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在東京  第二十一章 千歲的特殊禮物

類別:  | 原生幻想 | 貧道在東京 | 咸魚不是貓   作者:咸魚不是貓  書名:貧道在東京  更新時間:2020-06-20
 
客廳,餐桌。

野原白和千歲相對而坐,靜靜嚼著晚餐。

好咸...

味蕾在哀嚎,難以言喻的苦澀充斥口腔。

瞧了眼擺盤精致的料理,野原白默默注視著心不在焉的千歲,強忍反胃嘔吐的欲望,咽下口中的香煎鰻魚。

發揮失常的味道,看樣子,千歲已經知道父親遇害了。

“怎么了,白君,吃飯啊,都是給你做的,要全部吃光哦。”

“...”

千歲露出一抹苦笑,動作生硬的為野原白夾滿整整一碗后,雙手撐著下巴呆呆出神。

四周安靜下來,氣氛凝固,冰窟死水般的寂靜在兩人之間緩緩蔓延。

半晌,野原白終于受不了煩悶的沉默。

“你父親的事,我很抱歉。”

“白君,我想...”

寂靜被打破,異口同聲的兩人,心有靈犀般對上視線。

“你先說吧。”

野原白放下筷子,示意欲言又止的千歲說下去。

“白君,我...我想當陰陽師,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請你教我,拜托了!

“我真的想要改變!”

千歲猛地竄起,身體前傾,纖細的手指緊緊攥成一團。

從小在單親家庭長大,造就了千歲溫柔懂事的性格。

她善于忍耐,善于理解,然而她真的受夠了...

靈怪無時無刻的侵擾,接連不斷的詭異厄運,都讓她不厭其煩。

這倒也罷,若是帶上御守就能相安無事,她自問還能承受。

可是,血淋淋的教訓告訴她,一味的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想要消除恐懼,光靠白君保護是不行的,她必須振作起來!

這樣,才能擁有保護自已,跟上白君腳步的力量。

野原白沒有直接回答千歲的話,在他心里,其實不太想讓她接觸這些危險的東西。

當個做飯的人妻不好嗎?

可惜,特殊的體質,注定她不能平凡生活。

畢竟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御守總會失效,自己又不可能隨身保護她。

emmm...意外的不錯呢。

“沒問題,你有成為陰陽師的天賦,我會認真教你,不過要做好吃苦的覺悟哦。”

“不用憐惜,請盡情調教我!”

千歲認真抿著嘴唇,前身深深鞠躬。

大概是太過專注,千歲沒注意到衣領間的空隙,‘禮節性’露出了胸前曼妙的風景,看得野原白有些頭暈目眩。

“我明白你的覺悟,絕對會把你調教成合格的陰陽師,所以...先到此為止吧。”

野原白別扭的撇過腦袋,擦了擦溫溫暖暖的鼻尖,紅著臉想要逃避。

“等等白君,這是我準備的學費,請你務必收下。”

“我們之間的關系,送什么禮啊,真是太客氣了。”

野原白嘴上推辭著,身體卻很誠實接了過來。

“我能現在打開嗎?”

“當...當然可以,希望你能喜歡。”

千歲捂著滾燙的臉頰,不停揉搓著發絲,水汪汪的眸子目不轉睛看著他。

奇怪,為什么要害羞。

羞赧的千歲別有一番風味,野原白雖然不解,卻也樂得欣賞。

他打開包裝,精致的藍色蝴蝶結下,是一本薄薄的新書。

千歲獨有的氣味縈繞在鼻尖,讓野原白更加好奇。

“千歲的夢幻回憶錄,贈予野原白。”

輕輕撫摸著封面上燙金的文字,野原白愣愣出神,顫抖著雙手翻開第一頁。

這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眼前呈現的是,頭戴貓兒,衣著寸縷,嬌艷欲滴的千歲。

大腦就像著了魔,視線被死死定住,手指擅自翻動著,水手服,護士,兔耳娘,雙馬尾...

這份特殊的禮物,也只有大膽的千歲能夠做到,換成神谷這樣的薄皮少女,恐怕早就變成鴕鳥羞到肚子里了。

真是的,我可是未成年人,這種帶顏色的書籍,簡直是少兒不宜,我一點兒也不喜歡!

“白君,你流鼻血了,不要急吧?”

千歲含笑抽出兩張紙巾,貼心替他擦拭掉滴落的血珠。

“咳咳,別誤會,最近受過傷,氣血不順,偶爾會排些淤血很正常。

“對了,這是你自己拍的?”

野原白用雷絲將鼻尖的血滴蒸發,尷尬地咳嗽兩聲,隨便找了個借口岔開話題。

“千刃醬幫我拍的,上周就做好了,只是一直沒機會送給你。

“那個...看過之后,有什么感想嗎?”

感想?這東西還得寫觀后感不成...

“千歲,你得有戒備心才行,這種尺度的照片,萬一我泄露出去,你的名譽風評就都毀了。”

“才不會!我相信白君,另外...我才不是隨便的人,只有白君才可以!”

千歲不滿的鼓起嘴,憤憤瞪了野原白一眼,伸出纖細的手指。

“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拍下的辛苦結晶,結果你挑三揀四還懷疑人家,不喜歡就還給我!”

“我道歉,你的禮物我很喜歡,我后半生都會好好珍藏的!”

野原白低頭道歉,手掌卻麻利的將寫真收起,牢牢攥在身后。

傻子才還回去,他野原白雖然直男,不過還沒蠢到踩雷的地步。

何況,他對千歲的寫真集非常感興趣!

“呵,男人。”

見野原白如此珍重,千歲癟癟嘴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嘴角卻微微勾起,整個人活潑了不少。

“千歲,明天要我陪你去警局嗎?”

藤宮務遷慘死,作為女兒的千歲,按理來說早該去警局,不過看樣子,她好像沒有去‘看望’的打算。

“不必了,我從沒有原諒那個男人,他才不是我的父親,生死如何,與我無關。”

千歲小臉冷冷的,努力裝成不在乎的樣子,但黯淡的眸子卻透露著她內心的糾結。

那個欺騙媽媽,拋棄自己的男人,再怎么說也是她的父親,就算沒有感情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聽話,去一趟吧,我明天陪著你。

“當然,如果很討厭的話,也不必勉強,我正好能教你功法。”

野原白捏了捏千歲的手指,輕聲安慰著。

他沒法代替千歲做決定,盡管他為千歲的遭遇感到不滿,但這說到底還是藤宮家的私事。

在沒結婚前,他只是個外人,能做的只有盡力庇護千歲。

“謝謝白君,讓我考慮一晚吧,明天我會給你答復的。”

十分微弱的呢喃聲,讓野原白裹緊手中微顫的掌心,心中不自覺泛起憐惜。

“你先去睡會兒吧,這里交給我。”

“可是,怎么能讓白君洗碗呢...”

“初學陰陽術需要耗費大量精力,你先去補足精神,到時間我會叫醒你,聽話。”

微笑著輕拍千歲低垂的腦袋,野原白接過她手中的碗筷,目送她走進房間后,才踱步到廚房,嘩啦啦清洗起來。

片刻后,野原白將洗好的碗筷放進壁櫥,烘干濕漉漉的手臂,悄悄來到頹廢狀態的千刃身后,一手提著她的后頸,將她拎小雞般提起。

喵喵喵?

千刃縮著脖頸,愣愣舔了舔嘴邊的鐵漬,朝他無辜的眨眨眼睛。

“你把千葉刀吃掉了!?”

“別擔心,我還給尼桑留了個腦袋哦。”

千刃象征性晃動兩圈身體,見掙扎無效,才老實從衣服里掏出半截劍柄,求饒似的雙手奉上。

破爛不堪的劍柄上滿是口水印,早已失去了祝器的價值。

野原白仔細端詳一番,拳頭逐漸攥緊,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你猜猜,這把刀多少錢?”

“我才不管呢,尼桑只能用我一個,其他的武器,我見一個啃一個,你別想出軌!”

關于武器的事,似乎觸及到了千刃的逆鱗,她瞳孔微紅,奶萌的聲音變得尖細刺耳。

說完,她不知那來的力氣,強行擺脫后頸的大手,迅速搶過半截劍柄,咔擦咔擦吞下腹不說,還挑釁般瞥了眼野原白。

“歐尼醬的品味越來越差了呢,那種第三者只配給我果腹,只有我們才擁有血乳交融的羈絆。”

“啪啪啪...”

安塞腰鼓的聲音響起,千刃的高冷只持續了片刻,立馬開始哇哇求饒。

是的,千刃再善良再中二,也是羅剎,是嫉妒心極強的惡鬼,它們的尊嚴不允許持有者擁有第二把武器。

兩千萬的慘痛教訓,讓野原白回憶起了羅剎刃的守則,不過這依舊阻止不了他手上有力的動作。

錢沒了,總得有人付出代價,他又不能自扇耳光,只能揍揍千刃才能抒發郁悶。

夜就在這和諧的鼓聲與哀嚎中,緩緩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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