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都,足立區。
“野原先生,前面就是藤宮道館,請。”
一小時后,轎車在一座干凈道館前停下,前座的司機殷勤為其打開車門,彎著腰指著寬敞院門禮貌介紹道。
“渣男,待會別傻乎乎的承認出軌,如果你不想被揍出來的話。”
“我知道的,話說...別叫渣男好嗎?我已經認錯了,商量商量唄。”
“認錯了,你改嗎?渣男。”
望著滿臉苦澀的野原白,千歲不屑皺皺臉,然而嘴角微不可查勾起一抹笑意,轉而又意識到野原白在注意自己,趕緊咳嗽幾聲后,繼續說著。
“白君,待會爺爺可能會提到我倆同居的問題,你要好好回答,還有,爺爺很寵我,這次可能很麻煩,如果你白屏他的話...我就勉強原諒你啦。”
說著,見保鏢和管家出門迎接,千歲瞬間換上笑臉,溫柔湊到野原白身邊,雙臂摟住他的胳膊,親昵并行走著。
說實話,野原白有點兒慌。
他沒有經驗,無論是面見女友家長,還是出軌,他都是第一次。
不過就如千歲所說,只要應付得當,不僅會得到原諒,甚至下次去神谷那邊,也算有了‘經驗’
“野原小鬼,等你很久了。”
踏過玄關,只見藤宮萬年穿著寬松和服,黑著臉,眼神嚴肅站在閣臺上望著他,顯然對兩人表現出的過份親昵極為不爽。
“藤宮前輩,好久不見。”
還是那份干練模樣啊,看著打理得一絲不茍的藤宮老爺子,野原白微笑著上前,禮貌打著招呼。
他能理解藤宮萬年的感受,畢竟前不久喪子,現在最疼愛的孫女又被某位壞家伙拐走,心情能好就怪了...
“不用這么客氣,跟著千歲叫我爺爺吧,我很放心你,以后我家的千歲就拜托給你了,她性子有些頑皮,你要盡量讓著她,要是欺負她,就嘗嘗老夫的劍道!”
看著沉痛轉頭渾身陰郁的萬年老爺子,野原白歪著頭滿臉問號。
這就得到認同了?總覺得簡單的有點不真實了...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自己繼續費工夫,這樣的話,千歲也該放心了吧?
這么想著,野原白側過腦袋,看到了同樣疑惑,皺著眉頭,滿腦袋都是不解的千歲。
不應該啊?爺爺這么輕易就放手了?不會刺激過頭了吧...
千歲有點心虛,她沖著野原白眨巴眨巴眼睛,傳遞出‘這次就放過你’的眼色后,松開懷里的手腕,追上前方萎靡不振的藤宮萬年,小心翼翼詢問著。
“爺爺,對不起嘛...我不該氣你,我和白君的事或許可以晚一點。”
“傻丫頭,你不是一直喜歡那小子嗎?放心吧,我很滿意那小子,他是我看著長大的,要說以前你喜歡他我肯定不同意,不過最近兩年,他進步很大,是個獨當一面能托付的人,至于我這老頭子,是真的老嘍。”
萬年不舍得說著,語氣里充滿著對以前的懷念,又幽怨補了一句。
“都是命,算我欠野原那老頭子的,都死了還禍害咱們家,看來那個娃娃親早就被他吃定了,唉,愁啊。”
“你帶野原白去吃飯休息吧,明早叫他單獨來見我。”
萬年邊走邊說著,不知不覺已經走過走廊拐角,只留下一句——今晚不準睡一起后,緩緩消失在千歲的視線中。
“藤宮老爺子說了什么?”
“白癡,我們都正式交往了,還叫藤宮老爺子?”
千歲嗔了野原白一眼,主動牽過他的手掌,引著路的同時嘴里輕輕說著。
“爺爺同意我們交往了,同居也沒問題,但是,你不準在出軌,神谷是極限!其余的被我逮到,我們就一起死吧。”
“...我保證!”
“坐吧,我去做飯,對了,爺爺明早要單獨見你,地點在道場不要遲到哦,他老人家最喜歡劍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邀請你比拼劍術,到時候記得留一手,別欺負老人,懂嗎?”
“嗯嗯,我知道的,那個,管家先生已經安排過晚飯了,坐下聊聊唄。”
野原白坐在榻榻米上,順手從左手邊拿過一只坐墊放在身旁拍了拍,示意千歲靠過來
“白癡,道館里的飯菜會放調味醋,你吃不慣的。”
千歲癟著嘴唇接過熟練接過野原白遞來的圍裙系好,麻利繞過走廊進入廚房,留下野原白一人在客殿無所事事的發愣。
閑來無事,野原白也懶得跪坐,他站起身隨意從書架摸出幾本關于劍道的書翻看起來。
不得不說,藤宮老爺子果然是專業的,光是翻翻這些針對性教學書,野原白就意識到許多發力方式的錯誤。
在前世刀劍屬于管制刀具,他可沒有系統學習過,在穿越后,戰斗也大部分依靠雷法和道術,用到劍術的地方也只有羅剎刃近戰。
不過,羅剎有靈自己會調整切入角度,根本不需要他過多操心,也就導致于他戰斗時,技巧性的招式非常之少,大部分都是用蠻力和速度強行碾壓。
而現在,這種戰斗方式遭遇了不小瓶頸。
在遭遇勢均力敵,或者蠻力遠超自己的敵人時,即使速度占據優勢,也很難短時間戰勝對手,往往需要更多依靠羅剎的微調,用以傷換傷為代價,最后艱難取勝。
比如猛牛和姑獲鳥,要是自己掌握技巧,遠不會如此費勁,尤其是姑獲鳥之戰,他雖然勉強依靠速度壓制對手,但揮刀效率極低,且大部分都是無效傷害,幾乎沒有致命傷。
或許...可以學一手老爺的劍法,精通之后配合羅剎刃,戰力能得到不小提升。
可惜,前世沒有學會道門劍法,不過總歸是殊途同歸,光論打刀和脅差的技法,還是霓虹的優秀一些,而道門的更適合長劍,何況現在機會擺在面前,當然要學。
畢竟作為老丈人,野原白相信藤宮老爺子會很樂意,‘鞭策’自己這位便宜女婿的。
晚飯后,勞累一天的野原白困得要死,原本計劃的黃泉探索索性延期執行,他倒進床鋪困意逐漸襲來。
不知過了過久,野原白被細微的開門聲驚醒,只見櫻花章子悄悄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顆小小的腦袋頂著月光賊兮兮的探了進來,來人觀察許久,確認野原白‘睡得很熟’后,才踮起腳尖小心翼翼的輕步湊到鋪邊。
借著月華,瞇著眼睛的野原白隱約看到面色紅潤,眼帶羞澀的千歲抱著枕頭,溫柔似水的注視著自己。
過了幾秒,又或許是許久,佇立許久的千歲緊張揉搓著睡衣的袖口,抿緊嘴唇下定決心緩緩蹲下,做賊似的偷偷在野原白臉上輕吻一口。
唇分,千歲緊張的攥著小手觀察許久,確認他沒有反應,如釋重負的拍著胸脯松了口氣,大膽的撩開野原白的被子,一縮一縮鉆進他懷里。
我被夜襲鉆被窩了?
感受著懷中的溫軟,野原白有點把持不住,就在這時,千歲舔了舔嘴唇,更為大膽的在野原白嘴上輕啄一口,這才滿意的背過身體,拱了拱腦袋換了個更舒服的躺姿,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