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生產的解碼芯片除了數量不能充足供應以外,還有價格昂貴的缺點。
兩年前這塊解碼芯片出來還能算是高科技產品,按照市場理論你賣貴點沒啥不對的。
但是如今兩年過去了,它只能算是一塊普通的芯片。
電子產品別說過兩年,過一年基本上就屬于被淘汰的東西了,和大街上賣的大白菜沒啥區別。
但是,就是這么一塊現在看來普通的芯片,老外竟然一樣賣好幾百元,并且是愛買不買。
真看著華國自己造不出來,這些老外是真黑。
還有機芯和光頭,這些東西掌握在飛利浦和日笨人手里,價格也是讓人高山仰止。
影碟機里這兩樣東西的成本就一千幾百元,占據了影碟機成本的三分之二。
如果能把這兩樣東西國產化,影碟機的成本降下來一半都不是事兒。
趙永泉非常的把這個事當回事,在和萬帆結束通話以后,他立馬啟動自己的關系圈,開始尋找能夠加工解碼芯片的企業。
雖然八十年代末期,國家切斷了對電子企業的資金,但是京城里還是有些電子企業保留了下來,靠做一些電子產品自給自足,這其中有幾個企業在幾十年后都是鼎鼎大名的,只不過企業的名稱不是原來的以數字為代表的廠名了。
趙永泉如果能和這幾個廠子掛上線,提供充裕的研發資金,做出這塊解碼芯片應該不難,說不定還能做出升級版的。
畢竟,九十年代的芯片還沒有十幾年后那么復雜。
在趙永泉找到能生產解碼芯片的企業之前,他們只能維持現狀。
宋斌在認真推敲了鄭闖的電動車設計方案之后,已經讓技術科的人把個部分部件詳細的圖紙描繪出來,并且把這些圖紙送到了加工車間進行了零部件加工。
這天中午,一輛只有骨架的電動車在車間里被組裝出來了。
此時的這輛電動車,只有大架子前后兩個轱轆,以及電池盒和電控裝備,其余的什么都沒有。
這輛只有骨架的電動車與欽帆實業生產的第一代電動自行車,就是從骨架看也有明顯的區別,它比一代二代的電動自行車長,長了將近一尺,而且寬度也比一二代電動自行車寬了五六公分。
質量沒有血肉只有骨架的電動車,被廠子里的試車人員騎著在大到田間跑了好幾天。
直到某一天,這輛電動車才把所有的部件裝起。
人們驚訝的發現,這輛電動車和大街上有人騎的那種燒油的踏板摩托車,簡直一模一樣。
“這回咱們的電動車可是真的像摩托車了,不是以前的那兩種車像自行車似的。”
當宋斌在家里試驗這款新式的電動車的時候,千帆事業人事部門的人已經在電視臺里打了招工,就在原來電機廠的舊址開始了新工人的招收工作。
本次招收的工人將來工作的地方就是電機廠和雖然器材廠合并以后的廠區,這里將成為千帆石業第三代電動車的生產基地。
招工對象為本市所有其他企業的下崗工人,男女不限。
機械加工企業的下崗工人優先,年齡限制在四十五歲以下,計劃招收工人三百名。
九四年下半年,紅崖市已經有超過三分之二的企業陷入停工下崗之中,僅僅有少數幾個企業還在茍延殘喘。
這其中包括一個氣槍廠和一個制造火藥的614廠,再就是水泥廠和柴油機廠和鋼廠還在運營。
不過這些暫時還在運營的企業,在明后兩年也都會停工解散。
到了九六年的時候,紅崖這個曾經的工業小城就再也沒有一個像樣的工業企業。
這些被私營民營原國有和集體企業,沒有一個經營下去的。
最后也不知都被賣到哪里去了?賣出的錢也不知都進了誰的腰包!
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紅崖市大街上涌現出了數以千計登三輪的人。
男人們去蹬三輪,女人們,被逼的沒有辦法,也就只能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甚至還出現過男人登著三輪把老婆送到有交易的人家,完事了再用三輪把老婆拉回家。
作為當年下崗大軍中的一員,萬凡是非常理解這些下崗工人面臨的苦衷,因此差不多能能收留他這里就盡量收留,讓他們有碗飯吃。
等這些事情忙活的差不多了,11月份也就過去了。
這個月底因為影碟機的出現,財務報表猛然間好看了不少。
雖然十一月份袋帶帶拉拉的生產,好歹也是對付出了一千多臺影碟機,他和趙永泉每個人分則利潤五十萬,再加上電動車和燃氣灶,11月份千帆實業是保住了四百萬萬的利潤。
姚葉要離開千帆實業了,這是很正常的,她和安全的關系終于確定下來,這樣她就要到安全那里去打理自己家的產業。
姚葉臨走的時候哭的稀里嘩啦,弄得像生離死別一番。
萬帆這個心累,從安全講到這里三百多米遠,又不是隔著十萬八千里,你哭個啥勁頭?
你就使勁哭吧,將來生個小姑娘,這個責任誰付?
某人把這句話說出來后,姚葉破涕為笑。
“你說話是真特別呀,哭和生孩子八竿子也打不著啊!”肖雨在一邊揶揄。
“那你天天哭試試不就知道,看看將來能不能生小姑娘。”
“我憑啥要天天哭?再說生小姑娘怎么了?沒有女孩你們這些臭小子不都在打光棍啊?”
“你不是不相信么?這可是有科學結論的,老哭的女人愛生小姑娘,只有愛笑的女人才會生小子。”
“怪不得美玲天天笑,原來就是被你給灌輸了一些歪論。”
“別聽他胡說八道,他那嘴你們還不知道怎么?經常沒遛遛。”這次連謝美玲也不向著他了。
不管有沒有溜溜,反正姚葉眼淚是止住了,然后眼淚和著笑容帶著她自己的東西走出了萬家院子。
謝美鈴肖雨等人的送別詞是經常回來看看。
“別忘了管安全要工資,給少了可不干,年底他掙的錢你最少得分一半,記住了啊!”這是某人的送別詞,和往常的畫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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