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淼這個時間到招待所上班已經算是遲到了,幸虧招待所里不是她一個人值班,而且這個季節不是旅游旺季,招待所里比較清閑,她的遲到也沒有影響到工作。
萬帆在大堂里陪著她們扯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咸蛋,然后就回到三樓自己訂的房間睡覺。
沈宇辰這貨和他的戰友一定是相見甚歡,樂不思蜀了。
萬帆把自己洗洗刷刷后就關燈睡覺。
萬帆始終感覺這個招待所很不正規,它們對于這里的顧客亂竄管理辦法不多。
兩個月前這個招待所就發生過白日宣那啥的事兒,何曼玉和鄭奇就是在一個下午研究了彼此的生理系統。
另一個事情就發生在萬帆身上,臨離開京城的那個夜晚,張欣可是跑到他的屋里來了。
雖然兩人很純潔地過了一夜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但這一現象畢竟是存在的。
顯然招待所并沒有把這些事情當回事兒,所以這種事情還會接著發生。
如果只是這種民不舉官不究的事情出現也不算什么,但是你一個國營的招待所晚上出現了賊你不該負責任嗎?
這就是某人半夜醒來的時候發現屋里多了一個人。
半夜進入別的房間,非偷即盜。
某人正準備大喊救命的時候,一只手很準確地捂住了他的喉嚨。
接下的一切就濤聲依舊了。
對于這個大膽的小賊是怎么進來的萬帆沒有去問。
這不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嗎!
她朋友在值班,小賊弄到某個房間的鑰匙好像并不是什么難事兒。
鬼才相信招待所一個房間就一把鑰匙。
這應該算是一件內外勾結的盜竊活動,只不過被盜物品有些特殊而已。
這事兒如果報警,估計警察也會束手無策。
后世有一句話叫人狠話不多。
既然是做賊自然不能說太多的廢話,一句話不說是最好的選擇。
因此小賊在剩下的半個夜晚幾乎沒說過什么話,把注意力全集中到別的地方去了。
當然不說話并不代表不出聲,雖然聲音的分貝并不高但確實存在,仿佛薩克斯吹奏出的一首低沉的小夜曲。
對于一個心理和生理成熟的男人來說,沒有一些生活方面的需求那絕對不符合科學對人的定義。
就像是動物餓了都要吃飯,渴了都要喝水一樣。
有需求就有供給就有了市場也就有了技術,這是市場發展的自然規律。
這是不是一個良性循環并不是這個夜晚該研究的問題。
現在可以不要市場,但需求和供給以及技術是必然存在的。
這話似乎有矛盾的地方,沒有市場哪里來的需求和供給?技術也就無從談起了。
需求的供給的互相作用的,對方有需求他就成了供給方,同樣他的需求對方也是他的供給方。
這是一個無限循環的連環套。
某人這回是不準備做一個被欺壓者,來的時候他就打定主意,如果三座大山再欺負他他一定要欺負回去。
他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不過古人太壞了,為毛要弄出一句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種廢話?
一鼓作氣后他的動力似乎就沒有了,竊賊反而成了主角。
某個女人平日大概最愛唱《梅花三弄》這首歌曲,這首曲子被她唱了三回。
但是另一個問題出現了,在一九九一年十月中旬,這首歌曲出世了嗎?
《梅花三弄》唱完也就快凌晨四點了。
小賊作案得手之后自然是要離去的,在犯罪現場停留太久是會被抓現行的。
“我現在已經有正式的女友了。”黑暗中響起了這么一句不著五六的話。
“我想的到,走了。”
房門啪嗒響了一聲,作案成功的賊成功地離開作案現場逃之夭夭。
某人點了一支煙,在黑暗中努力辨別這是現實還是一個旖旎的夢?
一向早晨起的比較早的某人破天荒七點半才起來,睡眼惺忪打著哈欠洗臉解手然后找地方吃東西。
這個時間段,昨夜的竊賊和她的幫兇早就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估計今天沈宇辰就該回來了。
沈宇辰走的時候萬帆告訴他若是回來就到永泉貿易公司去找自己,不要到招待所來。
所以,他就退了房。
就是沈宇辰不回來他也不需要在這里住了。
再一個就是切斷小賊二次作案的可能。
如果小賊今晚再來沒了東西她還偷什么。
哎呀!遭了!
有一個事情忘了,好像小賊作案的過程中沒有采取什么措施,都是實打實的交易。
老天保佑,千萬別多年后憑空給老子掉下個接班人來。
老子可沒這個需求。
萬帆做地鐵來到永泉貿易公司大院里的那棟小樓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左右了。
那間大堂里少了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人,但是多了一個一臉滄桑的中年男。
英姿颯爽的女人自然是白雪了。
竊賊都是作息時間顛倒的,白天睡覺夜晚作案。
估計她此時正在家里做春秋大夢呢。
而多出的油膩中年男則是一臉的哀怨:“我說兄弟,你來京城怎么就不去看看哥呢?是不是瞧不起哥了?”
“濤哥!扯啥呢?我怎么會瞧不起您呢,我一到這里就被趙哥弄到這里和這些京痞子攪合在一起,哪有時間去你的酒吧呀?”
萬帆的解釋很合理,何樂濤沒有再在這上面糾結,但是接下來卻對萬帆的精神面貌表示了質疑。
“我說兄弟!我怎么感覺你精神不振的樣子,莫非昨晚沒睡好?”
何樂濤這話到是問對了主題,可不沒睡好唄。
有一個竊賊在你身邊守著,擱誰身上都不可能睡好。
“今天中午的飯哥請了。”
何樂濤是趙永泉打電話通知他他才知道萬帆來了。
這些天樂隊都在趙永泉這里排練,為了出帶和演唱會做最后的準備,因此酒吧晚上最近沒有樂隊過去駐場。
雖然對酒吧的生意有巨大的影響,但影響也就十天二十天的。
過了這幾天就好了,何樂濤也沒太在意。
但是萬帆來了他就非常在意了。
他知道他的酒吧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成了京城有名的酒吧,和這個外地人有巨大的關系。
請一頓飯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