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東方不敗”將場面壓得寂靜無聲,眾人皆將目光聚焦到余閑的身上。余閑眼角的神經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下,槽牙緊咬道:“你從哪看出來我是東方不敗的?我堂堂七尺男子漢站在這里,你的眼睛是用來出氣的嗎?”余閑目中怒火狂燃,似乎要將嵩山派的二人化為灰燼。
費彬有些莫名其妙,這人為什么聽到自己叫他東方不敗會如此憤怒。他不知道東方不敗的具體情況,只是聽師兄說過東方不敗輕功蓋世,速度無雙,眼前這男子確實完美契合這兩個特點。不過剛才下意識叫出的東方不敗卻是給他提供了一個退敵的思路,他拿出五岳令旗,義正言辭地叫道:“這魔教妖人速度如此驚人,定是大魔頭東方不敗的弟子。劉正風勾結魔教,證據確鑿。五岳令旗在此,五岳劍派所有門人聽令,大家合力擒殺此獠!”
“不是的,余施主是好人。”一道清脆動聽的聲音響起,小尼姑儀琳站在定逸身后忍不住叫了出來。
定逸轉頭盯著儀琳,嚴肅道:“儀琳,這是五岳劍派的大事,你不要亂插嘴。”
儀琳道:“師父,就是這位余施主殺了田伯光將我救出來的,他還替泰山派的師兄報了仇呢。”
儀琳心思單純,怕大家誤會了余閑想要替他解釋,費彬的計劃卻被她不經意間破壞了。原本就不想參合進來的其他四派之人,紛紛就坡下驢,推搪過去。
泰山派掌門天門道人,抱拳道:“原來小徒遲百城的仇,余少俠已經幫我報了,天門再次謝過了,能殺了田伯光救下恒山派的師侄,我相信少俠定不會是那魔教之人。”天門為人剛正不阿,嫉惡如仇,他對余閑的印象很好,余閑還替自己的徒弟報了仇,于情于理他都不會上去替嵩山派頂這個雷。
定逸與天門態度類似,她雙掌合十向余閑道:“余少俠,鋤強扶弱,行俠仗義,貧尼也不信少俠會是魔教妖人。”
岳不群也隨聲附和,感謝余閑替江湖除了一個大害。
費彬舉著旗子,尷尬地立在那里,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余閑還不放過他,說道:“看見沒,大伙兒的眼睛是雪亮的,咱是什么人大家自有公論。還東方不敗,我看你像東方不敗,你嵩山派全家都是東方不敗。”
費彬吞了吞唾沫,尷尬地將五岳令旗收回懷里,道:“諸位師兄師姐被小人蒙蔽,等以后定然悔之晚矣。我這就會嵩山稟告左盟主,請他老人家定奪。”他知道今天事不可為,己方剩下的二人絕計不是余閑的敵手,欲要脫身,先茍一波保住性命再說。
“慢著,得罪了方……得罪了我還想走?”余閑叫住了想要跑路的費彬二人。
費彬道:“這是衡山,是我五岳劍派的地方,我如何走不得?諸位師兄說是不是這個道理。”費彬借勢讓自己全身而退,雖然剛才其他三派沒有同意圍攻余閑,但是他們也不會就這么看著一個外人將自己留在衡山。
余閑一臉戲謔地說道:“喲,現在想起來你是在衡山了,剛才想殺人全家的時候你怎么想不起來。剛才劉正風跟你講人情,講道理,你要跟人家動刀子;現在我要跟你動刀子,你又去和人講人情講道理,合著這天下的道理是給你嵩山派一家準備的?雙標狗!”
眾人不懂什么是雙標狗,但是都理解的余閑的意思。不過費彬確實抓住了除衡山派之外三派的軟肋,他們不能眼看著余閑殺了費彬,三派掌門神色皆有些糾結。
余閑的裝比大業還沒有完成,他會給三派掌門人干預的機會,接著道:“我再教你一個道理,就是射程之內遍地真理!”
余閑右手張開,十幾顆直徑一厘米的鋼珠在磁力的作用下浮在手掌上空五六厘米的地方如一個星團般規律運行起來,“啪”的一聲爆鳴,一顆鋼珠脫離軌道突破音障在費彬身上炸開一個血洞,費彬如一個破布娃娃倒在地上。音爆聲接二連三,費彬、丁勉的身子血花四濺,幾乎無法保持住人形。余閑點點頭對自己新開發的麥克斯韋神功表示滿意。
恒山派的一幫女弟子尖叫著轉過身彎腰嘔了起來。場上其他老江湖卻對余閑的絕世神功驚為天人,這是什么內功,即使是少林寺方正大師的易筋經恐怕也沒有這個效果吧。岳不群作為場中內力最高者更是深有感觸,內功練到深處果然無敵,氣宗才是華山正宗啊。他已經準備在這次事情結束后好好和余閑拉一下關系了。
劉正風此時帶著家眷門人走了過來,對余閑九十度深揖,鄭重道:“多謝恩公搭救,劉正風帶劉氏全家及門人弟子謝過恩公救命之恩,恩公以后若有事,只要不違背道義,劉正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劉氏門人隨著劉正風行禮。
余閑側身不受劉正風的大禮,道:“你不必謝我,我又不是為了救你。家中老妻、幼子,門人弟子何辜,只是因為你的義氣就被你豁出去了。你這樣的人或許會被有些人稱贊義氣千秋,我是看不起你的。”
劉正風被余閑一頓訓斥,臉色由白轉紅,再由紅轉白,他看用眼角余光看了眼身后的妻子,想到夫妻多年的情景,“啪”的一個巴掌抽在自己臉上道:“恩公教訓的是,劉正風對不起他們。從此以后劉某便隱姓埋名,退隱江湖,好好補償一下他們。”
余閑呵呵笑道:“你混了大半輩子江湖還沒明白,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你怎么退出?”
劉正風聞言身子一震,對啊,人就是江湖,怎么退出。他向余閑請教道:“懇請恩公指教!”
余閑道:“現在你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加入一方左冷禪不敢招惹的勢力,他不會冒著被滅派的危險來追究你。這江湖上有這樣勢力的唯有少林,武當還有我了。”
劉正風詫異的看著余閑,這年輕人想要收服自己,他到底是什么人,代表什么勢力?劉正風問道:“恩公是朝廷的人?”
“不是,我就是我自己。我創了一個門派叫科學門,現在門下僅有寥寥幾人。你的武功在我看來入不了眼,不過我欣賞你的音樂才華,你若加入便可以做我科學門第一任文藝部長的職位。”
劉正風不清楚文藝部長是個什么職位,不過他倒是明白了自己真沒什么可被對方貪圖的,他心下一橫,跪倒在地道:“劉正風參見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