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玄靈離開,方舟這才回頭對御清道:“你搶你師妹東西了?”
御清定定的看著方舟,眼神頗為復雜。
她嘆了口氣,說道:“師妹誤會了,其實不是這個意思。”
方舟皺眉道:“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們師姐妹之間的問題,不要牽扯到我身上啊,我是無辜的路人。
御清沒有回答方舟的問題,而是繼續用復雜的看著他。
御清不清楚方舟究竟是迷糊還是在裝傻,不過從他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絕對不是一個迷糊的人,極有可能是在裝傻了。
那自己揭穿他似乎也沒什么意義了。
想到這,御清又嘆了口氣:“真是無妄之災啊。”
方舟卻漸漸品味出什么來,明白了玄靈究竟是什么意思,然后倒吸一口涼氣。
嘶~這個女人有毒吧,自己才跟她在云山城見過一面而已,怎么就開始宣誓所有權了?
方舟此時才想起那塊玄靈丟給自己的玉佩。
他當時的想法是陌生人給的東西盡量不要拿,而且他又不是要加入天劍宗,不需要玉佩來走后門。
結果現在看來,玄靈對那塊玉佩重視得很。
怎么有種送狗牌的既視感,這只狗戴上了我的狗牌就是我的狗了?
淦,我特么是單身狗,不是流浪狗。
方舟還是有點不確定,為了避免是那種人生三大錯覺之一,他帶著一點僥幸,向御清進行最后的確認:“你師妹說的人,該不會是我吧?”
御清苦笑著搖頭:“你拿了師妹的玉佩,不是你還有誰?”
方舟最后的僥幸被粉碎了,果然是自己。
他有點不好意思:“我把玉佩丟了。”
御清頓時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好一會才訝然道:“那……你好自為之。”
然后又補充了一句:“若是有危險,記得往御劍峰跑。”
方舟也震驚了,草,你這是什么意思,怎么還有危險的?
雖然他并不怕玄靈,筑基境而已,又不是沒干過,但這里可是人家的地盤,明刀易躲暗箭難防。
萬一她喊人怎么辦?
方舟咽了咽口水:“為什么會有危險?”
御清遲疑著,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最后嘆了口氣:“我這師妹……性格有些偏執了,若是因愛生恨,也有可能……你還是有點心理準備吧。”
方舟秒懂,這特么就是個病嬌啊,得不到就要毀掉那種。
我™要是玩過就算了,關鍵是我還沒玩呢。
這簡直就是沒有誠哥的享受卻有了誠哥的待遇——提前體驗退休生活。
……
經過這個意外,方舟和御清都沒有興趣再說啥,兩人一路沉默來到天劍峰的紙墨作坊。
坊主是一個身材豐腴的美貌女人,姓衛,叫衛元菱。
御清介紹兩人認識,衛元菱一直笑瞇瞇的打量著方舟,上上下下看個不夠,看得方舟有點頭皮發麻。
該不會又是個女色狼吧。
介紹完后,衛元菱帶著他參觀作坊。
整個作坊除了生產筆墨紙硯之外,也兼任印刷,一些長老想要出書立著,寫點個人傳記,就會交給作坊印刷。
方舟看了看,發現作坊采用的是雕版印刷,看來活字印刷術要么還沒發明,要么還沒普及。
等參觀結束后,方舟才把自己采購紙墨的要求說出來。
衛元菱笑著回答道:“本坊筆墨紙硯的庫存十分豐富,要多少有多少,若是賣給方道友當然不成問題,不過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方舟警惕道:“什么不情之請?”
正在方舟心里進行艱難抉擇的時候,衛元菱卻笑道:“還請方道友留下畫像一副。”
什么,居然是這個要求?
方舟頓時有點失望,你要是提出非分要求,那我當然是嚴厲拒絕,可是這種留畫像是什么意思?
該不會是紙片人愛好者,準備拿回去意淫吧?
最后還是御清解釋,這衛元菱天生有畫畫的喜好,天劍宗諸多大人物都被她畫過像,三位真傳弟子也不例外。
至于為什么要讓方舟留下畫像,肯定是因為他長得帥唄。
方舟很是遲疑,他連名字都不肯告訴給別人,就更別說是留畫像。
修仙界這么危險,鬼才知道會不會有拿畫像下詛咒之類的情況發生。
考慮了一會,方舟還是婉言拒絕了這個請求。
衛元菱雖然有點失望,但也不至于不滿,但生意還是要做的,而且看在御清的面子上,還給方舟打了折扣。
方舟沒有選擇細水長流,而是全額付款,買下作坊的大量庫存紙張和墨水。
他這么做,是怕被天劍宗反應過來后卡原材料的脖子,所以屯到足夠用再說。
衛元菱雖然好奇方舟為什么要買這么多,但是能清掉庫存她也很高興。
這場生意雙方做得都很滿意,衛元菱當即讓手下人把方舟買下的紙墨都送到望月峰去,連運費都免去了。
“如果順利的話,以后還是要繼續跟衛老板打交道的,請多關照了。”
花錢買到需要的東西,方舟很高興,下意識向衛元菱伸出手。
伸完才意識到不對,想要縮回來。
衛元菱見到方舟伸手,果然是微微一怔,卻迅速反應過來,也伸出手,跟方舟握在一起。
“方道友客氣了,叫我元菱,作坊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衛元菱笑瞇瞇的說道。
在松開手的時候,她還悄悄用手拇指勾了勾方舟的手掌心,趁著御清沒注意,還朝方舟眨了眨眼睛。
方舟吃了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
這個女人表面端莊,私底下肯定是一個馬叉蟲。
以后若是消化了陽元,說不定可以來找她秉燭夜談一番。
這些漂亮女人若是沒有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或者強來,那方舟還是很樂意與她們交流交流的,各方面意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