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火?”此時處在寨內最深處的黑衣人舵主亦是頓時色變,言語中充斥著無盡的怒火。
“舵主,這火勢有點兒不太對勁,要不我們先撤?”有黑衣人如是說道,面上亦是帶了不少的慌張。
“慌什么,命令下去,全體成員盡快滅火,我出去看看。”黑衣人舵主冷聲說道,顯然對于這漫天的大火有些輕視,作為先天境強者,這火對于他的威脅并不大。
當然,在建寨子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走水的問題,千鷹府在這些方面自然有著極為豐富的經驗,若是一般的走水根本不會釀成大禍。
“怎么回事?”走出房屋的舵主很顯然也是微微色變,眼前的火勢超乎了他的想象,近乎整個寨子化成了一片火海,這怎么可能?
“舵主,是敵人用了一種不知名的東西,一觸即燃,就是那些黑色的玩意,把火焰催的很兇。”之前的大都頭走了過來說道,旁邊的一道火勢向著這邊重來,大都頭面色一變,用力一揮掌。
呼……
狂風卷過,將這可怖的火焰卷向了另外一方。
“什么?怎么會這樣?”聽聞此言,黑衣人舵主亦是一陣的驚異,“對方有這么古怪的東西?”他自是嗅到了這空氣中的陣陣刺鼻的味道,伴隨著烈火之下的濃煙,極為的嗆人。
“方向大概在那,哼,好膽。”黑衣人舵主很快便辨認出了方向所在,凌空一躍,踏步虛空而去。
“舵主!”見此情景,那大都頭亦是頓時色變喊道,不過他并非先天境高手,如何能夠跟得上自家舵主,看到寨子里已然是越發的亂了,只得無奈指揮著眾多黑衣人滅火。
“快,快扔!”江勝看著遠方的火勢越發的大了起來,心情也是愈加的舒暢。
而不遠處的周家眾人,看到這一幕,更是已然被深深的震驚到了,那一群人手中拿的究竟是什么,竟然這般的可怕。
那山寨距離此地已然是不近,可是那升騰而起的大火,更是在這里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恐怖。
倒也幸好不遠處便有著一條橫向的大河阻隔,再加上這元寒山獨特的地理環境,沒有引起可怖的森林大火,不過饒是如此,那遠處的烈焰已然是燃燒紅了半邊天!
“好膽!”頓時,一陣泛著無邊怒意的冷喝響起在眾人的耳邊,如驚雷炸響,伴隨著駭人的殺氣撲面而來!
半空之上,一道黑衣身影踏步虛空而來,浩瀚的長刀當空斬下,驚人的刀芒映射了半邊虛空!
先天境強者!
看到這一幕,之前隊伍里的眾人盡皆色變,如此驚人的氣勢,半空之上的那尊先天境強者,黑衣人舵主毫無疑問是含恨出手。
落鷹刀,千鷹府秘傳,玄級上品武技,取老鷹俯沖之意,赫然之間,仿佛一道氣勢凌厲的神鷹要抓破地上的獵物,駭人的鋒芒斬戮,令人心神俱驚!
再如何也是千鷹府的一舵之主,實力自然非同小可,全力出手之下,更是引得空氣徑直一陣的嗚咽,可怖的刀茫劃下,下方的眾人,哪怕不是直面這一刀,亦是心里一陣的驚恐。
好可怕的一刀!
眾人禁忌心中如是想到,而一邊的岳不群見此情景,亦是微微一笑。
錚……
君子劍出鞘,淡淡的氤氳籠罩,紫色劍氣如初生的焰火一般,下一刻驟然明亮了起來,不同于那落鷹刀的霸道凌厲,卻是顯得溫潤而不失沉穩,繼而在短短的時間內,這道紫色劍光越發的璀璨了起來,有著一種包容萬物囊括天地之感。
眾人心中原本的懼意似乎已然被驅散,而看著那一襲青衫已然踏空而上的岳不群,橫劍正中那黑衣人舵主的可怖一刀。
咚……
兩名先天境高手的交擊,令得此間虛空甚至蕩起了隱隱的波紋,黑色光芒與紫色劍芒交匯,卻是爆開了無盡的氣浪!
呼……
下方的眾人更是被驚呆了,先天境強者的全力出手,哪怕遠遠望著,都有著一種令人發自內心的驚恐。
而此時的黑衣人首領,卻是更加的心中震驚不已!
放才他那一式落鷹刀乃是全力出手,配合上自己第二境的修為,一刀之下,不知斬戮過多少的強者,而方才那一刀,遠處而落,借助俯沖之勢,將刀法近乎衍化到了一個巔峰,哪怕在他練刀的無數歲月中,那一刀都堪稱是他所能夠達到的極致。
可是這樣驚艷的一刀,方才卻是沒有能夠如期建功,相反,對方逆勢而上,本應該處于絕對的劣勢,可是卻倉促出手,依然擋住了這般驚人的一刀,這說明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對方的實力,遠遠在他之上!
一念至此,黑衣人舵主心中更是大駭,他不清楚,為什么在這元寒山中能夠遇到如此大敵,這般水準的強者,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這般偏僻的地方啊!
“好本事,未曾請教,閣下是哪方之人,來我這元寒山所謂何事?”黑衣人舵主順了一口氣,繼而冷聲問道,既然感覺自己打不過,那不如拖拖時間。
畢竟不說自家的副舵主,青陽分舵的副舵主葉平生也應該快要來了,也幸好自己之前比較果決,及時地求助于青陽分舵,甚至不惜讓出巨大的利益。
不過現在看來,倒也足夠的值得,單單眼前的這強者,他就沒有多少把握能夠拿下,很有可能成為本次行動的心腹大患,眼下要做到的,不過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拖延時間不成?”不料岳不群卻是搖頭一笑,灑然說道:“不要做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了,既然能夠走到這里,原因你自然也應當清楚,你我一決高下便是。”
該死!
黑衣人舵主心中不禁一沉,對方竟然這般的果決,絲毫不在意身份和面子,竟是一心一意要決戰,他自是清楚,之前自己的十二分水準的落鷹刀,被對方那般輕易的應付,真打起來,只怕自己萬萬不是對方的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