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裁決,你可知罪?”
天啟裁決剛一進來就被陳千誅當場問罪,這讓他不禁當場一愣,“臣不知何罪之有?”
陳千誅冷哼一聲,“我吩咐過你,讓你三天之內找齊三裁決,而你卻拖了半個多月,你說你何罪之有?”
天啟裁決咬牙,三位裁決所在之地相隔甚遠,半月集結已經是他一路不停歇的結果了。
圣子此舉,明顯就是要為難他!
這是要當場給他一個下馬威啊!
微微拱手,天啟裁決咬牙道:“是,臣知罪!”
陳千誅點頭,“好,既然你知罪,哪可知,在圣靈教中,欺君犯上,陰奉陽違要作何懲罰?”
天啟裁決咬牙,真是諷刺,陳千誅所說的這些教條,其實全是他所頒布的。
規矩,永遠都是上位者用來束縛下位者的。
規矩,是他們的工具,制定出規矩的人從來不守規矩,受規矩所擺布的,永遠都是弱者。
天啟裁決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所制定出的規矩竟然會套在自己的身上。
天啟裁決低頭,“欺君犯上,陰奉陽違,看輕重程度,輕者廢掉武魂,永生永世淪為圣靈教的奴隸,其子孫后代也將永生永世為圣靈教的奴隸。”
“而重者,不但要廢去武魂,更要斬斷四肢將其丟到烈日之下暴曬九天九夜直到化為干尸,受烏鴉啄食致死!”
陳千誅冷哼一聲,“你知法犯法,此乃罪加一等!”
“天啟,你說,我是按你定的規矩來呢,還是網開一面呢?”
一旁的審判和神罰幸災樂禍,“天啟啊,自己定的規則,自己就要以身作則,您說對不對啊,大裁決!”
“哈哈哈!!”
天啟裁決眉間劃過絲絲冷汗,“圣子大人,臣以知錯,還請大人繞過屬下這一次!”
陳千誅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好啊,既然你真心實意的求我了,那我就為你徇私枉法一回。”
“可是,你之前圖謀造反的事情,又怎么算呢?”
天啟裁決瞳孔一縮,圣子到底打的什么算盤,難道非要將他活活逼死不成!
陳千誅緩緩站起身來,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這笑容簡直與陳秀如出一轍。
“好了,我是嚇你的,天啟,審判,神罰,你等三人聽好了。”
“從今日起,你們三個是我的人了,除了我,沒人敢動你們,就算是父親也不行!”
“我剛才所說的話,就是想告訴你們,在這個世界,我就是規矩!”
三人瞬間齊齊跪下,“我等三人必誓死效忠于圣子大人!”
陳千誅點頭,“好了,我也不賣關子了,既然我從未來回到現在,那么未來所發生的一切我自然知曉。”
“而我要帶你三人去的地方,乃是一處神祇的傳承之說,三王之墓。”
“說起來,這還是未來的你所找到的,天啟。”
天啟裁決一愣,“我所找到的?”
陳千誅點頭,“不錯,十年后的斗羅大陸被無數的半神和神明所統治著,圣靈教也只能仰仗這封號眾多苦苦抵抗。”
“可這樣終究不是辦法,于是,天啟裁決,你下令在全大陸搜索神祇的傳承之地。”
“歷經磨難,耗盡圣靈教半數教徒,最后,還真讓你找到了一處神祇傳承之地。”
“只是可惜了,那處傳承之地,必須要由三位封號同時開啟。”
“而當時的你還沒來得及開啟三王之墓,就已經被海神唐三絞殺了。”
“你的尸首被掛在天斗帝國的城門上,整整三天三夜!”
“而為了不讓圣靈教覆滅的殘局再次發生,我絕定,提前開啟三王之墓,就由你三人開啟!”
三人點頭,“我等必不負囑托!”x3
此時,陳秀的尸體已經被偷偷從暗影帝國遣送到了圣靈教地下三萬米處。
血腥圣靈與葉楓幾乎徹夜守在此地,一刻也不敢休息。
而陳秀的身體則還是老樣子,依舊是不斷地破碎,而二人則要為教主不斷治療。
而輔佐二人的,還有三百多名治療系魂師。
望向血池之中的教主,血腥圣靈不禁嘆息一聲,“情況還是沒有一點好轉啊……”
一旁的葉楓也是如此,二人已經很疲憊了,“是啊,你也該休息了,這里我一個人盯著就好。”
斜視了葉楓一眼,血腥圣靈笑道:“不,你可能是忘記了,血族是不需要睡眠的,你要是撐不住了,你可以先去休息。”
葉楓暗中偷瞄了一眼陳秀,“教主生命還處在危機關頭,我又怎么能安心入睡?”
就在二人閑聊之際,或許沒有人注意,陳秀右手的中指忽然輕輕的勾動了一下。
某種陷入沉睡的靈魂漸漸蘇醒,一股濃郁的靈魂力量翻涌而出!
陳秀體內的五種本源力量開始漸漸融合!
沒錯,原本還在不斷排斥的五種武魂竟然開始緩緩相融了!
可雖然五種武魂開始融合了,可進度卻十分緩慢。
沒有人知道五種武魂開始融合的原因。
只有一道虛無縹緲的意識在不斷消散,“哈哈哈,蘇醒吧,蘇醒吧!”
“殺戮,浩劫,毀滅,將死亡帶給世人,過去的我……”
天斗帝國西北八萬里,有一處向下凹陷的盆地。
這里長年積水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一處小池塘。
而此時,這處小池塘之上卻突然多出了三道人影。
他們踏水而行,直立于湖面上。
天啟裁決疑惑,“這里就是三王之墓?”
陳千誅點頭,“不錯。”
神罰裁決也是懵了,四處看了看,明明連個毛都沒有!
陳千誅白了他們一眼,“三王之墓是一處歷史悠久的傳承之地,隨著地理的變遷早已被泥土所掩埋。”
“我們腳下的池塘向下二十四尺就是三王之墓的入口。”
看了看三人,陳千誅露出一個微笑,“這次出門匆忙也沒帶人手,就辛苦三位裁決了,你們自己動手挖吧。”
三位裁決久居高位,已經很久沒有干這種下人干的活了。
三人一時間面露難色,相互對視一眼,最后目光齊齊落在神罰裁決的雙手之上。
神罰裁決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們看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