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凱看到梅森離開之后,手依舊搭在了武器上的弗蘭克說道:“哦,我的上帝,你剛才是真的想要殺了他嗎?”
“當然。”
弗蘭克說道,他沒有再多解釋,回頭就給羅林斯進行了交流。
斯凱無法理解這一切,也沒有人給她解釋這些。
弗蘭克知道,他是懲罰者,他不但懲罰別人,也在懲罰自己!
他是梅森最相信的人。
他是梅森的執行者,如果梅森瘋了,那么由弗蘭克動手是最好的。
梅森在囚禁惡魔看瘋子一樣的眼神之中,走進了囚籠,惡魔雖然知道自己現在說話不對,卻還是不自覺的大聲喊道:“嘿,伙計,你絕對是一個瘋子。
是吧?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梅森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神之中混合著癲狂和冷靜,它們不停地在梅森的眼神之中轉換,可越是這樣,他的語氣越是平靜冷漠。
“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在感受痛苦。
只有痛苦,才會帶來新生,不是嗎,棍叟先生?
這叫做什么來著?
苦痛療法?”
棍叟語氣森然的說道:“你是一個瘋子,你的內心已經徹底瘋癲掉了。
再繼續下去,你最后會變成一個怪物。”
梅森的衣服逐漸開始變化,看起來好像是里面有一個什么東西要凸出來,他聽著棍叟的話說道:“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
但是,如果我只能作為人默默無聞的死去,那么,就讓我放棄了人的身份,帶著其余的人好好活下去!
這才是力量的真諦!”
梅森的衣服在他說話的時候終于撕裂,露出來了里面的四條胳膊,每一條胳膊上面的青筋全部都露了出來,就好像是一條又一條毒蟒。
他握緊了拳頭,閉上了眼睛說道:“痛苦,才是認清自己的前提,知曉缺點的手段。”
……
馬達妮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辦公室之中,塞姆替她端過來了一杯咖啡,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到手機再次響了,她打開一眼,馬上站了起來。
這是一段錄像。
事情應該發生在某一個倉庫之中,在這個倉庫之中,一個壯漢被綁在了椅子上面,只有一只眼睛的羅林斯不斷的對著他進行辱罵,毆打。
看起來事情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了,在這個壯漢面前的地上,到處都是鮮血。
“找到羅林斯了。”
她站了起來,將手機遞給了塞姆,塞姆拿過了手機的時候,手機再次響了一下,又是一段視頻傳了出來。
這應該是另一邊的監控錄像,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被施暴人的臉。
那應該是弗蘭克。
塞姆皺著眉頭問馬達妮說道:“你打算怎么做?”
“去抓到他,不管為什么,我都要結束這件事情。”
這樣的行動,沒有人背書她是無法組織的,所以她去找了自己的老上司,將手中的錄像給了他。
“不夠,如果只有這些的話,絕對不夠,”
他盯著自己的這位女下屬沉聲說道,作為一個宦海沉浮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油子,他知道僅僅是靠著這些還扳不倒一個CIA的榮譽特工。
“馬達妮,我不能批準你的這次行動,通知CIA叫他們出手吧,抹除弗蘭克的痕跡,羅林斯也會隱退,這已經是最好結果了。”
馬達妮明顯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她據理力爭,可是面對的依舊是冰冷的拒絕。
“不行,馬達妮,不可以。”
不管她說什么,她的上司只有這么一句,就在馬達妮快要歇斯底里的時候,她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她打開了郵箱之后,看到了一段錄音。
點開打開錄音,她們就聽到了里面的話。
是羅林斯的聲音。
“你這個狗娘養的XX(一段無意義的咒罵和臟話),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在坎大哈,那是我給你們的第二個機會!
可是你不珍惜!
沒錯,地獄犬計劃是我私自進行的,沒有經過國會的同意,可是那又怎么樣!
連上校都同意當我的狗,你憑什么不愿意!
你以為你算是什么東西。”
緊接著又是一段的拳頭擊打在肉體上的聲音,還有弗蘭克好像是拉風扇一樣的呼吸聲音。
第二段則是大衛的話。
“馬達妮,我們找到弗蘭克了,他被折磨,但是還活著。
我從他身上隨身攜帶的電子設備找到他的位置,黑進去了那里倉庫的攝像頭!馬達妮,我需要你救救他!
羅林斯因為弗蘭克打瞎了他一只眼睛,要活活打死弗蘭克!”
馬達妮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上司身上,卻發現他已經穿上了自己的外套,將槍放進了自己的槍套之中。
“既然我們都有證據了,那就準備走吧,老實講,我看他們這群人不爽也很久了。”
他說完了之后,一馬當先推開了門說道:“好了,走吧。”
塞姆裝作若無其事的在門口轉來轉去,看到大步走開的長官,他連忙抓住了后面走出來的馬達妮問道:“他答應了?”
“當然,塞姆,帶上你的武器,我們要出任務了。”
而此時,一場大戲的確在那廢舊的工廠之中開演,不斷毆打人的羅林斯眼神之中,沒有一點兇殘暴力。
反而都是驚恐。
而弗拉克不愧是一個硬漢。
他挨的每一拳,都是真的,眼前的鮮血,也都是他自己的。
他挨的這些拳頭,都是為了自己的女兒。
他可以隱姓埋名,一直藏在黑暗之中,可還是他的寶貝女兒不可以,她要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長大。
還有大衛·利伯曼。
他們都需要一個身份,一個可以存活在陽光之下的身份。
這就是那個機會。
為了演戲逼真,羅林斯的每一拳都是真的。
斯凱看著這一切,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她的雙手捏成了拳頭,終于,她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么?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
明明弗蘭克才是被迫害的一方!明明他才是無辜的!
明明那個該死的羅林斯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她看起來有些失控了,梅森看著她,雙手捧起了她的臉說道:“孩子,你覺得,事情真相重要嗎?
當然,孩子,事情的真相當然重要。
可是那僅僅是對于我們重要,對于那些該死的議員來說,這也不過是一個可以用來攻訐對方的點罷了,或者這件事情太過于黑暗,他們還會將事情掩蓋下來。
但是,揭露真相的事情總是要有人做的,我們現在就在做這些,不是嗎,斯凱?”
斯凱迷惘的看著梅森,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她就看到梅森的眼神,堅定而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