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害怕了,高俊遠沒有回到項目組。至于他的論文,只要允許他明年補充一下數據即可。
高老師的退卻,讓很多準備看大戲的年輕學生,尤其高老師的女學粉們深感失望:
沖上去,搶回來啊!
這個結果使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師大東門小區計劃也就此擱置了下來。
驚心動魄的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了,至少在建工學院和設計院,吃瓜群眾是這么命名的。
愛情不是應該突破艱難險阻的嗎?
李助理引著客人轉到了俱樂部里。每到間操,午休,這里都會聚集一幫年輕人,打球或者是用器械鍛煉身體。
“只能說是會打吧。李科長,你不用陪我了,我在這兒玩一會兒。下午我自己回去。”
電子設計院再次被莫名其妙的餡餅砸到了。這次不是一條線,而是兩條線。
在光電表達了長期合作的愿望之后,設計院給予了迅速的反應和配合。
兩個人一起連續參加了幾次在設計院舉行的項目分析會。設計院給了他們極高的待遇和禮遇。
連接俱樂部的窗戶里,傳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音,是幾個年輕人在那里打乒乓球。
設計院的食堂和職工俱樂部是連在一起的,各種設施都比較完善。換句話解釋就是單位比較有錢。所以職工福利比較好。
“成經理也會打球嗎?”
看著幾個熟悉的面孔,成永興居然有了想自我介紹的沖動。
“你知道路?你可別再走丟了!”
“咦,我啥時候走丟過?再說劉璇不是在這里嘛,有她在,怎么可能找不到地方!”
他們還以為自己是第一次來呢,殊不知這個院子,自己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那好,劉璇,成總這里就拜托你了!”
“行,我們打會球就上去了。李助理,你忙你的吧。”
劉璇看到同伴來了興致,也有了點興趣。她也想借這個機會多了解一下他的興趣,愛好等。
大廳里擺了兩幅乒乓球桌,好幾組人在輪流打擂臺,乒乒乓乓好不熱鬧。
成永興有些羨慕這些思想單純的年輕人,他們把大量的時間都花在這里。國企的各種文化活動還是很豐富的。
自從出國后,甚至重生后,他好久都沒有這么放松了。也不知道什么該是人生的追求目標,是財務自由還是心靈自由。
“你們也是新來的大學生嗎?怎么從沒有見過你們?”
排隊的宋偉發現身后又來了兩個人,主動攀談了起來。他是新分配的大學生,到單位才工作不到三個月,人還沒有認全呢,對誰都很客氣。
“是啊,我才報道。”
成永興看著眼前噼里啪啦的激烈爭奪,很是有些手癢。這是多少年沒有打乒乓球了,十年至少了吧!不對,四年前還在寢室打過一陣子!
“你分到哪個處了?”
另外兩個排隊的反正也沒有啥事,聚了過來。
“設備處!”
成永興目不轉睛的盯著球臺,這個拉鋸回合打得很精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我也是設備處的,但怎么沒有見過你?”
從另一個臺子的隊伍里,走過來一個小胖子。
“認識一下,以后就是同事了,我叫王偉!”
小胖子主動把手伸了過來。
成永興把視線從激烈的比賽里抽了回來。
“我也不認識你啊,你也是新分配到設備處的?”
眼前這個小胖子他不認識。
弄不好,是這個人取代了自己那個位置。不知道他將來會碰到什么樣的遭遇,他以后會重生嗎?
“恐怕這里你一個人都不認識吧,我們都來了好幾個月了。你怎么才報道!”
宋偉覺得新來的同事比較奇怪,來得晚不說,還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你們兩個都是?你們是一起報道的?嘖嘖,真是厲害!”
劉璇也被注意到了。雖然是冬天,但合體的粉紅羽絨服,還是把她襯托得鶴立雞群,尤其這個活動室,很少有女生來捧場。
“你分到哪個處室了?”
這是有人要撬行了。
“認識一下,我叫唐明,工藝處的,工學院畢業。”
一只猥褻的手伸了過來,希望與白嫩的小手有個親密接觸。
“我不是來報道的,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們是到設計院配合的。”
劉璇越聽越覺得成永興有些不像話,欺負這些沒有見過市面的新畢業學生,把他們耍得團團轉。她根本沒有意識到,他與這些被戲弄的人,實際是同齡人。
“你們是客人吧!剛才我看是李助理陪你們過來的。”
屋里閑人還是不少的。
“要不你先來吧!”
挑戰者挑戰失敗,輪到下一個人上場了。對于客人,曾經的同僚們還是顯示出了主人的大度。
“好,你幫我拿著外套。”
成永興脫下了厚厚的羽絨服大衣,準備出馬露一手。今天劉璇也是羽絨服啊,馬馬虎虎可以算是情侶裝了。
“手生了,手生了。”
成永興覺得有些沒有面子,在這么多熟人面前,被打了個21:3。除了發球得了幾分,差點就被打了個零蛋。閃亮的出場,一跤摔了個狗啃泥!
“以后多練練就好了!”
劉璇把大衣遞了過去。看著他被打得毫無脾氣,她居然有點欣慰?!
“你們是哪一個單位的啊?”
王偉還挺自來熟的,自己的隊也不排了,竄過來聊天。
“我是建工學院的。他是光電的。”
劉璇主動的介紹了一下自己,要是讓同伴說話,不一定又會搞出什么事情來。
“你們是不是以前來過?”身側有人覺得來人有點眼熟。“年初的時候,我好像見過你們!”
“是,我們見過面!”
這位比成永興早來設計院一年,年初參觀的時候,兩個人重新有了一面之緣。
“果然是你!哈,剛才我就在琢磨呢。”劉立群一拍手,“來,別打球了,正主來了!”
“啥正主,你少咋咋呼呼的。”
“說你還不信!這位就是追鬼追了一路的那位客人!”
“追啥鬼?”
成永興覺得這個老劉越發的會搞事了,有點啥事都往大了搞。
“你不是追鬼,從東樓追到西樓嗎?”
“老劉,你啥意思啊,莫名其妙的,再這么見面就調理人,以后朋友沒得做了啊!”
“你還認得我?真是厲害。不過這是你親口說的,追劉科長,一直追他一路的。”
“是嗎?我說過?”
成永興每天不說日理萬機,也差不多了。居然莫名其妙的有人找他對峙,為大半年前的一句話,實在有些無厘頭。
“是啊,你再想想,那么多人在場,不可能都聽錯的!”
其它人也在幫腔。
“我想想?”
“你好好想想!”
劉璇也來了興趣。她在家里也聽見父親提起過鬧鬼的事情。但當時她根本就在氣頭上,男孩子一去不復返,她也就沒有興趣聽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我是因為轉眼就把人跟丟了,就找了個走廊,追下去了。誰知道這條走廊這么長,一直到西樓才結束。”
成永興覺得真是莫名其妙。連劉璇的表現都出乎他的意料。
“你們干什么這么看著我?”
“沒有什么引著你往西走?”
“啥東西引我?”
“鬼啊!不是鬼,你為啥無緣無故的往西走了?”
一群人,興致勃勃,七嘴八舌。
“你才是鬼呢!那里就那么一個大走廊,我不往那邊走,難道往復雜的樓道里走?”
成永興有點不耐煩了。
“你們要是不上,我上了啊!”
周圍人都圍了過來,沒有人去替代換下來休息的人了。
“你去吧,你是客人。”
成永興再次披掛上陣,跑到另外一個臺子上,噼里啪啦地被人虐待了起來。
“原來沒有鬼啊,劉科長這不是被冤枉了嗎?”
這個事情影響甚廣,就連新畢業的大學生們都聽說了這個新鮮事。
“哪有別人冤枉他啊,是他自己說的鬧鬼!”
劉杰在后勤呆了半年,才回到行政處。
“是他自己說的?”
“好像是吧!”
“設備那邊不也有不少人在吧,這么多人都能搞錯了?”
“誰知道呢?再怎么說,當事人在這里,他說的總是對的!怎么這么長時間就沒有人去問他一下呢?”
有人發出了最大的疑問,這不科學啊!
“他一直在外地,才回來。”
劉璇半明半白,給了大家一個解釋。
“這就說得通了。哈,大白天鬧鬼!也不知道是誰腦袋這么大,真敢想啊!不過這么多大活人,居然還都信了!”
年輕的男同志們都是膽大包天的主。現在發起馬后炮來,一個比一個厲害。
“是啊,是啊,真丟臉啊!”
成永興終于與劉璇實現了關系正常化。
“我們去打會乒乓球!”
在李助理的陪同下,吃過食堂安排的工作餐后,客人來了興致。
聽說高老師準備調走了,去省建筑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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