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志久真的做出了名堂,南大山的水不行還可以到冰峪溝那一帶去弄水。
那里的水可是真的是好水。
“你不是說你有個朋友能買到吹瓶機嗎,給我打聽一下多少錢。”
“這個不急,這個月我要到申陽去買一臺吹塑機,我覺得吹塑機就應該能吹出塑料瓶來,到時候如果能你再研究也不遲。”
林志久疑惑地看著萬帆:“你買吹塑機干什么?”
“做點東西。”
“做什么東西呀?”
“做打火機。”謝美玲這貨小嘴風快,刷地就把萬帆的商業秘密暴露出來了。
是不是要重新考慮一下要不要這二貨娘們了。
“做打火機?”林志久從柜臺里拿出一個火石打火機:“就這個?”
“和它不一樣,點火方式不同,而且是一次性的。”
“一次性的?那誰買呀?”
這種可以充氣的打火機現在的售價是一塊或者八毛,小店有時一塊五賣兩個。
萬帆的一次性打火機只準備賣它們一半的價錢,當然有它自己的優勢,也自然有它的市場。
這些都是萬帆有親身經歷的,因此他一點都不犯愁銷路的問題。
可能開始的時候能困難一點,等鋪開了也就天險變通途了。
“有沒有人買這得作出來賣賣就知道了。”
買賣就這樣,你覺得不能賣的東西結果大賣了,你覺得好賣的東西它卻滯銷了。
百貨應百客,正應為有千奇百怪的人也就會有千奇百怪的貨。
東扯葫蘆西扯瓢的閑聊中,時間無聲地到了晚上八點。
“玲!你明天不上學了,還在這看熱鬧。”林志久小舅媽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提醒謝美玲。
謝美玲這才慌慌張張地往回走。
“讓萬帆送你回去,黑燈瞎火的。”林志久媳婦笑瞇瞇地建議。
她的這個建議讓萬帆哭笑不得。
你說他去送還是不送?
不去送小丫頭說不定就會心里憋氣,去送了無疑就會引起人們的懷疑。
萬帆稍一猶豫就大大方方地說:“我送你回去,記得要付錢的呀!”
請保鏢當然要給錢了。
從小店到謝美玲家也就一百多米遠,從大隊院子后面繞過去就是。
大隊后面是塊小三角地,種的玉米,這段距離大概在三四十米,然后就是許俊家,接著就是謝美玲家。
“你明天上班嗎?”
“上呀!”
“那早晨一起走呀?”
“好呀!不過我沒有自行車,明早要借用你的自行車把我馱到公社去。”
“你自行車呢?”
“我今天是雇車回來的,自行車扔廠子里了。”
“我可載不動你。”
“我可以載著你,就你那小體格當然載不動我了。”
就說了這么幾句話就到了謝美玲家門口。
“我回去了。”謝美玲嘴里是這么說的,但是腳并沒有移動。
此時大街上一個人沒有。
月黑風高,四下無人嗎,正是適合做兒童不宜事情的時候。
于是,某人就偷偷地抱了一下謝美玲。
謝美玲嚇了一跳,身體一陣僵硬后用小拳頭在萬帆身上敲了兩下。
“壞蛋!不是說了不到十八歲不許碰我。”說完風一樣跑回去了。
萬帆嘿嘿一笑,你說不碰就不碰,那我多沒面子。
在確認謝美玲進屋了,他才手留余香地回到了小店。
他必須得回小店呀,他要直接回家,小店里的人說不定就會懷疑他把謝美玲領到什么地方去了。
回到小店,林志久繼續和萬峰探討關于飲料的問題。
別看林志久的飲料廠檔次低,但是后世商店里賣的飲料口味現在幾乎都有,什么黃桃白梨葡萄都有。
這其實沒多少難度。
別以為叫白梨里面就有白梨,叫黃桃就有桃子,都是甜蜜素和各種味素兌出來的,當然還要加一些色素。
如果林志久能把這種飲料沉淀的問題搞定,推到商店里還真不是什么問題。
因為這種飲料一沉淀就有一股類似于生銹了的味道,非常難喝,當然如果封閉好了可能也不會出這種味道。
這個萬帆沒試驗過不是特別清楚,至于能不能喝死人沒有史料記載。
這樣就要提前進行漿液沉淀,同時還要加大過濾手段。
萬帆對飲料制作懂得不多,出不了多少主意,這個得靠林志久自己解決。
一直聊到十點多鐘,萬帆回家睡覺。
第二天早晨,萬帆從家里出來,步行到前面的雙橋商店,然后就慢慢悠悠步行等謝美玲。
幾分鐘后謝美玲從后面上來了,竟然從他身邊嗖一聲騎過去了,連招呼都沒打。
握草!你不站下老子就得走到公社去了。
謝美玲在前面離萬帆一百多米處站下了,這讓萬帆又多走了一百多米。
“我說小丫頭,擺譜給誰看呢?”
謝美玲板著臉不說話。
看樣子這是生氣了,但是真生氣假生氣不可考,百分之九十假生氣的可能性大。
“不就抱你一下子嗎,女人早晚不都得被人抱,提前抱一抱是對你好,讓你提前感受一下幸福時光。”
謝美玲的臉繃不住了,很認真地說:“不要臉!”
要啥臉呀?要臉有啥用?
“啥叫不要臉呀,就抱一下又沒干別的,我要是親你一下你還想殺人呀?”
“我就納悶,你的臉皮到底是什么構成的?”
“你不是說豬皮嗎?那就算豬皮吧。”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的臉比牛皮還厚!你那是牛皮臉。”
“那就牛皮,牛皮鞋可是比豬皮鞋值錢。”
謝美玲想哭又想笑:“我怎么就遇到你這么一個人?”
“遇到我是你上輩子積的德,你到哪里找我這么好的人。到哪里找我這么好的人,配得上你明明白白的青春
到哪里找這么暖的手可以勾引你暗藏的喜悅...”
“什么歌這么好聽?”謝美玲的興趣馬上就轉移到歌曲上面了。
“到哪里找這么好的人。”
“我怎么沒聽過?”
你當然沒聽過了,明年這首歌才會出來。
“改天你用吉他談給我聽聽。”
這沒問題,就當自己又做了一首歌,小事一樁。
“學校里有沒有人欺負你?有人欺負你告訴你一聲,我去把他粑粑打出來。”
謝美玲噗嗤一笑:“怎么像個臭皮爛眼子一樣。”
臭皮爛眼子是本地對地痞流氓的一種貶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