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閑知道武三通是怕他們這些人對段智興不利,想要消耗郭靖的內力和體力。
可是他就是想抽這個鬼父,什么玩意兒,他當年看神雕小說和電視劇時被這個biantai惡心壞了,自己從小養大的養女都要……呸,什么東西。
余閑像個街頭混混對著半昏迷狀態的武三通拳打腳踢,這種大法才會真正能夠過癮的方式。
武三通漸漸恢復意識,發現有人在瘋狂毆打自己,他的對敵本能讓他猛然向后一滾,起身一指點向余閑的胸口。
武三通頭昏腦漲使出八成功力,這是他現在這個狀態能夠用出威力最大的一陽指。
對方有四個人,接下來是要逃走去通知師父還是發出信號讓其他三個兄弟來支援呢,武三通漸漸清晰的思維閃出一個念頭。
可是,這一切的思考的結果都是要建立在他拿一指能制住余閑的基礎上的。
余閑完全無視武三通的指勁,像個莽漢一樣繼續向武三通沖鋒,那指勁擊在余閑胸口將他胸前的空氣震蕩出可見的波紋,這是空氣密度不同造成的效果,武三通的一陽指造詣不一般。
“啪”,不一般的一陽指還是阻止不了余閑的巴掌,武三通這次被抽中的是左臉,這招叫反抽。
余閑追著飛在空中吐出幾顆槽牙的武三通到落點處,一腳接一腳地踹下去。
“這是給武三娘的,這是給何沅君的,這是給讀者的……”
余閑低聲呢喃,沒有人能聽清他說的是什么,不過每個人都發現他踢得很爽。
“呼,呼,呼”,余閑喘著粗氣,他的體力還是普通人級別,他沒有使用超能力,這種純靠體力的毆打才是最有爽感的。
程靈素走到他身邊柔聲道:“大哥,你怎么了?”
余閑露出陽光般燦爛笑容,道:“沒事,咱們走。”
黃蓉和郭靖墜在余閑身后五六米的地方和他保持安全距離,他們對余閑的喜怒無常有些忌憚,還是留有安全距離放心一些。
四人順著山路向前走去,行不多時,山路就到了盡頭,前面是條寬約二尺許的石橋,橫架在兩座山峰之間,云霧籠罩,望不見盡頭。
一個書生模樣的中年人正在石橋上躺著飲酒,這人守的位置及其險惡,要是有敵來襲他只要使用長兵器或者暗器在那里一守,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余閑知道這人是朱子柳,大理國前丞相,有勇有謀的一個人物。
可是今天他已經玩夠了闖關游戲,余閑望著山澗對面的幾間茅屋,那里應該就是他們段智興的住所。
“朱先生能放我們過去嗎?”
朱子柳微微驚訝,這年輕人竟然認識自己,他可是伴隨皇爺退隱多年了。
“不知這位小哥是受何人指點來此?”朱子柳問道。
余閑不做隱瞞徑直答道:“瑛姑,劉貴妃。”
“那朱某便不能讓小哥從這石橋上過去了,你現在又兩個選擇要么遠路返回,要么只有將朱某打落懸崖再過去了。”
朱子柳起身從袖筒里抽搐一把折扇,開始小心防備,這些人絕對不能放過去。
余閑看著小心謹慎的朱子柳笑道:“我選第三樣,從這里飛過去。”
“飛過去,小哥你還真……”
朱子柳將后面的字全都吞進肚子,他看到了莊周《南華經》里才有記載的神奇畫面。
余閑腳下的空氣反向噴射,他如列子一般御風而行飛過了十余丈寬的山崖。衣角在空中被山崖下沖上來的氣流吹得飄揚起來,余閑一股神仙風范油然而生。
余閑落地轉過身向對面的眾人揮手示意。
朱子柳手中的扇子不知何時已經掉落到石梁上劃入山崖之中,他看看余閑起飛的地方有轉頭看看山崖對面的余閑,這是真的?
擦了擦眼睛,是真的,真有人從山崖之間飛過去了。
朱子柳苦笑一聲給這邊的三人讓開道路,道:“諸位跟我來吧。”隨后便向山崖對面走去。
余閑走到茅屋門口朗聲道:“一燈大師在嗎?”
“阿彌陀佛,老衲在此,貴客到訪,有失遠迎。”
一道渾厚男聲自茅屋之內傳出,一個僧人身穿粗布僧袍隨后走了出來。
這老僧賣相極好,兩道長長的白眉從眼角垂了下來,慈眉善目,眉宇間雖隱含愁苦,但一番雍容華貴的神色卻也掩飾不住。
余閑向一燈道:“大師,我的一位朋友受傷了,需要你用一陽指替她療傷。她是東邪的女兒,北丐的弟子,也算和你有些關系。”
“阿彌陀佛,施主能到此處即是有緣,更何況還是七兄和藥兄的后人,老衲義不容辭。”
一燈知道對方能到這個地方肯定是經過了自己四個弟子的阻攔,再加上受傷的還是故人之后,現在的他怎么也要伸出援手。
郭靖扶著黃蓉渡過石橋到了一燈面前,一燈上下打量了一番二人道:“七兄與藥兄真是好福氣,幾位施主請入內奉茶。”
一燈將幾人帶入了茅屋,朱子柳作為弟子替師父奉茶找到這幾位客人,他想要提醒師父余閑的不簡單,可是現在卻找不出機會。
一燈其實也早早通過面向看出黃蓉的傷勢已經得到控制,所以他才先請眾人奉茶。
眾人喝完茶后,一燈開始替黃蓉把脈。這一把脈,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黃蓉受得識鐵掌的傷勢,這傷勢讓他想起了太多不美好的回憶。
另外,黃蓉竟然一驚被人用一陽指治療過,這指力比自己的幾個弟子要高出不止一籌,現在皇室之中似乎都沒有幾個能辦到的人。
“黃侄女似乎已經被人用一陽指止住了傷勢,不知是我段氏哪位族人所為?”
一燈問出了他的疑惑。
黃蓉和郭靖互望一眼,不知該不該告訴一燈。
此時程靈素突然開口道:“是我,指力不夠只能堪堪止住傷勢,大師見笑了。”
一燈聞言驚詫莫名,一陽指極少傳給女兒家,族內就是偶爾有女人練成功力也很是一般,這女孩竟然年年輕輕就能有如此成就。
一燈的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即便是個女人這也是大理段氏的未來,看來自己不用再為段氏高手青黃不接心憂了。
“你是誰的后人,是智廉的?”
“不是,她的一陽指是和段譽他爹學的”余閑插口道。
“啊?”,一燈的腦中回憶起這個數十年也沒人提起的名字,那是他祖父的名字,他已經作古好幾十年了。
忽然他想起了年輕時翻閱祖父留下的手札。段譽是個喜歡寫日記的皇帝,他當了國君之后便將自己多年的經歷記載下來。
在手札中他曾經有過記載,包括他兩位“朋友”的神奇之處,余姓朋友武功蓋世有通天徹地之能,他的妹妹程姑娘醫術之高無人能敵。
一燈開口問道:“姑娘是姓余還是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