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停車場盡頭。
江濤望著眼前一眾面露焦躁的記者,手往下壓了壓:“提問可以,但必須都要安靜。我點到誰,誰才可以提問,相同的問題不予回答。”
這話說出,一眾記者看閉嘴不言的江濤,嘰嘰喳喳的又是過了好一會兒功夫,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深呼了一口氣,江濤目光在記者中來回晃動,拖了好一會兒功夫才選出了第一人提問。
那人是金陵娛樂周刊的記者,剛被點到,神色剎那間變得漲紅,像是中了千萬大獎似的有些不可思議。
“江濤,我想問一下,今天你和黎梨過來是不是來做孕檢的還有這孕檢結果究竟如何”
江濤笑了笑,語速很慢的回答道:“這一個人一個問題,我只能回答你是不是來做孕檢的。”
“我和黎梨今天過來,的確是來做孕檢的。”江濤抬眼望到了人群外的愛國同志,眉頭漸漸舒展了開來。
見江濤做出了肯定的答復,一眾記者顯得更加瘋狂了,先前只像是瘋狗,現在完全像是得了狂犬病的瘋狗了。
不過他們的反應倒是正常,以江濤黎梨現在的熱度,這消息必然是引爆娛樂圈的,作為首先采訪到消息的一批記者,軟妹幣還不是大大的有
一眾記者瘋狂的高舉起手,臉上寫滿了迫切,不過有意思的是,他們在這般急迫的同時,卻依然沒有忘記江濤先前所說,一個個還保持著閉嘴不言的安靜狀態。
這軟妹幣的力量還真強,江濤笑著心中調侃了句,想想先前一眾人的擁擠,還有愛國同志暗示的三分鐘,動作不由有些不急不慢。
伸個懶腰活動下脛骨,江濤目光才重新在一眾人群中移動,相比較上一次這次拖的時間還要長,足足選了有一分鐘,才選出了第二個提問的人。
這第二個提問的人,順勢接了上一個人的問題,問了江濤孕檢的具體結果。
江濤本來就打算過幾天官宣了,因此也沒準備隱瞞什么,直接選擇了如實的都說了出來,畢竟他和黎梨的粉絲群體可是狗糧粉,和那些那些隱瞞懷孕的明星完全不同。
這最終的確認,在一眾記者當中引起了軒然大波,可江濤這時嘴角卻揚起了莫名的笑容,不是因為別的,只是遠處他的安保團隊漸漸從人群中走了過來。
五六個魁梧的安保人員,在這群瘦弱的記者當中橫沖直撞,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徑直就來到了被擠在中央的江濤身旁。
就這樣,江濤在一眾安保人員的護持下,很快就脫離了噩夢般的記者群,回到了他和黎梨來時的車內。
“老公,你受苦了。”副駕駛的黎梨見江濤上車,不由湊上前親了江濤一口:“獎勵你一下。”
“一次獎勵可不夠,你不知道我在那里受了多少苦,腦袋現在還嗡嗡嗡的呢”江濤昂了下腦袋,笑望著黎梨。
黎梨又是蜻蜓點水似的親了好幾口:“這樣可以了吧”
“嗯,飽了。”江濤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朝黎梨努了努嘴:“老婆,等會回去可要好好練一下,不然這前三個月和最后三個月我就難熬了。”
黎梨撇了江濤一個白眼,并沒有多說什么,腦海中浮現出上一次在豪華房車中的場景,兩頰不由得有些泛紅。
江濤望著兩頰泛紅的黎梨,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臉上的笑意有些更濃了。
望著江濤臉上的笑意,黎梨不由得岔開了話題:“老公,你們我們倆是在那一夜懷孕的,萬一要還真是雙胞胎,那我們還真的只給大師送兩塊錢嗎”
江濤聞言,不由得頓了頓,先前他對這葉萍說的大師還是覺得很不靠譜的,但這后來接連的反轉,讓他心思有些動搖了。
要知道兩人是那一夜懷上的,萬一還真是雙胞胎,幾個偶然間夾雜在一起,那說不定還真不是偶然了。
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思,江濤思索了番回答道:“到時候稍微給個幾萬意思意思就得了,雖然還是不太相信,但禮數還是要到的。”
黎梨頗有些贊同的點了點頭:“我也是這么覺得的,花幾萬塊小錢買個安心,這給兩塊錢太不好了,萬一出點什么事呢”
對于黎梨的擔憂,江濤覺得還是有這個必要的,幾萬塊對他而言和幾塊錢沒有太大差別,真沒必要去擔上莫名的風險,雖然他現在還是覺得不太靠譜。
隨后,兩人又聊了片刻,途中愛國同志過來了一趟,問下兩人待會去哪,江濤黎梨說是去劇組,江愛國便轉身離開了。
江愛國離開后,江濤并沒有選擇徑直開車返回劇組,而是先打了一通電話給導演劉玉龍。
“嘟嘟嘟。”一陣忙音過后電話接通了。
“喂,江總找我什么事”劉玉龍話語依舊平淡。
江濤笑了笑,直接切入主題道:“我剛剛在醫院這里被記者圍堵了,我猜是劇組那邊透露的消息,我希望你能解決一下這件事。”
“對了,我和黎梨要拍攝的戲份把難拍的往前調,黎梨已經確診懷孕了,在過幾周就不好拍攝困難的戲份,這幾天把那些戲份都給一下子拍完了。”
江濤一連串說完,劉玉龍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朗聲回答道:“我知道了,劇組的事情我會給江總一個交代的,至于說戲份問題,我現在的就做出調整,待會江總就不需要來這個拍攝場地了,有新場地我會發消息通知您。”
江濤點了點頭,并沒有繼續多說什么,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對于劉玉龍,他接下來是打算重用的,所以現在這個處理劇組人員的事情,算是他給劉玉龍一個考驗,要是做的完美,接下來公司大概率就會簽下他。
江濤話閉,黎梨立馬說道:“老公,這劇組泄露消息的人一定要嚴懲,不然的話以后在劇組一點隱私都沒有,還不徹底亂套了”
望著這丫頭護短的反應,江濤不由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瓜:“肯定啦,這人抓肯定是要抓起來的,不過這不是我們倆操心的事。”
說到最后,他目光遙望向遠方,似乎在期待著這件事劉玉龍到底該作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