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看到的記憶實在是太驚人了，信息量也太大，讓方舟好一會都沒緩過來。
方舟如果在自己的記憶中看到凌霄月很正常，但他看到的明顯是凌霄月的記憶。
她的記憶為什么會在自己的體內？
而且從記憶中透露出來的各種情況也太驚人了，可以說完全顛覆了方舟對凌霄月的印象。
記憶中出現了現代化的都市，凌霄月要么見過，要么她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還出現了男性修仙者比女性修仙者多的情況，這意味著數千年前在男卑女尊的風氣還未形成前，凌霄月就已經在修仙界四處活動了。
這死老太婆到底多少歲數了？
沉思了許久方舟都沒有找到什么頭緒，他現在的心情十分煩躁，有種真相就在眼前卻隔著一層毛玻璃導致看不清楚的感覺。
他重新拿起補天石，再次注入真氣。
刷的一下，方舟又一次被吸入石頭中。
在熟悉的旋轉和眩暈感之后，出現在面前的又是一段段模糊的記憶碎片。
這次的記憶碎片不是凌霄月的，也不是方舟的，而是一個全新的人。
方舟直接就懵了，自己體內到底有多少其他人的記憶？
難道我特么才是RBQ？
怎么你們每個人都在我身體里留下東西。
方舟帶著疑惑往下看，直到看到了熟悉的劍匣，軒轅劍，還有長空，方舟才意識到這是趙飛雁的記憶，也猜測到這些記憶是從哪來的。
雙方的交集只有一次，那就是在黑魂世界中，趙飛雁將一段她對御劍術的感悟送給方舟。
這感悟里面可能也包含了一些趙飛雁的記憶碎片，方舟現在才能借助補天石看到。
趙飛雁的記憶碎片比凌霄月的還要少，還要模糊，連長空也只是出現兩三次。
趙飛雁的記憶碎片里似乎沒什么有用的東西，都是修煉和冒險。
直到最后，方舟才看到一個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畫面。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解！”
畫面中，趙飛雁念出咒語，豎起劍指朝劍匣一指。
劍匣瞬間分裂成大量的方形碎片，又組合在一起變成一副寫滿字的竹簡。
方舟：
在看到這個畫面時，他心中有一句MMP幾乎要脫口而出。
自從趙飛雁透露劍匣內藏有奇門遁甲之術后，方舟就不知道殺死了多少腦細胞，耗費了多少賢者時間，也無法將劍匣破解開。
他以為是自己的悟性差，這輩子都與奇門遁甲之術無緣，還為此失落了一段時間。
現在才發現居然需要咒語才能解開，他之前的行為就像是對著聲控大門到處找鑰匙孔一樣，簡直沙雕之極。
那趙飛雁實在是不靠譜，連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說，要是方舟沒有這次意外發現，那豈不是一輩子都沒法解開劍匣的秘密？
方舟在心里吐槽祖師奶奶，很快就看完記憶被踢出去。
出來后，方舟不顧上疲倦，進入葫蘆中，找到一直放在葫蘆內的劍匣。
他深吸一口氣，默默運轉天地乾坤功，然后豎手一指劍匣。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解！”
劍匣毫無動靜。
“奇怪，難道是姿勢不對？”
方舟重新換了個姿勢念咒語，但是劍匣還是沒有動靜。
他又換了幾個姿勢，甚至連螺旋倒立都使出來。
劍匣靜靜躺在地上，好像是在無聲嘲諷他的腦癱行為。
遠處，阿雅和明傲霜湊在一起，有些擔憂的看著念念叨叨的方舟。
“他是不是傷到腦袋，變成傻子了？”
明傲霜剛剛說完，就被方舟又一次封口，然后丟到垃圾山去。
嘗試了十幾次后，方舟意識到可能是功力或者境界上有要求，才會讓咒語不起作用。
他把劍匣放到一邊去，重新拿起補天石注入真氣。
現在還是離開這個鬼地方比較重要，奇門遁甲之術可以等出去再學。
輸入真氣后，方舟又一次被吸進去，這次看的是他自己的記憶。
耐著性子看完，方舟不顧疲倦，再度輸入真氣。
他不停的對補天石進行嘗試，每次都是被吸收進去看記憶。
這補天石的特性也被他摸索出一些門道來，根據輸入真氣的數量，可以決定停留在記憶中的時長。
這個詭異的地方也許是補天石的歸宿，或者是存檔點之類的地方，每次吐出來都會跑回到洞穴里。
方舟可以確定，補天石有帶人穿梭空間和時間的能力，但他現在還不知道具體的使用辦法。
“休息一下吧。”
當方舟再一次回到葫蘆中時，阿雅忍不住勸道。
方舟已經使用了上百次的補天石，每次都會消耗大量的體力，整個人都快被這破石頭給榨干，超過一百點的三圍都要撐不住。
“行，聽你的。”
方舟想了想，將補天石放下，他現在已經累得不行，短時間內似乎也沒辦法找到使用補天石的辦法。
將石頭放下后，方舟又重新拿起劍匣。
上百次觀看記憶，方舟已經把凌霄月和趙飛雁兩人的記憶看得滾瓜爛熟。
同時也想明白凌霄月的記憶為什么會在他體內，當初在蘭若寺不小心把凌霄月的本源力量吸收一點。
而本源力量代表著一個人的本質，自然包含了記憶碎片。
凌霄月應該和他一樣，來自一個現代文明的世界。
現在回想一下，凌霄月的說話方式行為舉止都與修仙界的人格格不入，方舟原以為她只是單純的沙雕，現在才還知道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凌霄月穿越到修仙界的時間是在數千年前，那時候修仙界的風氣還沒有改變。
她應該混得很好，甚至有可能早已經從修仙界飛升過，畢竟都跑到月亮上被人喊宮主了。
北冥天凰說方舟是月宮門徒，顯然是看過方舟使用了鏡花水月這一招才這么說，這只鳥極有可能認識凌霄月。
問題在于，凌霄月怎么又變成一個連金丹境界都沒有的修仙者？
還有一點，方舟的表現可要比凌霄月出格得多，無論是辦報紙、寫、還是開商城，這些都與修仙界格格不入。
凌霄月既然是來自另外一個現代文明的世界，她肯定能通過方舟這些出格行為，認出他也是同一類人。
可凌霄月一點異常表現都沒有，好像從來沒有懷疑過方舟。
這就讓人摸不著頭腦了，只能等出去后當面找她問個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