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一夕一天地,莫欺少年窮?”
原本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圣子安戰楚聽后,面無表情的道:“雖然不自量力,但也算志氣可嘉。”
陳勾聽了雙拳握了握,卻不再說什么,直接轉身離開。
此刻,他心里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我若不死,終究要做一回翻天的螻蟻!
對于陳勾的離開,安戰楚只是瞥了一眼,就絲毫不在意的轉身向長風子走去。
對他來說,陳勾不過是一個有那么幾分運氣和天分的路人。
就像飛鷹在天空看到了一只比較獨特的螞蟻,僅此而已。
隨后陳勾直接離開蜀山基地,和安戰楚這一行人待在一起,他是真的渾身難受。
反正也沒他什么事了,還不如回實驗基地等安德里奇把天使病毒研究出來后,第一時間拿到手。
然后剩下的一切就全都和他無關了。
血傘組織明顯已經察覺到了教廷將會有大動作,所以實驗基地的警戒級別陡然提升了好幾級。
陳勾通過的時候,都經過了三次排查。
回到血鬼戰隊的小樓,安戰雨罕見的把他性伴侶都趕走,仿佛在專門等陳勾。
“聽說血傘的首領惡屠阿道夫要都帶著最看重的小兒子來了……看來教廷的動作真不小,把血傘給逼成這樣。”他站在陽臺上俯瞰著戒備森嚴的基地沉聲道。
“不出意外,這個基地將被教廷和蜀山組織聯手攻破,你有什么打算?”
陳勾微微頓了一下,接著道:“我在蜀山組織見到了一個叫安戰楚的圣子……但他沒有提起你。”
“他是安家這一代最耀眼的太陽,而我卻是已經被除名的恥辱,從他口里自然不會再出現我的名字。”
安戰雨自嘲的笑道:“我沒什么打算,也不需要打算,因為他們肯定已經幫我打算好了……死在這里大家都省事,如果最后僥幸能從這里活著出去,要么被抓回去繼續守長城,要么就在這個深淵里選一個地方讓我過完余生。”
“余生不易,且行且珍惜。”
陳勾聳了聳肩,人各有命,安戰雨的未來他愛莫能助。
剩下的日子,隨著時間推移,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窒息感越發強烈的籠罩在基地上空。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蜀山組織和教廷將有大動作,但卻沒有人知道最致命的破綻已經出現在基地內部。
陳勾時刻都關注著安德里奇的實驗進度。
在蜀山基地時,他特意懇請飼養員幫他隱瞞下安德里奇正在研究天使病毒的事。
要不然,這種級別的血脈藥劑,肯定又得被什么圣子和鉑金家族惦記上。
好在這件事和蜀山組織無關,蜀山組織修煉的道法類技能自成一脈,并不看重病毒藥劑。
而且飼養員很重感情,所以幫陳勾牢牢的保守住了秘密。
即便這樣,陳勾還是擔心會出現什么變故。
例如實驗進程沒有預料中的順利,例如教廷和蜀山組織提前對實驗基地發起進攻等等。
慶幸的是二十幾天后,陳勾在安德里奇的辦公室等到了好消息……
“成功了!”
安德里奇猛然推開辦公室大門,手中拿著三根玻璃試管,興奮道:“第一批一共研制出了三支天使病毒試劑,現在就進行人體試驗嗎?”
“不用了,都給我吧。”
陳勾伸出手掌,壓抑著心中的激動道:“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是我自己的事。”
“好的。”安德里奇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這三支天使病毒就像他親手創造的孩子,自然希望能第一時間看到病毒進行人體試驗的表現。
然而飼養員早就給他下達了必須無條件聽從陳勾的命令,因此再失望也只能將病毒試管交給陳勾。
“怎么會是這個樣子?”
陳勾將三只試劑放在手中端詳,結果發現試管里的病毒載體顏色居然都不一樣。
第一支是銀白,像是半透明的水銀,光芒透過后反射出夢幻的光澤,圣潔而瑰麗。
第二支是純黑,像是宇宙最深處的虛空,幽暗且詭秘。
第三支則是完全透明,并且還不是水或玻璃那種透明,給人的感覺是一種接近于真空的無。
名字分別是:天國系列光明病毒血脈藥劑、天國系列黑暗病毒血脈藥劑、以及天國系列上帝病毒血脈藥劑。
“光明和黑暗病毒我都能理解,但……上帝是怎么回事?”
陳勾驚疑的目光落向安德里奇:“怎么會出現三種不同的天國病毒?”
安德里奇臉上露出得意之色,解釋道:“我把始祖血蟲中的那種強大血液基因剝離出來后,意外發現將這種基因序列以相反的方向和始祖病毒結合時,會產生完全不同的結果……”
陳勾插嘴道:“正向序列時是光明病毒,反向序列時是黑暗病毒?”
“是的。”
得到肯定的答復,陳勾輕輕點頭,這倒是解釋了為什么大天使阿慈瑞爾死后,從他體內誕生的會是黑暗的血祖。
陳勾隱約感覺自己似乎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只是眼下已知的信息太少,這個秘密似乎并沒有什么用。
“那上帝病毒又是怎么回事?”這是陳勾最大的疑問。
安德里奇繼續解釋:“我把血液基因序列用正反并列的方式組成雙螺旋結構,再和始祖病毒結合后,就出現了第三種情況……”
“天使是正基因序列,惡魔是反基因序列,正反合在一起就是上帝?”
就在陳勾思緒飛轉時,安德里奇聲音微微顫抖的接著說道:“我認為咱們或許打開了上帝之門!”
陳勾目光一閃,搖著頭笑道:“你的意思是注射了這支上帝病毒,就能成為上帝?”
他完全不做此想,如果上帝之門真有這么容易打開,那上帝也不至于是基督教中唯一的主了。
“當然不是,我們捕捉到的只有血液基因而已……事實上,始祖血蟲中我們也只找到了這一段能夠正反結合的基因,證明始祖血蟲的所有基因中,很可能只有這一段源自上帝。”
一說到專業知識,安德里奇就嚴肅起來:“但即使只是這一段基因,也能讓人類獲得一部分上帝之力!”
“我明白了。”
陳勾深吸了口氣,對于安德里奇的推測他并不完全贊同,但也認為有幾分道理,甚至有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推測。
接著陳勾用神念分別探查三支病毒血脈試劑,又有一個驚人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