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這合同簽好了,我把節目拍攝的事情和你講一下吧。”
“這拍攝過程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你們在屋內就表現日常就好,我覺得你們倆的日常應該就很甜的。至于說出了房子,到時候會有攝像師傅跟著你們,也沒有臺本自己看著辦。”
任導一通說完,拿起挎在腰間的水壺,昂著腦袋猛地灌了一口,不少水從壺口灑落到了胡須上,原本密布邋遢的胡須,看上去更是不堪。
江濤望了眼任導,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眼前這人真的是小清綜藝《幸福三重奏》的導演該不會是哪里出來的流浪漢假冒的吧
任導手放在了胡須之上,像是擰毛巾一般擰干了胡須,然后把沾上水漬的手狠狠的甩了甩。
“這拍攝主要就一個字,甜。但按照你們日常的節奏,效果肯定差不了,反正你們倆就不用太刻意,表現自己就可以。”
江濤被任導剛剛的一番動作弄呆了,一時之間竟沒反應過來接話茬,直到他反應過來想要說話的時候,房間里突然間又出現了一個人,把他還沒說出口的話直接塞回了肚子里。
“任導,那事情你和那江濤說了沒要是沒說,我覺得干脆還是不要說得好,反正說了也是浪費功夫,還不如用天娛方面的人呢!”
門口赫然站立著一個長相略顯尖酸的三十多歲婦女,她不停的抖著腿,嘴角不屑的向外揚起,看樣子似乎很不耐煩一般。
望著眼前這婦女,江濤眉頭不由皺了起來,神色變得有些平淡,看了眼一旁的任導,并沒有開口說話。
一旁的任導自然是察覺到了江濤的眼神,望著眼前說話這婦女,表情也開始變得有些不對。
任導嘴巴微張想說些什么,可是還沒開口,就被黎梨給打斷了,和先前那婦女打斷江濤說話時一模一樣。
“我說大嬸,你知不知道的素質兩個字怎么寫,要是不會寫我可以親自教你,畢竟我不像你,我可是經過九年制義務教育出來的!”黎梨望著那婦女一臉笑意。
“還有你說的那件事,可以不用說了,我家老公不會同意的,就讓你那天娛方面的人去做吧!對了,我家老公還認識天娛方面的王總,說不定你那事找天娛也沒用。”
黎梨臉上帶上了一副規勸的模樣:“我好心勸你一句,還是不要找天娛免得自取其辱哦!”
婦女被黎梨一番懟的整個人都懵了,一時之間竟然傻傻的望著黎梨,嘴巴不停的蠕動著,想說卻說不出話來。
另一邊,江濤剛開始也有點懵,可是轉瞬就恢復了意識,偏過腦袋望著身旁的黎梨,臉上不自覺帶上了笑容。
這已經是黎梨第二次幫他懟人了,似乎只要有人讓他不好受,黎梨就會讓那個人不好受,這丫頭真的太護短了吧
不過,我喜歡,江濤伸手上前揉了揉黎梨的小腦瓜,一臉寵溺的望著丫頭的臉,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夠似的。
這時,那中年婦女也緩過了神來,望了一眼不遠處面色如常的黎梨,想罵幾句卻發現自己怎么也罵不出來。
這時,中年婦女看到了一旁的江濤,眼神微微放亮,連聲開口道:“江濤,你好好管管你媳婦吧!要知道這娛樂圈水太深,千萬別耽誤了自己。”
說到最后,中年婦女臉上露出了意味聲長的神色,昂起了腦袋不屑的撇了一眼黎梨,隨后望向了江濤等待著答復,仿佛已然知道最終的結果一般。
江濤看著那又抖起腿的婦女,臉上的笑容變得更甚了,轉過頭望了一眼黎梨,嘴巴微張做出了一副要說些什么的樣子。
中年婦女見狀,抖動的腿頻率更快了。
可是就在這一刻,江濤瞬間回過身,面朝著婦女一臉玩弄的笑著:“我覺得我老婆說的沒錯呀你最好還是找其他公司看看吧,反正我和天娛大概率不會接手你的事情的。”
這話一出,中年婦女抖動的腿剎那間僵住了,整個身體宛若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就連呼吸都好似徹底消失了。
雖然先前江濤故作看了她一眼,可黎梨全程都沒為江濤會不會批評自己擔心過,甚至早有預料江濤會懟中年婦女。
直到江濤說出這一番話,黎梨臉上的笑意變得更甚了,轉過頭看了一眼江濤,而這時江濤同樣轉過了頭。
兩人就這樣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都著有止不住的光。
一旁的中年婦女,好不容易緩過來些許,突然間又看到了這一幕,臉色像是被人的毆打過一般,剎那間變得鐵青鐵青。
任導站在一旁,望著面色鐵青的婦女,又看了一眼旁若無人的江濤黎梨,搖頭無奈的笑了笑。
先前任導本身就是準備出聲幫江濤的,可是還沒等說出口黎梨倒是先開口了,但就結果來說,似乎也一樣。
任導深呼了一口氣,讓面色變得平靜下來,正對著對面的婦女話語淡淡道:“我和江濤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還有這劇組輪不到你說話,更容不得你插手。”
說罷,任導就轉過身子,看向了那旁若無人的江濤黎梨,嘴角不自覺抽了抽。
“江濤,黎梨,這事情很抱歉,是我先前沒考慮到這女人的事,讓你們見笑了。”
江濤望著一臉歉意的任導,并沒有想過多追究,擺了擺手隨意道:“不過是個瘋婆子罷了,沒什么的。”
這江濤任導的對話,又像是一把利刃插在了中年婦女心尖上,她徹底的崩潰了,狠狠的望了一眼不遠處三人,跺了跺腳轉身摔門而去。
巨大的摔門聲,引起了江濤等人的注意,不自覺的都望向了門口,不過誰都沒開口多說些什么。
過了一會兒,任導才轉過身對江濤說出了原委。
大致上是《幸福三重奏》要一首主題曲,已經確定好臺里大佬的女兒演唱了,可是卻沒有合適的歌曲,想到來參加節目的江濤,就想讓他幫忙寫一首曲子。
至于說那中年婦女,大概是那女兒的姑姑,同樣算是臺里大佬的親戚,這也是她之前這么囂張的底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