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價值千金的名言警句,莫無心向來都是會通背三遍確保不會忘記的。
只是,好像每次見雪莉都在忽悠她......
想到這里,莫無心低頭看了小哀一眼,“雪莉......”
“啪——”
小哀放下手中的鋼筆,冷冷地看著他,秀眉微蹙,淡綠色的眼眸中,閃爍著難以壓制的怒意:“不許你再叫那個代號!從今天起,我叫小哀,灰原哀!”
莫無心看著她眸子中浮現的淚光,搖了搖頭,“執著過去,并不是強者該有的表現。”
“嘭!”小哀用她的小手用力拍了拍桌子,“我根本不想做什么強者,我只想我姐姐活過來!”
說著說著,淚水瞬間滾落,她猛地搖搖頭,無聲的嗚咽。
莫無心臉上表情稍微頓了頓,似是忘掉后續臺詞的演員。
秉承著少說話的原則,他干脆從空間拿了杯茶喝了起來。
那這一幕,就非常古怪了......
一個在無聲的嗚咽,一個在飲茶。
還好不是抽煙......
漸漸地,小哀的眼淚止住,美眸中瀲滟出晶瑩的華彩,看到對方喝茶的樣子,忽的抿嘴一笑,如同百花綻放。
“這下確定是你了,茅臺。”
聲音依然還是清冷,卻帶著絲絲的柔和。
在她的世界里,已經只剩下“姐夫”這一個親人了。
莫無心看著笑起來的小哀,到目前為止,他暫時還沒有想通怎么這樣就搞定了。
明明什么都沒說清楚啊。
驀的,他目光一凝,回頭看了看門口。
“姐夫,我目前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得負責。”小哀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當然,我正好有一個計劃。”莫無心壓低了聲音,在小哀手上寫了起來。
半晌,小哀小眉毛皺了皺,低聲道:“計劃很好,但現在外面幾個家伙都知道我們兩個認識了,嗯......要不殺人滅口吧?”
“......”莫無心臉一黑,這么一個小蘿莉嘴里說出這樣的話來,令他忍不住扶了扶額頭:“不必。她們并不是敵人。”
小哀美目一凝,小鼻子微微皺起,語氣清冷:“我說,你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叫鈴木園子的狐貍精了吧?”
“納尼?!”門外傳來園子的怒罵聲:“好你個臭小鬼,竟敢在背后這么說我壞話!”
隨著“嘭”的一聲響,鈴木園子赤紅著臉沖了進來,“拓海,你的晚輩也太沒有禮貌了,還不快教訓教訓她?!”
“沒禮貌?”小哀斜睨了園子一眼,“躲在門口偷聽才是真正的沒有禮貌吧?”
“混蛋,你——”
“姐夫,她罵我......”小哀故意做出一臉委屈的表情,眼中泫然若泣。
“拓海”園子的撒嬌則更具有殺傷力......
“行了,到時間了。”莫無心站起身來,嘴角一扯,“出發,月影島。”
雖說月影島是在海島上,但坐船之前,還是得開車的。
上午十點出發,等到達港口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我靠,拓海小子,你這開車也太穩了點吧?”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吐槽道:“生生用一檔橫跨了十幾個區啊!”
“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莫無心左右看了看,“還有,別和我說話,容易出交通事故。”
他背挺得筆直,注意力非常集中,左右看了看反光鏡之后,“找到停車點了。”
說著,就這么把車開進了樹林里。
十分鐘后,提著大包小包的眾人才灰溜溜地從樹林里出來,這回連園子都忍不住吐槽道:“拓海,才剛過下完雨啊,為什么停在樹林里,人家的鞋子都被泥巴弄臟了!”
一旁的小哀撇了撇嘴,“呵,大小姐。”
鈴木園子頓時氣急,不過這回,她卻眼珠子一轉,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小哀,“我就是大小姐啊,怎么,羨慕了?”
“......”小哀白了她一眼,“白癡......”
“可惡的小鬼——”
“好啦園子,你和一個小孩子見識什么呀,讓柯南去和她玩吧”小蘭笑著在旁邊勸架,同時拉住了園子準備動手的拳頭。
莫無心看了園子一眼,忽的腳步一頓,臉色微變。
小哀小臉瞬時變得蒼白:“怎么了?”
莫無心沒有回答,陷入了長時間的沉吟。
因為今日要出行的緣故,園子燙了個波浪卷發型——雪莉變小之前那種。
雖說發箍依然帶著,但從眉目和五官中,他竟發現鈴木園子和雪莉,長的極其相似,幾乎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這就非常古怪了,明明沒有血緣關系的兩個人,長得這么像......其中,必有蹊蹺。
“拓海,你怎么不說話啊?”
“哦,沒事,我們走吧......”
小哀在他背后看著,目光有些狐疑。
幾人乘上小輪船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落下海平面了。
甲板上,看著即將抵達的月影島,莫無心總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喂,剛才你是發現了什么嗎?”小哀走到他身后,輕聲問道。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莫無心搖搖頭,感受著空氣中咸咸的海風,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空氣中的鹽分,出奇地有些高......
“喂!”小哀提高了聲音喊道。
莫無心看了看她,“怎么了?”
小哀指了指在一旁看著落日的鈴木園子等人,也不說話,只是雙手張開。
莫無心點頭道:“嗯,看落日確實是挺無聊的。”
小哀:“......”
時間緩緩流逝。
一行人下了船,正式踏足月影島。
月影島雖然是旅游景點,但是并沒有得到很好的開發,島上住的,多數都是窮人。
見了莫無心等人的打扮,立刻就有穿著樸素的本地人過來,詢問他們是否需要向導。
這自然是不需要的,因為這次毛利小五郎是接了委托過來,直接找到委托人安排住所和出行就可以。
正行走間,毛利小五郎突然叫了一句:“蘭小心!”隨后便聽見“咚”的一聲,一只足球砸在小五郎頭上,高高地反彈飛起。
莫無心立刻看了小五郎一眼,心道:長期被酒精麻痹的身體,依然保持著出色的警惕性和反應能力,看來至少是飛僵這一級別的。怪不得連阿貝的獨家米粥都不能逼他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