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耀陽的光輝鋪灑而下,映得偌大的赤霄谷地極為的奪目。
當然,其中最為矚目的,自然便是那偌大的一方古擂臺,青黑色鑄就的擂臺渾然天成,其上淡淡的裂痕與斑駁的痕跡,述說著其久遠的來歷。
“那是赤霄戰臺,赤霄劍宗最為根本的底蘊之一。”有人驚呼道,顯得很是驚異。
“赤霄戰臺,傳言是天外隕鐵所鑄就,見證了赤霄劍宗無數天之驕子的誕生。”有人唏噓到,偌大的一方戰臺,卻是極為古老,不知道歷經過多少次頂尖天才的搏殺。
而此時看著那戰臺的眾多赤霄劍宗的弟子,卻是有著一種淡淡的肅穆,哪怕是平日里再吊兒郎當的弟子,此時也不會胡鬧。
另一側,排成方陣整整齊齊的紅色武服的弟子,如烈火平原一般,籠罩著駭人的威勢。
只是望著那遠處的偌大方針,眾多來賓卻是微微變色,滿是感慨之色。
在那偌大的方陣中,赫然是足足五百名的內門弟子,盡皆有著煉骨境巔峰的修為,而在其中的百名白衣弟子,卻是清一色的后天境高手!
好深厚的底蘊!
看到這一幕,所有的來賓盡皆倒吸了一口涼氣,觀這年青一代,便可知曉那赤霄劍宗何等的深不可測,這眼前的六百名尚且修為未曾達到巔峰的弟子,日后只怕又是赤霄劍宗的有生力量,這其間透露的意味太多了。
“不愧是赤霄劍宗,好深厚的底蘊!”伏鴻光看著那一眾的弟子,亦是輕聲嘆道。
而原本,對于自家谷主對赤霄劍宗的推崇,頗為不服氣的幾名赤云谷弟子,此時也是早已變了顏色。
“怎么會?”
“這么多的后天境弟子,還都這么年輕,他們是如何積攢出來的?”哪怕是同位三大宗門的烈日宮與赤云谷眾人,面上亦是充滿了深深的駭然。
他們自家宗門,只怕新一代后天境弟子的數量,連赤霄劍宗現在展示出來的一半都沒有到,雖然早就知道赤霄劍宗這些年來發展極為興旺,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到了這般地步!
而此時,赤霄谷之上,偌大的赤霄峰,一座恢弘的大殿,殿門正在緩緩的打開,伴隨著陣陣吱吖聲,似乎極為的沉重,但是整個赤霄谷的氣氛,卻是為之一變。
數名烈紅色武服的赤霄劍宗長老,圍繞著一名身著紫紅色華服面色肅穆的中年人,赫然便是赤霄劍宗的宗主穆雨辰!
此時的穆雨辰,一身紫紅色華服,于陽光下泛著絲絲縷縷的光芒,立于赤霄峰頂,俯瞰偌大赤霄谷,山風吹得衣襟獵獵,而其本人確實巍然不動,周身自有著莫名的威勢,極是威嚴。
看著下方的眾多赤霄劍宗的弟子的威勢,與一眾賓客隱隱的驚駭與羨慕之色,穆雨辰心中也是有著淡淡的得意。
赤霄谷最前方,右側的高臺之上,本事坐滿了眾多來此觀戰的賓客,當然是其中地位極高之人,比如之前的赤云谷谷主伏鴻光,烈日宮先天境太上長老尚云。
不過下一刻,在那相對應的左側高臺之上,亦是出現了道道的身影,氣勢雄渾而可怖,赫然是一尊尊先天境的強者!
屬于赤霄劍宗的諸多先天境太上長老,竟是紛紛來到了觀戰席之上。
“那是赤霄劍宗的太上長老穆子秋,聽說他是當代宗主穆雨辰的親生父親,一身實力深不可測,雖然久未曾出手而不在天榜之上,但是威懾力遠不是一般的先天境強者能夠比擬的。”有人驚駭地沖著身邊的武者說道。
“還有那風千寒,據傳已經離開赤霄劍宗遠行到中域歷練,久不曾現身北域,沒想到還是出現在了這赤霄劍宗的十年大比之上。”有人驚嘆,今日里赤霄劍宗不經意之間顯露而出的部分底蘊,實在是太過可怖了。
“你們沒覺得,這一次赤霄劍宗的十年大比,規格似乎有些太高了,之前的大比我也都目睹過,哪有這般的陣仗。”有人開口說道。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一邊的人卻是得意洋洋地開口說道:“聽說咱北域有大人物發了話,要著重培養年青一代的弟子,以圖日后在我大夏境內揚名,說這些年咱北域天驕不顯,有些落了那位的面子。”
“怪不得……”一時之間,雖然得知了這傳言,眾人卻是噤若寒蟬,整個北域的大人物,這等傳言,還是不要散播的好。
“咦,他沒來的嗎?”此時觀戰席上的白衣少女,也就是來自赤云谷的貴賓伏夢楠,卻是四下打量著那整編的方針,還有其他的赤霄劍宗弟子聚集的地方,好似在尋找著什么,片刻之后,卻又有些皺眉。
“怎么了?”伏鴻光看到自家孫女的樣子,似乎有所納悶,“干什么呢?”
“啊,爺爺,您看著赤霄谷的氣勢,到是頗為不同凡響,咱們赤云谷也應該效仿一二才是。”伏夢楠眼珠一轉,面上帶著些許的狡黠,如是說道。
“傻丫頭,”伏鴻光不禁輕笑,“這是赤霄劍宗日復一日積攢下來的底蘊,哪里是那般容易效仿的,若是可以效仿,反倒容易畫虎不成反類犬了。”
“爺爺說的是,是楠兒想多了。”伏夢楠低聲說道,卻是遮掩住了面上的那一抹紅潤。
伏鴻光感覺孫女有點兒怪怪的,不過此刻的大事卻是赤霄劍宗那即將開始的大比,也就無心多想。
“在下穆雨辰,是赤霄劍宗的當代宗主,代表我赤霄劍宗上下,在此先謝過諸位朋友的賞光,十年大比,諸位朋友能夠來此觀戰,是給了我赤霄劍宗的面子,我等不勝榮幸,在此謝過。”穆雨辰輕聲說道,旋即淡淡一禮,聲音回蕩在偌大的赤霄谷內。
不過下一刻,眾人也是齊齊站起還禮,哪怕是伏鴻光亦是不好托大,而那烈日宮的太上長老亦是如此,至于一眾七品八品宗門之人,更是不用多說。
大家都不傻,這是禮節問題,今天要是不禮敬三分,以后還如何見面,大家可都是在這陽師郡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