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這幅畫我還沒完成,還需要畫一些海草和珊瑚,嗯,還有貝殼。”宗戰著,就自顧自地拿起畫筆,繼續著墨。
陳俊微微一笑,也掏出工具,卻是一塊上好的胡桃木,以及一柄鋒銳的刻刀。他靈活度8的雙手,再加上原本就精擅這個,現在雕琢只能雕琢得更好。
一個在“刷刷刷”,一個在“嗤嗤嗤”,一大一,都在用心干自己的事,顯得是如此認真。只有周詩語閑著無事,左看看,右看看。
當然,她主要是在看陳俊,有時候心想,陳俊咋這么好看?若是宗戰不在場那該多好,她肯定就湊上去了。哎呀,想想都令人羞澀……
幾百米外的監控室,宗燦和翁琪看得莫名其妙,心這陳醫生不抓緊時間治病,在搞什么啊?
別墅內,陳俊已經雕刻好了手中的作品,拿起來用嘴一吹,吹去浮屑,立刻,一只精美的尼莫玩偶就出現在了他的掌鄭
宗戰看見,雀躍不已。
“好像啊,比我畫的像多了,大哥哥好像你見過尼莫一樣!”宗戰奪了過去,不釋手,驚呼道。
陳俊笑道:“當然見過了。”
“在哪里?”
“在你的夢里!”陳俊實話實,實際上,準確地應該是在對方的識海記憶里。
若是正常的孩,哪里會信這個?可是,宗戰偏偏信,因為他真的夢見過陳俊!
周詩語:“……”陳俊這土味話得還可以嘛,可惜了,對方是個孩,嗯,估計他是拿孩練練口,準備找機會對我的呢!遂一陣甜蜜的心思涌上心頭。夏炎炎,有你最甜!
“大哥哥,有了這幅畫,和你的這個雕刻木偶,尼莫的衣冠冢是有寄托的東西了,可是……”宗戰人主意大,琢磨了一下,就道,“還差一個墓碑呢!”
陳俊一愣:“這個哥哥拿手。就是,沒有材料了啊!”他摸了摸兜,還剩一塊巴掌大的木頭,不足以雕刻墓碑。
宗戰就在屋子里開始滿屋子找材料,看到餐桌,想拆腿,發現太重,拿不動,便想喊陳俊幫忙。
陳俊猶疑:“把餐桌拆了,不大合適吧?”
宗戰于是放棄,又尋找,想拆衣柜門,陳俊又不合適,而且衣柜門太大,他只有刻刀,加工起來不方便。
忽然,宗戰眼睛一亮,因為,他想到他爸爸書房里有個東西特別適合。于是激動地跑了過去,將其拿了出來。
“大哥哥,你看這個合適嗎?”
陳俊接過來一看,好家伙,這多半是一個古董吧?看年頭,少都是明朝以前的物件。卻是一塊古代官員上朝時手持的笏板。材質好像還是黃花梨的。
大概因為其材質以及年代的緣故,所以被宗燦收了來,擺放在書房里面,當做擺件。現在卻要被拿來當墓碑?
陳俊一咬牙:“行!”這個太合適了,不論是材質,還是尺寸。于是立刻動手,木屑紛飛,陳舊的古皮被剖掉,露出里面紋路非常好看的木質新。
監控室,宗燦心疼得滴血,連拍大腿罵道:“這個敗家子!”想要跳起來跑過去阻止,但已經晚了,而且,這時候,他爸爸進來了。
“公公”翁琪立馬輕輕蹲,打招呼。宗燦也連忙叫:“老爺子,您怎么回來了?”
宗燦是宗老最的幼子,屬于老來得子。他前面還有好幾個姐姐。姐姐雖然有孩子,但都不姓宗,只有宗戰才是根正苗紅,將來的繼承人。
原本,宗老是覺得,宗戰得了這種病,將來不堪大用,想讓宗燦和翁琪趁年輕再多生幾個,可惜,宗燦和翁琪連生了兩個女兒之后,居然怎么都懷不上了。這些都令宗老憂心。也是他格外看重宗戰,期待將其的病治好的原因之一。
“陳醫生來治病,我怎么可能不在?”宗老心,我開完會,立馬就火急火燎地趕回來了。然后聽陳俊正在醫治,還不讓外人打攪,所以,他想了想,也直奔監控室,想看看陳俊到底在怎么治病。
宗燦和翁琪就在邊上解釋之前的經過。
宗老擺擺手:“區區一塊黃花梨的物件而已,值幾個錢?我孫兒喜歡,就讓他拿去玩好了!”
“爸,那可是唐朝的東西”宗燦解釋,還是心疼。
“唐朝的也不值錢。我跟你,古代只有五品以下的官才用竹木笏板,五品以上的都是用象牙和玉石笏板!”
宗燦:“好吧……”
老爺子都發話了,他還能什么?只好看著陳俊,木屑紛飛,將那塊盤得油光水滑的黃花梨笏板雕刻得面目全非。
陳俊在抗震救災時,曾經現場雕刻過不止一次墓碑,這一次,輕車熟路,很快就雕刻好了。而且因為是尼莫用的,更加巧精致。
隨后,陳俊就帶著宗戰來到院子里,選了一塊風水寶地,宗戰哭泣著,用一柄鐵鍬挖了一個坑,旋即鄭而重之地將那副畫和陳俊先前雕刻的尼莫玩偶,一起放入了里面。
一邊哭著,一邊填土。最后,插上了黃花梨笏板墓碑!
宗戰哭得梨花帶雨,傷心絕,監控畫面上只能看到畫面,無法聽到聲音,但是光看那個畫面,監控室內的宗老爺子、宗燦和翁琪就受不了了,跟著抹淚。
他們也不愿意繼續在這里等了,立刻就朝那棟別墅而去。到了之后不敢攪擾,只是站在別墅的院子門口,遙遙觀望。
宗戰哭得稀里嘩啦,周詩語想要上前勸慰,被陳俊給拉住了,示意她不要動:“就讓他好好哭一場吧。這一場遲來的儀式,憋了太久太久,他的緒壓抑得無法令人呼吸了!”
足足半時,宗戰嗓子都哭啞了,眼睛通紅,趴在地上沒有力氣起來。先前畫畫的時候雖然傷心,但仍舊沒有觸發那個點,現在卻是徹底激活了。
陳俊走過去,將他抱在懷里,宗師級的兒童安撫術使出,宗戰再次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