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勝也有些納悶的時候,順著那何峰所指的方向,赫然看到那一個小別院的屋頂之上,已經是鬼鬼祟祟地扶著一人,身穿深紅色的衣服籠罩全身,與屋頂瓦片的顏色類似。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當然,雖然極為的隱晦,但是依著幾人后天境的眼里,又怎么會分辨不出來!
至于何峰所氣憤的,自然便是此人,這里可是大白天,光天化日的,竟然敢這般的囂張,直接上屋頂掃視四方,當真以為這是他自己家不成?
“無知之人罷了,想來是底下弟子修為不夠,一時半會兒沒有發現。”看著何峰的變色,張綺也是開口輕聲說道。
“哼,看我待會兒如何收拾他們。”出現這種情況,觀風長老何峰的面色自然是極為的難看,不過看向屋頂上的那人,面色也是更為的陰沉。
動不動跳房頂,這可是在真定門中,哪怕是尋常的武者上去看個景都容易被沒人懷疑,更別提還像他那般四處打量了。
“我這便去調集觀風殿弟子,去拿了這個院子。”何峰冷哼一聲,繼而對著二人點了點頭說道。
“何長老,何須那般的麻煩,一來一去,召集弟子便是需要耽誤不少時間,不如我等直接殺進去便是。
料想區區幾人,也不可能反抗的了。”一邊的張綺卻是開口說道,言語之中充斥著淡淡的自傲,“在這羅夏郡中,除了我真定門,難道還能有別的高手嗎?”
好明顯的大真定門思想,江勝不由得微微看了一眼張綺,之前在跟他的相處之時,張綺還是頗為的從容有據,進退自如,言談很是得體。
不曾想竟然還有這般的一面?
當然,江勝自然是不知道,真定門雄踞羅夏郡已久,近乎霸主無人可撼動,自然也就對于其他勢力有著一種淡淡的自傲心理,這種心理在諸多真定門弟子中,到是頗為常見。
當然,在于眾核心弟子中,自然更是不少,畢竟真要說起來,真定門的核心弟子,委實是這偌大羅夏郡里最強的一批年輕弟子,面對著諸多非真定門的后天境高手,以弱勝強也都是有的,更別提面對非宗門普通武者,占據的優勢那更大了。
因此,每每面對著其他勢力,這真定門的高層,或多或少都有一種淡淡的優越心里,在張綺身上也能夠體現出來,當然,之前江勝之所以沒發覺,那是因為張綺并沒有絲毫表現出來。
或許自傲是長期養成的,但并不是沒有智商,張綺知道江勝的來歷,也明白赤霄劍宗更在真定門之上,自然也就不可能表露出絲毫的大真定門心理。
甚至還會隱隱約約的有著幾分的敬意,便如同真定門弟子對于其他勢力的優越感,面對著江勝,自動帶入了被優越的位置。
“這……”何峰聽聞此言,到是沒有反駁,他或多或少也有著這樣的心理,不過一向而來的謹慎讓他有著些許的猶豫。
“江師侄你看如何?”似乎想到了什么,何峰再度看向江勝,聽聞此言,張綺也是微微面色一紅,她倒是忘了江勝不是本宗之人,到是下意識地將對方也算在戰力之中了,對方作為客人,可是沒有出力的義務。
“有勞貴宗招待,既然缺人,這也是在下分內之事,自然愿意同往。”江勝灑然一笑開口說道,他自是沒有拒絕的道理。
“那便多謝了。”何峰輕輕點頭謝道。
旋即幾人便就此下樓,向著那方小小的別苑而去。
“鸚鵡,你瘋了,這可是大白天的,你那么招搖干什么,趕緊下來,別招災引禍!”屋子里似乎有人低聲喝道,有著幾分氣急的意味。
“大哥,那么擔心干嘛,好歹也有著魯大師親手制作的藏身服,或說那魯大師果真是個神人,那般神奇的服裝都能做的出來。”一邊的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笑呵呵地說道。
“自然,不然父親生前也不至于那般禮待魯大師,”一個頗為精瘦的男子開口說道,言語中似乎有著淡淡的悲戚,“可惜,那一夜,父親要是能夠穿著那藏身服,也不至于就此隕落!
魯大師念舊情,方才提供給我等這般的神物。”
屋內的氣氛似乎微微沉寂了片刻,不過一邊那肥頭大耳的男子微微搖了搖頭,“父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多想無益,眼下該做的,就是殺了袁墨的滿門,告慰父親的在天之靈。”
聽聞此言,眾人的心氣似乎又是起來了,“不錯,袁墨那廝那是先天境強者,非我等可以敵,哪怕就算終一生修為,也未必能夠及得上他袁墨。
能夠讓他滿門被滅,終身活在痛苦中,這也就夠了。”那肥頭大耳的男子,此時面上也沒有了之前的開懷,淡淡的仇恨之色溢于言表。
幾人很有自知之明,本來袁墨的修為是先天境強者,便遠不是他們可以匹敵的,況且對方還是真定門掌門,這羅夏郡第一大宗的掌門,修為自然更為不可揣度,可想而知,無論他們怎么修煉,都遠遠不可能親手復仇。
畢竟,對方的實力還有資源太過于可怕了,遠遠不是他們這孤家寡人可以比得上的,就算家族還在,也絕對是望塵莫及。
“好了,趕緊讓鸚鵡下來,我們這次可不是出來玩的。”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大哥又是開口說道。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卻是引得幾人一驚。
“難道是岳叔,他這么早就來了嗎?”那肥頭大耳的男子起身說道,似乎有著淡淡的喜悅。
“還好,岳叔叔能來,我們的計劃似乎也有可能成功了,只是沒想到,父親對于幾位叔叔那般的厚待,我孟家消亡之后,竟然愿意給父親復仇的都沒有,也只有岳叔叔能夠不離不棄,不然何至于這般驚心動魄。”那壯漢似乎有所感嘆。
“好了,別人也都有著自己的親眷家族,為了恩惠總沒有賠上一家子吧,這點莫要糾結了,幾位叔叔也都說了,可以照映你我等周全,但是報復袁墨他們可是不敢。
你們若是的膽子小了,盡可以離去。”那大哥到是看得很開,低聲喝道,“老四,你去開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