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里爆發的雷霆快速地通過大腦傳導到心臟,于是,該死的心臟又不爭氣的瞎跳了,就像一個還沒學好舞蹈就上臺表演的人一樣,跳的七上八下那叫一個紊亂。
按照這種跳法,心血管有破裂的危險。
萬帆又深深地吸了兩口氣,總算把紊亂的心跳壓制下去了。
手心里兩塊奶糖盡管還包裹在塑料的糖紙里,但萬帆似乎已經品嘗到了那份香甜。
這不是好現象呀!怎么有危險的氣息。
按理說他是不應該再出現這幾種反應的,但為毛會出現這種現象?
難道是對小丫頭過敏?
“帆哥!你這次去京城去了幾天?”謝美玲小嘴香噴噴地問。
“好像是六天,加來回一共是八天還是九天?”萬帆感覺自己的智商似乎離線了,本來很肯定的事情也弄得虛無縹緲起來。
有一種遇到克星的感覺。
“咯咯咯!你真廢,連去了幾天都弄不清楚。”
被人家鄙視了。
萬帆沒有一點不好意思,他自認這次重生最大的收獲就是很多事情一下看淡,有點看破紅塵的味道。
通俗點解釋就是臉皮在一夜之間變得由納米級變成了厘米級,不要臉指數直線上升。
“小丫頭,別嘲笑哥,哥身上到處都是傳說。”
“咯咯咯!啥傳說呀?”
“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懂了。”
“瞎掰!那你都回來了咋不上班呢?”
“我們廠長說了,像我這種人才必須要休息好,只有休息好才能身體好,身體棒了吃啥都香,吃啥都香證明身體倍棒,身體倍棒才能吃嘛嘛香,你明白了?”
謝美玲被繞糊涂了,一雙不求上進的大眼睛里全是迷惑的光芒。
“不明白,你這說的不像人話。”
這還產生人與動物的關系了。
“我們車間主任給了兩天假,讓我在家好好休息休息。”
謝美玲聞言來了精神:“這么說這兩天你就沒事兒了唄?既然沒事兒,明天是公社集市,你上集不?”
“干啥?”
“我明天想上集想買點東西,這不還有十多天就開學了,但沒人陪我去,我哥也不陪我去。”
原來是讓他陪著她上集買東西。
“集市上有買和學生有關的東西嗎?”
九一年的集市上沒有一樣商品算是學習用品。
就連賣書包也是兩年后才出現的,萬帆上一世九五年到九七年在集市里混了三年,對這一切太清楚了。
“是到公社供銷社買東西。”
這回清楚了。
“多大點事兒呀,你親哥不陪你去帆哥陪你去。”
對方是一個小美女,將來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會是自己的新娘,當然義不容辭了。
上一世直到人過不惑之年,他還經常在夢中會夢到她的出現,平時隔三差五也會回憶起兩人曾經的美好時光。
沒有娶到謝美玲為妻,這是他上一世的憾事。
謝美玲高興的把巴掌拍的啪啪響。
小美女非常的能扯,接下來就纏著他問東問西,問了很多不著邊際的問題。
不知不覺就到了五點多鐘,小店里的賭局也散局了。
萬帆買了幾瓶啤酒,用手拎著回了家。
母親估計已經從父親的嘴里知道了那筆錢的來歷,心里的大石頭終于可以找個地方安放了。
一身輕松地正在準備炒菜。
父親開始收拾他那個面積沒超過一百五十平的大棚。
大棚的夏季閑置期馬上就要過去了,該收拾收拾準備種什么了。
這么小的大棚除了種芹菜和蒜苗外,別的也就想想而已。
萬帆坐在門前的一個小凳上,有一句沒一句地和母親閑聊。
小黃狗就圍著他轉來轉去。
“哎呀!我才看見,小狗這身上怎么滾的這么埋汰?”
小黃狗當場就把尾巴夾起來了,立馬老實了不少。
“這應該洗澡,不洗澡像什么樣子。”
小奶狗嗷一聲慘叫,像離弦之箭一樣竄進它狗窩了去了。
可惡的小東西,你這是想成精呀!這你也能聽懂?
萬帆站起來頂著小奶狗殺豬般的慘叫把它從狗窩里拎了出來。
萬家的公雞母雞們立刻就圍了上來,以各種叫聲來慶祝在它們眼里的小魔鬼得到了主人的懲罰。
拿起香皂盒和一塊干凈點的抹布,萬帆用胳膊夾著小狗就往下邊走。
“你干啥去呀?要吃飯了。”母親追出來大聲提醒。
“去給小狗洗澡,看這身上造得像要飯的一樣。”
兒子這次出門一定是腦袋受刺激了,蘇敏心里琢磨。
要不給狗洗的什么澡?
就是洗完了這貨回來在地上打個滾,這不又和沒洗一樣嗎!
蘇敏搖搖頭,進屋繼續做她的飯。
鄭雪梅和許云像人一樣在河邊洗衣服,轉頭就看見萬帆胳膊下面夾條小狗來到河邊。
“萬帆哥!你這是干啥呀?”
“給小狗洗洗澡,沒看見造得像小鬼似的。”
小狗就發出嗚咽的叫聲。
“閉嘴!作為一只狗,造的像才從豬窩里爬出來一樣,你好意思在大街上混嗎?再叫就把你扔深水地方淹死你。”
“咯咯!狗會游泳,淹不死。”鄭雪梅給萬帆科普。
“小鄭同學,你會游泳不?”
鄭雪梅不知死活地搖頭。
“靠!你竟然沒學會游泳?連狗都不如。”
“噗呲!”一直沒出聲的許云哈哈大笑起來,氣得鄭雪梅就往許云身上撩水。
萬帆把瑟瑟發抖的小狗按到小河邊的淺水里,把它的身上弄濕然后涂上香皂,這一頓揉搓。
有些事情在發展的過程中往往會產生始料不及的后果,原本對洗澡極度抵抗的小狗在萬帆一頓猛搓之下,三觀竟然出現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在洗澡的后期這貨竟然愛上了洗澡的感覺,不愿意從水里出來了,還寄幾游到深水里去了。
“萬帆哥!玲說下午你買糖給她吃了?”鄭雪梅轉移話題,對于自己在游泳方面不如狗絕口不提。
“你也饞了?”
“嘿嘿!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是不是對玲有意思呀?”
你看,什么叫人言可畏?這就是。
他這還什么都沒干呢,流言就開始按捺不住要出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