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我們現在怎么辦?”
會場里人頭贊同,到處是明晃晃的招牌,各個廠商為了推廣自己的產品無所不用其極,COSPALY、燈光舞臺、歌舞表演、試玩、表演比賽……
這里簡直是一個電子競技物欲天堂。
但是對于冒冒失失闖進來的眾人,卻是一頭霧水。大家雖然早就規劃完好,參加某一處的表演賽,然后爭取一個好成績,贏得某個商業大佬的關注,再拋出想法。
偌大的會場里,各種各樣的比賽場地少說也有幾十處。這些比賽場地之中,大多數對自愿參加的俱樂部開放,只要采用商家提供的設備比賽就行。
“好像這家不錯哦……”黃杜健看著一處有著幾位兔女郎的展臺說道。
“不行不行。”
“這家可以啊……”黃杜健指著另外幾個COSPALY女孩說道。
“我們要找的是那種可能提供比賽贊助的公司好嘛。”安小閑說道,“你看那幾個跳舞的小姑娘,一個個都穿的這么少,這個公司一看就知道是那種賣弄風情的商業路線,不行的。”
他指著遠處一個展臺說,“我覺得這家可以。”
大家放眼望去,只看到“熾天使”三個大字。
“這、這不是那個賣電腦的嘛?”黃杜健聽說過。
“對啊,這家公司專門做定制電腦的,很多玩家都會在這家買——其實我家那臺電腦也是這家的。性價比很高,跟自己去組裝差不多,還不用害怕被電腦城的奸商宰,很劃算的,就算不是平民電競品牌NO.1,也可以擠進前三的。”安小閑順勢一頓猛吹。
沈一飛靠過去看看,確實這邊的觀眾非常多,大部分人衣著普通,像是注重開銷性價比的社會人和大學生。
再看看臺上,中央放著一臺電腦,兩旁是兩組電競設備。臺上已經有兩組俱樂部正在進行激烈的戰斗。
運氣不錯,他們打的游戲正是圍攻。
因為不同展臺的比賽方式和形式都不同,沈一飛小心翼翼地詢問了工作人員,這里怎么比賽?
對方是個非常和藹的大叔。
“哦,我們這邊搞活動。只要比賽獲得優勝,就可以拿走展臺中央的旗艦電腦‘加百列’。”然后他津津有味地介紹起自家的產品,“‘加百列’這款系列是我們公司的旗艦機,配置都是最頂級的……”
“哦,哦。”沈一飛嘀咕了幾聲,“那么怎么樣才算優勝?”
“這個啊,你們只要上去比賽,不斷挑戰對手,直到沒人挑戰就算贏。或者連旭穎五場比賽,也可以帶走獎品。”
打擂臺咯?好了,就這家了!
包包看了看臺上的比賽,好像參加比賽的人專業性比較弱,水平很一般。
沈一飛轉眼就報名完畢了。
“我們三局之后就上場。”
……
要說起來,中年危機部算是這個浮華的場館里為數不多參加過正式比賽的俱樂部,大多數俱樂部只是商家捧出來的花瓶,或者某些閑著沒事干的的大學生組成的年輕隊伍,磨合問題都比較嚴重。
所以在一開始,中年危機部勢如破竹,一連打敗了四支隊伍。
沈一飛拿出保溫瓶喝了一口茶,活動活動自己的手指,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還有挑戰著嗎?”站臺上的大叔(算是主持人吧)喊著。
這是一名工作人員邁著急匆匆的步伐趕過來,在主持人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又轉身過來,走向中年危機部的眾人。
“各位,我們的老板想要見你們。”他說道。
“等等……”黃杜健看著展臺中央的高性能電腦,眼神之中流露出難以割舍的貪婪之情,“我們還差一局就贏了,你們……”
“灣仔,你搞什么呢!”沈一飛一把把黃杜健抓起來,推著他,“人家老板都看中我們了!你還在乎著那天電腦干什么?走走走!”
安小閑莫名其妙地起身,心里有點疑惑、忐忑。
他曾經經常聽過一些傳聞,比如說大賣場里搞活動,說是能做到某某難以企及的事,就可以得到豐厚的獎品,但是主辦方往往會在嘉賓快要成功之際把嘉賓支走,或者找去“談談”,最終獎品就不了了之了。
這臺頂配電腦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花費不菲,至少要數萬元才能買得起,但是對于一個大公司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啊。要是因為怕電腦被別人拿走,就耍什么小手段,也太差勁了吧。
包包也出現了同感,她警惕地說:“現在離展會結束還有很長的時間,會不會是這個展臺的公司不希望獎品這么快被拿走,所以搞一些小手段?”
“欸!這樣豈不是很狡猾嗎?”宋雨梓附和說。
“這不是挺好嗎!”只有沈一飛信心滿滿的樣子,“這說明人家大老板看重了我們的實力,我們這個時候眼界要擴大,不要拘泥在這臺電腦上。我們要借勢下手,提出希望能取得貴公司的贊助,人家肯定會答應啊!懂伐?電視劇里都是這種套路的!”
引導人員帶著眾人鉆進了后臺,領著大家在一間房間里休息,還安排了一位舉止得體的年輕女子為大家端上茶水。
每個人都有點緊張,畢竟大家都沒見過什么大企業的老板這種人物。
“到時候我來說。”沈一飛一拍胸膛說道,“我臺詞差不多醞釀好了。”
一位女子過來提醒道,“我們的總裁來了。”
大家原本松散的坐姿立刻擺正,像是第一天上學的小學生一般。
門開了,進來一位優雅的女子。
那熟悉的飄逸長發和明亮、深邃的眼睛——竟然是蔣蕓蕓!
眾人目瞪口呆,幾秒之后,不約而同地望向沈一飛。
沈部長!你不是準備了臺詞了嘛,交給你了!
每個人的心里都這么說著。
沈一飛的嘴巴微微張著,喉結滑動了一下,又聽著吞了一口唾沫,“咕咕”地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他的臉上像是要浮現出彩虹一樣又青又紅,憋了好久,才擠出一句話:“哈、哈嘍?——怎么是你?!”
蔣蕓蕓狡黠一笑,“呵呵,我還想說,怎么又是你沈一飛呢?你們來這里干嘛?是來砸場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