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吃宵夜的地方還真的挺遠的,都跨區了。
保時捷911在繞城高速上疾馳了四十分鐘來到了桃花山區,下了高速后又跑了十幾分鐘來到了男女比例三比七,有女子學院稱號的蓉城師范大學。
把車停到學校里,兩人下了車。
“去,打聽一下這里的小吃街再哪里。”剛下車,花姐就對羅南吩咐道。
羅南瞬間有一種代駕變小弟的感覺,,看樣子花姐的確是平時指使小弟習慣了的人。
“不用問了,我知道在哪里。”羅南直接回答道。
“你來過的?”
“我這里畢業的。”
“你師范大學畢業,不去教書去做個健身教練?”
“誰說師范大學畢業就非得要教書的?再說了,健身教練不是教人的?”
“不是,你懟我干什么?”
“哎,總是有人問這個問題,回答多了就煩了。小吃街就在那邊,你想吃啥,我給你介紹介紹,這一片我熟。”
“你知道有個老陳大排檔不?”
“知道,知道,那個大排檔我進學校就開著,讀書的時候經常晚上打了球去吃宵夜,師范大學這里十來年的老字號了。”
“就那里了,帶路。”
“我給你說啊,那大排檔真的不錯,老陳手藝很好,鹵菜味道賊幫,老板娘雖然不漂亮,卻很溫柔,以前我有個室友還暗戀那個老板娘來著。大二下半年我那室友天天忽悠我們來吃大排檔,吃的我想吐。”
“啊,是么,都沒去表白?”
“得了吧,老陳切菜的刀鋒利的一匹。”
……
“花姐,我給你說,剛才那個攤位的狼牙土豆直是一絕,好吃的一批。”羅南輕車熟路的帶著花姐來到了老陳大排檔,同時一路上滔滔不絕的給花姐介紹著這條小吃街的各色美食。
花姐表現的倒是很清淡,時不時的點了點頭,應答一聲。不過可以看出,她對這些路邊小吃沒多大興趣。
此時正是晚上九點半,學生們也該陸陸續續的回寢室了,兩人到達大排檔的時候,這個路邊大排檔里人并不多。
老陳大排檔是夫妻檔,老板老陳正在推車上炒著炒飯,老板娘在收拾桌子。
“二位吃點什么?炒飯炒菜,冷淡杯……”正在炒飯的老陳感覺有人靠近,切著菜疏導,抬頭的時候剛好看到了站在面前的花姐,頓時聽了下來。
羅南也注意到花姐看到老陳那一刻眼睛就變得通紅通紅的。
媽的,有故事!
“你知道我想吃什么。”花姐說了一句話后,就徑直走進了大排檔,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認真的看了一會兒正在忙碌的老板娘,然后很溫柔的對老板娘說道:“老板娘,給兩瓶啤酒,謝謝。”
羅南這個時候就有點尷尬了,花姐和老陳明顯是有故事的,他一個外人跑過去坐著也不合適啊,于是羅南連忙說道:“花姐,你先在這里吃啊,好久沒來這里了,我去買點好吃的給你帶過來。”
在街上逗留了二十分鐘,羅南提著奶茶,狼牙土豆和泡雞腳回到了大排檔,往里面一看,花姐正和老陳面對面坐著,兩人一句話不說,花姐椅一杯一杯的不停的喝著啤酒,老陳就在對面平靜的看著。
桌子上擺著一盤宮保雞丁,一碟鹵豬耳朵。
羅南想了想,也沒上前去打擾,找了一張比較遠一點的桌子坐下然后開始吃小吃。
花姐和老陳這一坐就到了晚上十二點,整條小吃街的鋪子都收攤了,只有這個大排檔還在,不過除去老陳和老板娘,就只剩下花姐和羅南兩個客人了。
老陳最開始就看著花姐喝酒,后來也跟著喝了起來,一邊喝還一邊聊天,啤酒也一瓶一瓶的開,豬耳朵吃了一碟又一碟。
羅南坐的比較遠,也聽不到兩人談什么,整個過程中,老板娘則是一個人默默的招呼著客人,收拾東西,做飯炒菜,羅南偶爾也會幫幫忙。
不過羅南確實注意到了,老板娘做事并不是很認真,老是會偷偷的望一下喝酒的兩人。
最后,羅南看到花姐和老陳碰了一個杯,干了之后就站了起來。
終于要走了么?羅南連忙站了起來。
“小羅,送我回去吧。”兩人喝了十來瓶啤酒,花姐已經有些醉了,站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搖晃。
羅南簡裝連忙上去扶住了花姐。
花姐對老陳點了點頭后,就在羅南的攙扶下離開了。
經過老板娘身邊時,花姐突然停下了腳步,一把甩開了羅南。
羅南回頭一看,卻看到花姐一把抱住了老板娘,抱得很緊,讓老板娘都有點手足無措。
緊接著,羅南聽到花姐哭了,哭的很大聲很大聲那種。
老板娘見狀就用手輕撫著花姐的背,然后用不知所措的眼神望著老陳。
而老陳只是深色復雜的對老板娘點了點頭。
花姐這一哭又是五六分鐘才慢慢停了下來。
停下來后花姐顯示歉意的對老板娘笑了笑,然后說道:“放心吧,這是你這輩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見到我。”
說完花姐轉身找到羅南準備離開,可是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把手上的手表取了下來,轉過身遞給了老板娘,說道:“這是給你們女兒的,請你務必收下,也是我這個做阿姨的一片心意。”
“啊?!”老板娘驚訝的叫了一下,連忙擺手想要拒絕。
“收下吧。”這個時候老陳開口說話了。
老板娘聽到之后猶豫了一下,就接過了手表,用很輕柔的語氣對花姐說道:“謝謝你。”
……
回去的路上,花姐一句話也不說,羅南也就當了一個開車的機器人,默默的開著車。
花姐的911性能很好,操控起來挺帶感的,雖然在任務世界羅南曾經擁有過一輛911,算起來幾個小時前才開過,但是那是2000年的,和這一輛最新款的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不過羅南忍住了自己暴力駕駛的欲望,畢竟花姐喝醉了,很容易暈車。
“那塊表是我十八歲的生日禮物。”坐在副駕駛的花姐望著窗外的路燈,突然說道。
“哦。”
“是老陳送我的。”
“哦。”
“還給他了,就真的再無牽掛了。”
“哦。”
“你就只會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