九月初五啊!”趙奉年想了想說道。
“陽歷呢?”胡長義問道。
“陽歷的話……10月……8號吧?”趙奉年不太確定的說道。
“9號了,昨天是六號!”被擔架抬著的邢德正說道。
“9號了?我記得是3號啊?”胡長義驚訝到。因為他根據這句身體的記憶,今天就是3號。
“嗨……這個傻孩子啊……刁啟賢一棍子把你打暈了,這一暈就是5天,還差點沒氣了。虧了隊伍里孫郎中會治病,這才給你救回來!為了救你,孫郎中祖傳的老山參都給用了半截!”
“直到昨天傍黑天你才算是醒過來,結果是一問三不知,結果又睡了……得,別說了,要不是照顧你,我們這會兒該進入冀中平原了。”趙奉年說道。
“難不成這個魂穿還需要時間的?或者說是原主死亡了我才來到這里的?”胡長義想了想問道:“我們現在在哪兒?李團長怎么會找到我們的?”
“我們現在在平山縣附近呢。小鬼子在忻口那邊遲遲打不開局面,就準備從東邊往西打。這會兒正在調兵遣將的準備打石家莊呢!我們也是倒霉,被鬼子的小谷部隊給發現了,這才半夜摸到我們的駐地去!”
“至于李團長,人家是準備幫著第二戰區守娘子關一線的,剛好順手剿滅了一股土匪,才知道土匪前幾天襲擊了你們送槍的隊伍,這才拍偵察員順藤摸瓜找到我們的駐地,剛好趕上我們被鬼子追。”趙奉年說道。
“好吧……”聽了這話,胡長義算是知道了自己所處的確切位置,也想起了今后這段時間會有什么大事發生了。
最大的事情,自然是11月8日太原失守,11月12日上海失守,然后一個月后南京失守,接著就是震驚中外的大屠殺。30萬同胞,在日寇的屠刀下盡皆成為亡魂,而且還是幾十年都沒有受到公祭的那種……
而這期間,八路因為兵力等等原因,只能在主戰場周邊打打擦邊球,大大伏擊戰,打打鬼子的補給線,號從側面策應主戰場。
好吧,八路的這些伏擊戰、游擊戰打的很出色,如果主戰場能抓住戰機,是有很大機會扭轉局勢的。
比如在忻口會戰的戰場后方,八路軍夜襲陽明堡機場,雁門關伏擊戰,還把同蒲鐵路給炸了,平型關又再一次奪了下來,徹底的把板垣征四郎的后勤線給掐了,讓鬼子沒有炮彈用,甚至連吃的都供不上了。
結果呢?用咱家老李的話就是:“閻長官全線死守,白白的錯過了重創日寇的最佳時機!!”
好吧,如果這時候,晉綏軍跟中央軍的十幾萬部隊真的壓上去跟鬼子硬干,那么忻口會戰的結果真就能改寫了。可惜了,還是老歪在書里寫的那樣,那些敢打敢拼敢死的將領都死掉了,剩下的就是一群膿包了。
“可惜啊,哪怕帶了個破系統,我還是無法改變這一切啊。不是底下人不努力,而是最頂上那幾位確實是扶不起來啊……”走在隊伍中的胡長義低頭嘆息,沒人知道他在感嘆什么。
“不過,寫書還是有好處的,那就是查的資料多,記住的東西多,總能在合適的地方找到合適的操作的。既然現在跟著老李混了,那么接下來……”胡長義抬起頭,看著遠處的李云龍,覺得自己可以在接下來的事件里發揮下作用,順帶收割一波魂能跟功勛值。
“奉年叔,咱們現在手里頭有多少錢啊?”胡長義湊到趙奉年跟前問道。
“你問這個干啥?怎么開竅了?記得你以前可對這個不感興趣的?”趙奉年笑著說道。
“我就是問一下,看看能不能買點硝石木炭硫磺啥的,咱們自己造點黑火藥出來用用。那東西別看威力小,但是總好過用紅纓槍跟鬼子的機槍打吧?”胡長義說道。
“黑火藥啊……一硝二黃三木炭……倒是可以試一下!老邢,你怎么看?”趙奉年說道。
“我看行!昨天晚上就是埋在駐地外面的呢地雷被鬼子踩爆了,我們才提前驚醒,這才有時間轉移的。我贊成造黑火藥!可惜啊,要是能搞到愷字炸藥就好了,TNT最好!”邢德正說道。
“那東西就別想了,前線吃緊,閻老西自己都不夠用了,哪里會分給我們?”趙奉年說道。
“是啊,這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守財的山西土財主!”邢德正說道。
“那咱們就自己造!求人不如求己,咱們自力更生,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就是炸藥么?早晚給造出來!”胡長義說道。
“嗯,有志氣!”趙奉年跟邢德正對視一眼,齊聲說道。
“奉年叔,您知道那里能搞到鐵砂子么?就是那種土槍鳥槍用的鐵彈丸,粗細大小的都行!哦,那種大野豬的大抬桿也行?”胡長義問道。
“鐵砂子……那東西應該能找到吧?這個德柱比咱們清楚,他是鐵匠,有門路!至于你說的大抬桿啊,那可是老古董的玩意兒了,那時候咱們村還有呢!這東西找找應該能找得到!”趙奉年說道。
“……好吧,奉年叔,您這說了等于沒說,不過咱們周圍這么多人,您幫著給問問,看看能不能搞到那東西,搞到了咱就收過來留起來用!嗯,將來那東西有大用!”胡長義想起了系統商城中的魔改大抬桿。
“行,你這一說我就留意了。這一路去井陘縣還要走幾天呢,路上經過村莊,我就派人去問一下,能買就買一些!咱手里還有六百多塊錢,三十多塊大洋,夠用了!”趙奉年說道。
“六百多快錢,還有三十多大洋?……這么多?”胡長義知道這個時候的幣值的。至少在38年下半年之前,法幣還是很值錢的。
嗯,就跟老歪回復讀者的章評說的一樣:38年之前,恭喜發財;38年之后,手紙拿來!
雖然現實沒有這么夸張,但是等到了40年就真的這么夸張了。因為40年的時候,八路就不再使用法幣作為流通貨幣了,實在是坑不起。
“對了,叔,咱們要去井陘縣那邊?”胡長義這才問道。
“是啊,咱們不去冀中了,先跟著772團活動一段時間。”趙奉年說道。
“那就好,跟著主力部隊,咱們也能多殺點鬼子!還有德正叔,您也可以得到治療!”胡長義說道。
“說的沒錯,不過咱們還是要出去發展的,這只是暫時的!你要是想跟著主力部隊發展,我這就給你打報告!”趙奉年說道。
“不用,游擊隊就挺好,至少咱們繳獲的物資可以截留一部分,發展起來也更加的得心應手!”胡長義說道。
“必須堅持黨的領導!”趙奉年說道。
“那必須的,我也是其中一員啊!咱們三個都是,這不就是一個小的支部么?”胡長義說道。
“哈哈,對對對!長義啊,你平時要是有這么喜歡說話就好了,別總是發呆啊!不提打仗的時候,你就是一根木頭,那可不行!”趙奉年說道。
“叔啊,其實發呆也挺好的,能想明白很多事情,也能想出一些點子,沒啥!”胡長義說道。
“好吧,那你說說這個黑火藥造出來你準備干啥?”趙奉年問道。
“造……炮!”胡長義說道。
“哎呦……”趙奉年腳下就一個踉蹌,差點給摔了。
“造炮?能的你!”趙奉年一連的不信。
“真是炮!您在找大抬桿跟鐵砂子的時候,記得一起找找那種老榆木!海碗口粗的老榆木就行,咱用那東西造炮!有了老榆木,再加上黑火藥跟鐵砂子,看我給您造出來的東西合不合用!”
“您還記得我家里那本《武備志》吧?還有那本《神器譜》?里面就記載了一個叫做弗朗機炮的東西,不過那東西太重,不適合咱們用,我就給簡單的改了一下!”胡長義說道。
“長義啊,你這是清醒了,還是過了那道坎兒了?你可是多少年沒提家里的事情了!還有前段時間給帽子上放帽徽的時候你可是死活不同意的,這才來了游擊隊。”趙奉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