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機經過一個月的工作,把它該干的活兒都干完了,瀟灑地結賬走人。
這期間,蘇平的瓦匠班也把第一期工程的地基全部罐裝完畢,按照設計圖紙開始按部就班地展開建筑工程。
第一期工程將有一座四層的科研樓,一座三層建筑面積一萬平的廠房,靠近西邊河邊同樣一座三層的建筑面積五千平的輔助建筑。
這座輔助建筑包括辦公單位,宿舍食堂以及員工的活動中心。
這么多建筑面積,蘇平區區六十多人的瓦匠班根本不夠用。
蘇平再次招兵買馬,人數擴大到了超過百人規模并置辦了一些建筑設備,這樣工程進度才大大加快。
萬帆隔三差五到工地來看兩眼,對廠房建設的進度基本滿意。
按照眼下的速度,第一期工程在六月份就可以安裝設備了。
萬帆從工地走回來經過飲料廠的時候,林志久正在往卡車上裝水。
林志久也有了自己的實習駕駛證,現在開始跟著自己的車練習。
有時也自己獨立開車跑跑。
“四道嶺那邊的水廠你開工了沒有?”萬帆在林志久的卡車前停下。
“已經開始建設了,再有一個月就建設完了,再用一個月安裝調試設備,培訓員工,估計六月中旬就能投入生產了。”
林志久的在四道嶺投資建設水廠和萬帆的工地幾乎同時展開,現在也是干了有一個多月了。
“你不在那里呆著能行嗎?”
“工程是大包的,也沒有什么高樓大廈,就是普通的廠房,有什么看著的。”
“你就不怕他們偷工減料?”
“不至于吧?再說隔三差五我也是過去看看,也不就全當甩手掌柜。”
萬帆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你的駕駛證換正式證沒有?”林志久裝完最后一包水,擦擦額頭的汗。
“換了,這一期農機校開班的時候陪我大哥報名時換的。”
說話間萬帆掏出自己紅色封皮的駕駛證在林志久面前晃晃。
“我要換證還得三個月。”
林志久是去年最后一班學的票,換成正式證要到六月份。
“三個月好對付,一晃就過去了,打不了這段時間你不動車,換成正式證就不怕了。”
等林志久換證的時候,大哥也該有實習證了。
萬凱在三月份的農機校駕駛員培訓班開課的時候就報了名,到六月就學完了。
萬帆覺得自己該考慮買車的事情了。
大哥有票了,自己就該兌現諾言把那輛拉達尼瓦給他。
自己就得再買一輛了。
這個時期不是買不到好車,但是進口車隨便叫出一輛,最便宜的也是三十多萬,貴得更是百八十萬。
這個真的消費不起。
十八九萬的桑塔納和捷達就成了萬帆的首選。
萬帆準備在五一前到渤海車市去看看,買輛紅色的桑塔納,這樣大哥娶李紅過門的時候還能少雇一輛車,還能省下二百元。
心動不如行動,主意打定,四月五號這天萬帆就帶著兩個人去渤海,十九萬買了一輛暗紅色的桑塔納。
新車提回,全家喜氣洋洋,謝美鈴當仁不讓地成了第一批坐新車兜風的人。
一同跟著過癮的還有肖雨和小月。
萬帆父母才不會和年輕人一樣湊這種熱鬧,這就讓三個小丫頭過了一把坐車癮。
萬帆拉著她們在姜崴兜了一圈。
謝美鈴說比坐拉達尼瓦舒服。
那是精神作用,拉達尼瓦雖然配置不咋滴,但乘坐感覺還是相當不錯的。
這一個春天,對某人來說可以用春風得意來形容,年后兩個月企業的收益保持住了穩定的增長;
新廠房也開工建設初具規模,現在又買了新車。
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順風順水,完美無缺。
人生有高峰就有低谷,有快樂同樣也有悲傷。
有好消息自然也就缺不了壞消息。
在街里給萬科聯系蓄電池廠人的張東來就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有人要承包蓄電池廠?”萬帆詫異地問。
這對萬帆來說絕對不是一個什么好消息。
他還指望蓄電池廠的這些班底給他生產蓄電池呢,如果蓄電池廠被人承包了,這些人就不一定會到他這里來。
這些工人基本上都是在城市里住,就算他能給出高一點的工資,人家也不一定跋山涉水來到他這里。
他這邊場地都開始建設,設備也都買了,現在人要沒了。
“來承包的是幾個南方人,他們承諾要讓這個廠子起死回生,也得到了市里的支持。”
市里當然會支持,倒閉一個企業就多了幾百個下崗工人,這對市政府來說也是一個壓力。
少倒閉一個就能少幾百個人找政府要說法,政府自然是會支持的。
萬帆考慮了十分鐘對張東來說:“能不能聯系到這幾個要承包的南方人?”
張東來猶豫了一下:“不好說!和他們沒什么聯系。”
“想辦法唄!實在不行你去找一下秦紋菊…等我打電話給秦紋菊吧!看看她有沒有什么路能聯系到這些人。”
萬帆準備和這些要承包蓄電池廠的南方人談談,最好是能讓對方自動放手。
這樣對各方來說都能接受得了,否則弄不好就會得罪政府。
和張東來談完話后晚飯馬上就打電話給秦紋菊。
“我又不認識他們到哪里去給你聯系?”
“你不是交際廣嗎?弘紅崖不少人你都認識。”
“你這話聽著怎么不是味啊?你的意思我現在交際花唄?”秦紋菊的聲音很不滿。
萬帆哈哈大笑:“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我可沒說。”
“信不信我現在就把電話掛了?”
“信!當然信了,你誰啊,紅崖你踩在腳下。”
“別扯淡,我看看給你聯系一下,不敢保證能聯系上,畢竟他們不是本地人。”
“那在這里我先謝謝了。”
“用嘴謝有什么用?”
“你的意思我還得以身相許唄?白笙可是我朋友。”
“你們男人都是沒良心的,那個小王八蛋也老長時間沒有影子了。”
“這事包在我身上,我把他給你抓來。”萬帆從秦紋菊的聲音里聽出了她對白笙的埋怨。
“算你小子識相,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