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要是不答應相救崇尊,孩兒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但是孩兒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義弟遭罪。
孩兒愿意親自前往真定門,全力營救崇尊,孩兒不孝之罪,還請父親諒解,若是孩兒不行……”見此情景的賀力,面色悲切地說道。
只是說了一半,便被賀北川所打斷。
“胡鬧!”賀北川氣勢洶洶地開了口,顯得很是氣憤,“老夫就你一個兒子,你死了誰給老夫養老?罷了罷了,我便前去看看,如果有可能,便替你救了那岳崇尊。
不過事先說好,縱然救了他,他擅自招惹真定門,違反山規,也要重罰。”賀北川終究沒能夠硬下心來,任憑眼前的這賀力去送死,沉聲說道。
“父親說的是,只要岳崇尊活著回來了,孩兒必然親手執行山規,絕對不會讓崇尊好過。”見此情景的賀力自然也是大喜,重罰不重罰那是以后的事情,先把岳崇尊帶回來再說。
“哼,老夫這一身修為,遲早要毀在你的身上。”賀北川沒好氣地擺了擺手,冷哼道。
見此情景的賀力也自然只能夠訕笑,不能夠有絲毫的多言。
“綺兒,”正在陪同江勝游歷真定山脈的張綺,卻是忽然一抬頭,微微一顫,似乎聽到了某個熟悉的聲音。
不遠處,一個身形曼妙、輕紗淡籠容顏姣好的女子在遠處喊了一聲,一身的天藍色武服極是英姿颯爽,聲音更是若鈴音般清脆。
“輕舞姐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乍一聽聞那熟悉的聲音,張綺還有著幾分的幻聽,不過旋即看到了那映入眼簾的身影,不由得驚呼道。
“想你了,就回來了唄。”似乎身影微微一亂,那遠處的身影,便已經飄忽在風中,下一刻便已然是到了眼前。
好高明的身法!見此情景,江勝也是不由得心中一驚,看向眼前的這姑娘,也鄭重了幾分,這般高明的身法,委實是不凡,再看修為,只怕也是近乎后天境中期!
怎么可能!
看這般的架勢,這女子不過是跟自己年齡小相仿,最多也不過年長幾歲罷了,女大三……啊呸,這般年輕的年紀,怎么會有這般驚人的修為?
哪怕是在赤霄劍宗,除了他也沒有這般天才的弟子啊?更何況這還是在尚且不如赤霄劍宗的真定門?之前真定門的弟子他也見過了一些,雖然也各有出彩之處,但是也沒有太過于天資決頂之輩。
怎么會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個?江勝的心中自然是極為的納悶。
“呦,我這幾年不在宗內,綺兒妹妹這是找上了如意郎君了啊?”似乎看到了江勝的打量,那女子看了一眼江勝,微微打趣到,“我這突然回來,是不是打攪到你們把臂同游、卿卿我我了?”
“袁輕舞你別亂講!”張綺面色微微一紅,瞪了一眼那女子,似乎有著幾分的嗔怒,頗有幾分氣急敗壞的樣子。
“咳咳……”感覺到自己的形象似乎有些不太對,張綺輕咳了幾下,端正了顏容,繼而對著一邊看好戲似的江勝介紹道:“江師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家師的愛女袁輕舞,之前一直在北寒學府修習,有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這位是江勝江師弟,是赤霄劍宗的貴客,師從馳冥劍許寒飛許老前輩,此次有要事來我真定門,師尊命我招待。”緊接著,張綺又對那袁輕舞介紹著。
“啊,是赤霄劍宗的師弟!”見此情景,袁輕舞也是面色微微一紅,她本來以為是自家宗門的弟子,方才那般的無拘束,沒想到竟然是外客,急忙淡淡一禮:“之前輕舞有些失禮,還請江師弟莫要見怪。”
“不敢,”江勝亦是回禮:“到是袁師姐孤身遠離宗門前往北寒學府,實在是令人欽佩。”
“真定門不比貴宗,實力底蘊盡皆稍顯的淺薄了一些,父親能夠為了讓我有更好的發展,方才將我送到了北寒學府,到是若非綺兒替我在父親膝下盡孝,實在是……”袁輕舞說來來大大咧咧地,但是顯然也是至性之人。
“別說這些了,輕舞姐姐,你能夠回來,師尊想來才是最高興的,我們快去面見師尊吧。”似乎想到了什么,一邊的張綺開口說道。
“那在下便不多打擾了,”江勝也是很是通情達理地說道。
“那江師弟,我們便先告辭了,待得我帶輕舞姐姐見過師尊之后,再……”張綺正說道,卻忽然見到一邊的袁輕舞面色巨變,嬌聲喊道:“小心!”
與此同時,江勝亦是面色一便,徑直拽住了眼前的張綺手臂,向著身邊一拽。
“啊!”張綺似乎有些微楞,腦袋里甚至有了幾分的空白,旋即駭人的掌風便已經掃過了耳邊,嚇得她微微一愣。
“什么人!”此時的江勝方才松開了張綺,感受著方才手中的柔軟之感,卻也沒有在多想,沉聲喝道。
而那一邊,袁輕舞竟是已經斬戮了三道駭人的劍氣,徑直離體而去,向著不遠處殺伐,驚人的氣茫泛著冰藍色的虛影,駭人的劍勢令人心驚!
“咦!”一席錦袍奇跡可怖的魁梧老者現出了身形,微微正色,揮掌打破了那凌厲的三道劍氣,似乎有些納悶,“好厲害的兩個小娃娃,你們果真是不尋常。”
先天境強者!
見此情景,袁輕舞和江勝亦是不由得色變,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是一尊先天境強者!
先天境與后天境之間的差距已然是極大的,哪怕他們自命后天境中無所畏懼,但是面對著先天境強者,還是有著幾分莫名的心虛。
“閣下是何人,為何對我等出手?”見到那錦袍老者沒有蒙面,江勝也是不由自主的暗自納悶,莫非不是羅夏郡眾人。
“小娃娃,我知道岳崇尊被劫走跟你們多少有些關系,告訴我他被關在哪里?”那錦袍老者自然是賀北川,當然,為什么不黑衣蒙面?他也沒有想過真的跟真定門鬧得太僵,再加上他一向是直率,不喜歡暗中做事,方才徑直這般前來。
“你是賀北川!”聽到了此人所言,張綺、江勝盡皆面色微變,似乎是猜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