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閑看著任盈盈,這顏值相當能打,所有扮演過任盈盈的演員恐怕只有年輕時候的高爾夫可與之一戰了。余閑道:“任大小姐,還是不要危言聳聽了,有什么事直說吧。”
任盈盈道:“余大俠上次殺了神教的幾位堂主,還擊傷了東方教主的把兄弟童百熊,這下惹得教主震怒,你說是不是有性命之憂啊。”
余閑呵呵笑了兩聲,道:“倒底是東方不敗震怒,還是楊蓮亭震怒啊,黑木崖上坐著的哪座泥胎木像的傀儡何時有了脾氣了?”
任盈盈一驚,思索了一下,恍然道:“如今曲長老已成余大俠的門人,神教里的那點事卻是瞞不了余大俠。不過這次東方教主確實震怒,有消息說他想要會一會你這個江湖新進崛起的高手呢。”
“那任大小姐身為日月神教的圣姑,為何要給我這個外人通風報信呢,莫不是被我的俠義行為感動,想要棄暗投明學曲洋加入科學門?”余閑聽到東方不敗想要和自己較量一下,感覺還是很興奮的,不知道這一版的東方不敗是個什么樣呢。
任盈盈被余閑揶揄有些氣結,緩了口氣道:“我知道余大俠對自己的武功很自信,只是東方教主的武功十幾年前已經是天下第一,如今恐怕已經超凡脫俗,不是常人能敵了。”
二人你推我搡太極神功打的飛起,就是不說實質內容。最后還是任盈盈敗下陣來,道:“余大俠,我便直說了。如今東方教主已經盯上了你,以教主的武功天下無人敢說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我現在給你一條生路,只要你幫我就一個人,我承諾可以保你的性命無憂。”
余閑見任盈盈終于露了狐貍尾巴,笑道:“哈哈,終于還是你先撐不住了。你想讓我幫你就任我行,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沒門兒!”
任盈盈秋水雙眸中閃過一絲驚懼,問道:“你怎么知道我說的人是我爹?”
余閑嘴角掛上一抹神秘的微笑,道:“天機不可泄露。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還有一個外號就是通陰陽,曉八卦,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鐵口直斷的余半仙。”
任盈盈臉色一黑,以為余閑實在耍弄自己,道:“余大俠既然知道,那就應該明白你的一線生機就在我爹身上。我給你一個衷心的建議,救出我爹才是你的生路。”
余閑道:“我也給你一個衷心的建議,不要救任我行,放他出來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你爹為人心狠手辣又剛愎自用,一旦重出江湖除了攪風攪雨害死幾條性命之外他不會有其他成就,你要想讓他安度晚年,我建議你還是讓他呆在西湖底下才好。”
任盈盈瞳孔猛然縮成一個芝麻大的黑點,驚到:“你怎么知道?”她與向問天私下查了十來年最近才有眉目,沒想到余閑竟然一幅早知如此的樣子。
余閑道:“我不說了鐵口直斷嗎,算了,你還是走吧。”
任盈盈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再次回到剛剛見面的狀態,道:“既然余大俠不歡迎,那小女子就先告退了,不過下次見面我想你會愿意與我合作的。”言罷起身,飄然而去。
程靈素看著下樓的任盈盈,道:“這位圣姑長的真好看,大哥應該找個這樣的媳婦。”
余閑抬手送給她一個爆栗,道:“想什么呢,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了靈魂就在眼前,你認為我就是那樣只會看臉的人嗎。我在外人面前稱你為妹子是因為你年齡還小,你也知道在家那邊要二十歲才能結婚,你現在才十七歲,我總不能當禽獸吧。”
程靈素揉揉腦袋上被敲痛的地方,笑道:“那還得好幾年呢,其實我不介意大哥你先找個小妾的。”
余閑要是信了這句話就是個棒槌。他叫來小二結了賬,二人下樓回了福威鏢局。黃昏時分,余閑又在葡萄架下乘涼,程靈素急匆匆走過來對余閑道:“大哥,今天那個任小姐本來是行機密事卻明目張膽的來找你,我就覺得不對。回來后我想了一下,咱們好像是被利用了。任小姐這次來定然有人跟蹤,今天她與我們相見談了那么久肯定是被跟蹤之人看見了。”
余閑心里一個臥槽,被人當靶子立起來吸引火力了,這妮子果然沒安好心,自己知道完整劇情還被耍的團團轉,這智商恐怕也要告別江湖了。
“大意了,這娘們兒可不是好人啊。”余閑輕輕給自己一個嘴巴,其他前輩在笑傲各種秀智商碾壓江湖一種老銀幣,怎么到了自己就被耍的團團轉,這穿越的姿勢好像有點問題啊。“靈素你去通知一下三位部長,要注意晚上的戒備,我怕有沒腦子的亡命徒鋌而走險。”
程靈素應了一聲,轉身離去通知各位部長。
是夜,平日里余閑早該睡下的時間他還精神的坐在椅子上喝茶,今天的感覺很不好,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根據墨菲定律,只要人想到一件壞事,你越不想讓它發生,它就會必然發生。余閑心緒難寧,站起來取出紅外攝像頭插在手機上,出門開始四處巡視。
一圈,沒事。兩圈,沒事。余閑開著紅外攝像轉了三圈也沒發現有什么可疑的人。余閑納悶難道是自己太多疑了?他打開手機手電筒,準備回自己的房間躺倒放松一下,試試能不能舒緩一下自己的情緒。走了幾步,黑暗中的地面反射出幾點詭異的幽光,余閑好奇蹲下將手機靠近一看,一群大螞蟻在搬家,不遠處還有幾條蚯蚓在地面上扭來扭去。
蛇蟲搬家,是要地震嗎?不會這么巧吧。余閑蹲在地上,看著不斷有各種蟲子從土里鉆出來,腦中突然冒出一首久遠的歌“地道戰,嗨地道戰……”,這想法有些太匪夷所思了,可是為了這鏢局上下幾百條性命他要檢驗一下。
余閑雙手附在地面上,土石如被炸藥炸開一樣翻飛而出,地下傳來“啊”的一聲驚呼。余閑站起一看,一個侏儒正手持特質短鍬站在一個洞穴里向上看,余閑雙眼與這侏儒對視,侏儒楞了一下將短鍬扔向余閑的腦袋轉身就跑。
余閑看到這個侏儒,緊張了半天的心突然寧靜下來,原來癥結是在這里啊。無視急速飛來的短鍬,余閑一個縱身跳入坑道一把捏住侏儒的后領將其提出地面,仍在地上,問道:“說吧,你是什么人?”
那侏儒離開坑道,還想魚兒離開了水,頓時沒有了剛才扔鐵鍬時候的迅捷,磕磕巴巴地說道:“余……余大俠,我只是想挖洞進來偷點東西,絕對沒別的意思。”
余閑被氣笑了,你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一眼就認出我是誰,還說只是想進來偷點東西?余閑大叫一聲來人,沒多久林震南、劉正風等人陸續到場。余閑問道:“你們誰認識這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表示不認識。看來不是什么出名人物。見無人認識這個侏儒,余閑叫曲洋看住侏儒,跳下坑洞順著鏢局外的方向彎腰走了過去,走了十來米,一個布包出現在坑道內的一個約莫一米見方的側室里。余閑提起布包掂量一下,還挺沉,該有個十來斤。提著布包轉身返回。
除了坑洞,余閑將布包仍在地上,那侏儒見了布包如爛泥般癱軟跌倒在地,不敢看余閑等人。余閑打開布包,一陣小時候過年時熟悉的味道鉆入鼻腔,這竟是一包黑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