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開始白日做夢:這樣是不是意味著她還有機會欺負他?
可惜的是這一美好的愿景像花兒剛剛開放就遭遇了狂風呼嘯。
“不了!我在京城最多還能待個三天四天的,就不瞎倒騰了。”
萬帆之所以不想離開招待所是為過兩天離開留一個退路。
萬一白雪纏上他,他住到她家哪里還能逃脫。
在招待所說不定看情況不好他人間蒸發也沒人知道。
白雪恨的牙根癢癢,恨不得狠狠咬這個二貨兩口。
一干人也沒有解散,從趙永泉的公司院子出來就直接就來到了火鳥酒吧,何樂濤說了晚上管飯。
“人我已經都找好了,明天一早就開始搬遷這個場子里所有的桌椅和礙事的物件,我也都貼出去了,就等后天的演唱會開始了。”
何樂濤給這一干人安排了晚飯,在吃飯的時候說出了他的計劃。
對于何樂濤的布置,眾人沒有任何異議。
吃完晚飯,除夢中情人樂隊留在火鳥酒吧駐場外,其它三個樂隊則各自回到他們原來活動的地盤,去召集他們已經有的粉絲。
夢中情人明天上午也將回到學校去和他們的大學校友們匯報,爭取能引來一些校友的。
看看時間,萬帆想回石景山招待所一趟,說晚上再過來。
明天當代文學的這些筆會學員就將各奔前程,說不定今天下午就有踏上歸途的了。
他準備回去和張欣道個別,不管怎么說這次筆會他和張欣也算是朋友了。
白雪就賴皮賴臉地跟著。
“你跟著我干什么?我不需要人保護。”
“我知道你回去是要和那個什么張欣的道別,我得監視著你。”
“你累不累呀?你是我老婆還是我女友呀?你監視我?”
“你個沒良心的,吃完就抹嘴。”
“滾一邊去,那是你逼的。”
“咯咯咯!我還想再逼你一回。”
“我說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臉紅什么叫害臊呀?這話你都敢說出口?我數三個數趕緊給我消失,1.2...”
“3!”白雪把三搶著說了,說完一點不客氣地挽住了萬帆的手臂。
你看你看,這女人若是不要臉起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萬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塊牛皮糖甩脫,一個人回到了石景山招待所。
這次筆會的很多學員確實都離開了,和萬帆住一個屋子的劉語堂和鄭奇包括隔壁的何曼玉都已經去車站候車或者是已經上了火車。
張欣本來也可以坐夜間的一趟火車回南方,但是她并沒有走,看到萬帆回來眉花眼笑的。
“萬帆!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你什么時候回去?”
“我還要在這里待幾天,等演唱會舉行完再走。”
“那你們今晚還排練嗎?”
“今晚夢中情人會在火鳥酒吧駐場。”
“有新歌嗎?”
“有新歌都是其它樂隊的,夢中情人還是以前那七首歌。”
“那你今晚也帶我去唄。”張欣的目光熱烈起來,昨晚一夜熏陶,她對音樂的觀念已經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我回來會很晚,不耽誤你明天坐車?”
“我訂的票是明早晨八點三十的,應該不耽誤。”
萬帆回了一趟自己居住的地下室,他的那個破挎包依然扔在他的床上,做這里有人的證明。
包里還有他那個寫著作品的大本子,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了。
舊人去,新人來。
離開這間地下室的人余音扔在,新入住的人已經開始留下自己的印記了。
兩個新入住的人正在整理床鋪。
萬帆對他們點點頭,進屋轉了一圈就又出來了,然后領著張欣再次來到火鳥酒吧。
一看萬帆又把張欣領來了,白雪的臉就像長白山似的,對著萬帆一個勁兒地翻白眼。
出乎萬帆意料的是將軍街樂隊的人也回來了。
“咦?你們怎么又回來了?你們的鐵托都通知到了?”
“這點小事兒還用一晚上,回去找幾個主要的人知會一聲就完事兒。”李依依不屑地回答。
將軍街成立的時間可是有一年多的時間了,有幾個鐵粉并不奇怪。
今晚火鳥酒吧的人比平時多了,可能和星期天有關。
反正七點半左右,酒吧里幾乎就座無虛席了。
那個曾經花一千元點歌的女豪客自然也在其中,一看今晚駐場的樂隊是夢中情人,二話不說刷刷就拍出兩張四巨頭。
“把你們的歌給我先來四首。”
“姐!我們今晚還有三首新歌,您要不要聽聽?”萬帆和誰都是自來熟,現在已經和女豪客姐弟相稱了。
“好呀好呀!是不是你唱的?”
萬帆笑呵呵地搖頭:“您馬上就知道了。”
既然將軍街樂隊回來了,就沒有理由不上場,萬帆打了個響指,將軍街樂隊就出場了。
前奏過后,李依依略帶壓抑的聲音開始在酒吧里回蕩:
“我的心是堅硬的巖石不曾動搖,我的愛的蟄伏的春雷未曾來到,任憑縹緲。
終于知道是你深深的擁抱,讓我癡癡的等待也逃不掉,任憑燃燒;
雪在燒,雪在燒!
火中的身影,絕望的奔跑,淚水化成的雪在飄。
雪在燒!
風中的足跡是誰在尋找;
雪在燒
心痛的故事沒有人知道,所有的悲傷凝聚成火,曾經的感動消失無蹤...”
李依依的嗓音還是很有張力的,把這首歌演繹的雖然沒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但也足以讓人群情激奮。
當最后一句唱完,酒吧里激烈的掌聲就是對她最好的褒獎。
將軍街樂隊的第二首歌是選擇堅強,與雪在燒歡快的節奏相比,選擇堅強卻節奏舒緩,顯得大氣磅礴。
待節奏舒緩的選擇堅強唱罷,節奏較快鼓點強烈的請走人行道又把人們的神經再次調動起來。
就這么一快一慢一快,酒吧里的氣氛就奔著高潮去了,再加上萬帆和白雪重新演繹的勇敢的心,基本上酒吧里的客人都唱嗨了。
第一次火鳥酒吧里有人站著歡呼了。
人在情緒嗨了的情況下,做事就多多少少就會缺少理智,因此點播的曲單就像雪片一樣飛到舞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