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從掛架上抽出一條比其它褲腰帶明顯寬半指的褲腰帶,把里層對著萬帆指著隱隱露出的拉鏈對萬帆介紹。
“這就是帶夾層的褲腰帶,拉開拉鏈里面要是把百元的錢對折一次可以放一千元,整個夾層放一萬元穩穩當當。”
這種腰帶萬帆在紅崖的農村市場里見過。
“多少錢?”
萬帆沒接褲腰帶,先問好價錢免得被賴著。
“二十!”
“太貴了!”確實貴了,在紅崖才賣十塊錢。
“小伙!這可是純皮的,二十真的不貴,你現在買條革的還七八塊呢,但系不了幾天準斷。”
“便宜點,你便宜點我就要了。”
“十八!再嫌貴你看哪有便宜的哪兒買去。”
京城的物價看來也就這樣了。
萬帆這才接過褲腰帶,從兜里掏出兩張十元票子遞了過去。
拿著找回的零錢和腰帶萬帆離開了這里,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把兜里的錢順著五張對折一下賽進腰帶的夾層里。
三千塊錢加上他鞋里的五百元就這樣被他藏進了腰帶。
原來的那條帆布腰帶被他扔進了垃圾箱。
把新腰帶系緊,心里終于踏實了。
錢的問題解決后,現在有時間回憶一下和白雪的事情了。
上一世他從網上看到很多明星和女粉絲那些不得不說的事情。
他就弄不明白那些女粉絲是怎么想的。
被人家睡了還沾沾自喜,仿佛自己占了便宜一樣。
這都是什么世界觀呀?
但是現在這樣顛覆三觀的事情竟然還在自己身上發生了。
這叫什么事兒?
雖然白雪非常的漂亮,但是他為毛總感覺是自己吃了虧呢?
這話如果說給別人聽,人家指定會說他得了便宜還賣乖,裝比。
但他確實是這么認為的。
萬帆搖搖頭,這世界是真的有很多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發生,哪怕他兩世為人也弄不明白。
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
這是崔健一首歌曲里的一句,確實很好地說明了一些問題。
看看天色,估計快十二點了,萬帆坐地鐵回到石景山地鐵站口的小商業區,還在那個攤子上買了一碗拉面裝進了肚子里。
被白雪這一鬧弄得他似乎干什么都沒情沒緒的,就耷拉著腦袋回到了招待所。
韓淼趴在值班室的桌子上睡的像個貓一樣。
擱平日他準會過去把她三魂七魄嚇丟兩魂,但是今天也沒了興趣,就悄悄地走值班室前無聲地走過,左轉沿著樓梯下到了地下室。
他準備回屋躺著睡一覺,直到此時他都感覺這個世界的不真實。
但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卻剎住了腳步。
無他,他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音。
他這間屋子的門緊閉著,里面隱約地傳來了一陣如泣如訴的聲音。
這種聲音此時的他非常的熟悉,因為一個多小時前從白雪的嘴里也發出來過。
萬帆立刻就想到是何曼玉和鄭奇在里面茍且。
這一幕和上一世一樣,依然準確地發生了。
上一世他冒冒失失地敲門,估計把鄭奇嚇得不輕,但是現在他沒有敲門,而是無聲地退了出來。
“萬帆!”
他剛上到一樓地面,就聽到張欣的聲音。
抬眼一看,張欣正好從二樓下來。
“我一上午都沒看到你,你去哪里了?”
“我認識了一個朋友,玩搖滾的,去跟他排練去了。”
張欣的眼睛仿佛元宵一般大:“你還會玩搖滾?”
“切!搖滾有啥呀?告訴你現在市面上出現的玩意兒,不是我吹牛,就沒幾樣我不會擺弄的。”
“我發現你們北方人就愛吹牛。”
張欣這話倒是相當可觀,北方人愛吹牛確實不假。
“閑著也是閑著,你的稿子過關了嗎?”
“屈飛揚編輯說差不多了,他在給改改就可以上了。”
跟著人家逛到鬼叫才回來,要是稿子再過不了那不成棒槌了嗎。
“那好!那我提前祝賀你一下。”
“萬帆!我想跟你說個事兒。”
“說事兒?啥事兒呀?”
張欣扭扭捏捏地說:“昨天晚上...”
萬帆一聽趕緊打斷張欣的話:“張欣!誰都有點隱私,沒必要告訴別人,如果心里有什么事兒都告訴別人,不成二筆了嗎。”
“不是你們想得那樣?”
“誰想了?我什么也沒想呀,別人都是怎么想的?說來聽聽。”
“討厭!”
“這個話題告一段落,下午干啥?”
“還是研究稿呀,你怎么不帶作品來,多好的機會呀!你這不等于白來京城一趟嗎?”
白來京城一趟?那是你認為。
萬帆可不覺得自己白來,認識了幾個朋友,還賣了三千塊錢,而且還和一個漂亮女生...
打住!這個不算是收獲,是被人家霸王硬上弓了。
“我沒覺得有什么可惜的,你看我有一點沮喪的樣子嗎?”
張欣搖頭。
“人生短暫,高興就好。”
“晚上咱們一起吃飯吧,我請你一回。”
“晚上不行,我要去和我朋友去演出,估計沒時間在這里吃飯。”
“啊!你剛才說排練的話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以為我逗你玩呀!”
“帶我去好不好?我還沒看過搖滾演出呢。”
萬帆還沒做出正面回答的時候,身后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就看見鄭奇和何曼玉從地下室走了上來。
何曼玉臉紅撲撲的,看來療效不錯。
“何姐!出去呀?”
“啊!我和老鄭出去吃午飯,我們忙著改稿午飯還沒吃呢。”何曼玉臉不變色心不跳地說,她可能以為萬帆不知道她和鄭奇之間的茍且之事。
改稿?這個借口不錯。
“小萬!你吃沒?如果沒吃一起...”
和你們一起吃飯有個什么滋味?
“謝謝何姐,我才從外面回來,吃完了。”
“那我們走了!”
何曼玉和鄭奇親親熱熱地走了。
“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萬帆打了一個哈欠:“你愿意去就去唄,我困了。晚上還得出去演出,我下午得睡一會兒,就不陪你玩了。”
這回地下室里清靜了,萬帆感覺自己還是回去睡個午覺比較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