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起來轉身攔腰抱著謝逸,“我早就知道啊,誰叫我愛上了一個渣男呢?”
“有一說一,我怎么就渣男了?”謝逸抱著胡蝶表示不服。
“高中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渣男了,還記得莫笑璇嗎?”
胡蝶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心里仿佛一只偷到了雞吃的小狐貍一樣,這話可是你自己接的哦,師姐我可沒有逼你哦。
墨笑璇?謝逸開始絞盡腦汁回憶自己的高中女同學,貌似沒有這個名字的啊?
胡蝶抬起手劃過謝逸的胸膛,然后落在他的臉上,提示道:“霸王花!”
“大姐頭?旋風笑美人?”謝逸張大嘴。
“還記得嘛!和人家過夜,第二天還穿著人家的衣服!”
嗯,不記得名字了,可是居然還記得外號,不可饒恕的渣男,先記下,等下一起算賬。胡蝶假裝出很生氣的樣子。
“等等!這個真的是冤枉!”謝逸終于反應過來了,“那天晚上我去酒吧玩,出來的時候看到她在酒店門口發抖,當時她身上沒錢,我也沒有錢了,就壓了PB機開了一間房。她睡床我睡的椅子。早上起來,我感冒了,她就把高領毛衣給我穿,說不欠我的。毛衣后來洗了就還回去了”
“不對啊,那時候是寒假,你一直都在大院,你怎么會知道?”謝逸震驚了,小蝴蝶到底知道我多少事?這事貌似只有他們三賤客才知道的,而浩子和石頭是絕對不可能向胡蝶告密的。
身體有點僵硬,小蝴蝶這是要翻舊賬嗎?要不要等下叫聲師姐求饒呢?謝逸努力掩飾著自己心中的慌亂,把視線放在胡蝶身后。
胡蝶笑著不回話,慢慢幫他脫下衣服。
兩人躺在床上,胡蝶把頭墊在謝逸胸膛上。
“你的好兄弟沒有和我說,我是有次在酒吧偷聽到浩子醉酒炫耀的時候知道的。酒后真言哦。”
謝逸恍然,原來如此。
“從小到大你都是一個壞孩子,高中去當混混,警院畢業前一天被勸退,去讀中文學院又被開除。”
“那你還愛我?”謝逸輕輕地撫摸著胡蝶的頭發。
“因為我知道你不壞啊,高中我們軍警大院的孩子被城委大院的孩子欺負,告老師告家長都沒有用。是你去當混混然后把他們打服的啊,我還記得那幫家伙被打到叫媽媽的樣子。”胡蝶發出快樂的笑聲。
“那時候小,不懂事。”謝逸想起那時候的自己,不由也笑了起來。
心跳也慢慢緩和下來。原來不是要翻舊賬,是打抱不平啊。
“警院畢業前一天,別人都休假去玩了,只有你和浩子因為實習派出所的人手不夠去參與治安巡邏,后來抓吸毒的小偷出手過重導致那個混蛋半身不遂。”
“當時是我沖動了,所以才下狠手。”謝逸不想談論陳年舊事,側身低頭想親胡蝶,卻被拒絕了。
“他半身不遂是因為他自己掙脫后跑的時候滾下樓的啊!”胡蝶委屈地撅起嘴。
該死的誘惑!看著胡蝶的小嘴卻親不到,謝逸無奈放棄了。
抽回雙手墊在頭下,“所以我才只是勸退,不然就是刑責了。”謝逸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卻也沒有后悔,自己也付出了代價。
“第二天你不在,在操場你們區隊所有人都領了畢業證,你們區隊長黃老師手里還剩下一本。最后那本被大隊長拿走了,我還記得黃老師當時那遺憾的表情。”胡蝶翻過身緊緊抱著謝逸。
“中文學院的事情更冤,當時明明是四個臨時工保安企圖傷害女學生,你都沒有動手。”胡蝶眼淚濕潤了謝逸的胸膛。
“傻瓜,那事我真的不冤,如果不是我用學生會的廣播喊人,就不會演變成群體事件,臨時保安一死三重傷啊。雖然沒動手,可是我也只是被開除啊。”
謝逸又把手從頭下抽出來,輕輕安撫著胡蝶光潔的后背,怎么變成我安慰她了……
“你知道嗎?我師姐說把渣男調教成成功男士才更有成就感,我覺得很有道理哦。”胡蝶抬起頭,像只小貓一樣張牙舞爪。
這都是些什么奇怪的師姐?這樣不會教壞小朋友嗎?謝逸裝出怕怕的樣子,“請問師姐,你打算怎么調教呢?”
……
第二天一早,謝逸洗涮完換上深藍色的短袖襯衫和黑色的西褲皮鞋和穿著一身黃色長裙的胡蝶手牽著手出門走到電梯口。
浩子見了遞過一把黑色大傘。“外面下雨,臺風來了。”
謝逸接過傘,“謝謝,林場的火滅了嗎?”
“昨晚就滅了。”
謝逸點點頭走進電梯。
走出電梯在D1找到胡蝶的車,謝逸自覺地坐到了副駕位拉上安全帶。
胡蝶發動汽車,慢慢開出D1。
謝逸看著外面的****,過了一會,“這種時候還有商場營業,還有外賣小哥,你不覺得奇怪嗎?”
“據說上面很早就開始布局了,留下來的人基本都是相關單位的。至于商場,應該是上面為了維穩撥款補助吧,商人一方面重利,另一方面也對國家有信心。外賣小哥和wifi一樣是不可或缺的,不過他們確實不容易。”胡蝶一邊慢慢開著車,一邊細心解答著。
“等下你自己去買,我就不去逛街了。”謝逸在胡蝶面前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懶惰。其實更重要的是理解不能,明明想好了買什么就直接去買就好了,女人偏偏要不停地去逛。
男人是為了買東西而逛街,而女人是為了逛街而買東西。
“你在車里等不會無聊嗎?要好久哦。”胡蝶了解自己的男人,也沒有勉強他去逛的必要,反正買的東西也不多。
“我去附近看看,順便找個人。”
“男人還是女人?”胡蝶假裝出不在意的表情。
“……女人,小婉。我和浩子一直資助她來著,這個月發到她微信的錢被退了回來,然后又一直聯系不上。”謝逸怕她誤會又補充道,“她家在你要去的企鵝商場附近。”
小車打著燈慢慢靠邊,然后停了下來,胡蝶拉好手剎然后熄火。
“小婉是誰?你們為什么要資助她?我為什么不知道?”胡蝶面帶笑容,可是眼神卻犀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