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袁輕舞所言,江勝自然是沒有半點兒懷疑,那一些霸道的宗門弟子或許能夠震懾住無數的散修武者,但是面對著真定門這等龐然大物的人,絕對不會逞強的。
更何況,袁輕舞可是真定門掌門袁墨的女兒,整個羅夏郡,只怕都沒有幾個惹得起她袁輕舞的武者。
當然,江勝也沒有什么逞強的心思,亦或者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默不作聲地跟在袁輕舞的身后,沒有半點兒存在感一般。
“站住,這里…”一個正在把守住狹道的宗門武者,看著那一到身影絲毫不顧及他們的威懾力,不由得心中一怒氣急喝道。
“瞎了你狗眼!那是真定門的袁師姐,”此時一邊的另一名把守狹道的弟子卻是看清了袁輕舞的面容,旋即面色大驚之下,怒罵身邊的那名弟子。
那最先開口的弟子,看到師兄這般的變化,再加上點名了對方那真定門的身份,也是為之變色,他們宗門雖然威風不小,但也有不少惹不起的存在,而在這其中,真定門便赫然在列。
不過袁輕舞自然也沒有跟那弟子計較的打算,當先帶著江勝等人,通過了狹道。
“我沒看錯吧,那真是袁輕舞?她怎么又露面了?這尊天才可是已經沉寂了好久了,這次出山,不知道又要整出多么大的亂子來。”
“你們說,這么多年沒聽到她袁輕舞的消息,會不會是出了什么意外?”有人頗為好奇的說道,眸光閃爍,似乎閃爍著某種光彩。
“沉寂,那是你孤陋寡聞,袁輕舞好久不曾露面,那是因為她之前早已經不在羅夏郡,這次回返,不知道又是為何!”這時候,一名武者如是說道!言之鑿鑿,似乎極為篤定一般。
“真的假的,又在這忽悠人!”一邊的武者嗤之以鼻,顯得很是不屑,沒有半點兒相信的心思。
“就是,你何老六說的話,什么時候有可信度?”周邊的武者紛紛指責道。
“你們懂什么,情報本就有他的不確定性,沒有任何的情報是絕對準確的…”那邊何老六漲紅了臉,似乎想要辯解著什么。
可是一眾周圍的武者,絲毫不打算聽他的解釋,紛紛嘲笑道,對于他這個十八手的情報販子,沒有人真的瞧得起,一時之間,這狹道之前,反倒是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想不到這袁輕舞昔日也是一個風云人物啊,江勝頗為詫異地打量了一眼不遠處的袁輕舞,不過旋即也有所了然,羅夏郡武風不盛,遠遜于陽師郡。
故而昔日便成就了后天境界武者的袁輕舞,本就是整個羅夏郡最為頂尖的一個層次了,再者也是羅夏郡第一大勢力真定門掌門之女,一身的戰力絕對是頂尖,遠在修為之上。
當然,這一切跟江勝的關系不大,但是切實體會到的便利卻是真實的,袁輕舞被認出之后,一路近乎暢通無阻,沒有任何弟子會來生事。
“這是百匯草,想不到這里竟然能夠誕生。”江勝輕輕捻起了地上的一株碧綠的小草,仿佛蘊藏著淡淡極為玄奇的紋絡,很是吸引人。
當然,這般的靈草,自然不會平白無故地生長在此間,正當江勝準備采摘地時候,卻是發覺了那小草掩映之下,似乎有著一雙幽冷的瞳孔,極為的駭人。
這是?
下意識的,江勝嚇了一跳,頓時往后暴退了幾步,緊緊盯著眼前的小草,顯得很是驚異,那不大的百匯草之下,赫然是隱藏著一個小小的長條般的動物。
“比利蛇,是這東西!”一邊的袁輕舞亦是注意到了那條長長的,綠色條紋狀的小蛇,近乎與這附近的草葉融為一體,極為的隱蔽。
伴隨著袁輕舞的驚呼,江勝也是回憶起了那小蛇的信息,那應該是一類極為稀罕的荒獸,雖然沒有普通荒獸那般可怖的筋骨,體格極為的渺小。
但是卻是速度無雙,獠牙中隱藏著極為可怖的毒液,若是被其咬上一口注入毒液,縱然是三階荒獸,亦是要瞬時之間斃命,而其雖然體格渺小,但是氣血更為凝練到了極致,若是拼勁全力甩尾,足以令得后天境武者筋骨斷折。
這般的荒獸,自然是名聲不小,不過因為其自身種族的特殊性,向來是極為的罕見,此番得見,也是第一次。
此時的江勝,亦是深吸了一口氣,跟那一雙幽冷的瞳孔對視了起來,彼此之間,仿佛在對視著訴說著什么,氣氛越發地凝滯。
咻咻咻……
緊接著下一刻,數枚黑白色棋子瞬時之間洞穿虛空,而江勝亦是在第一時間向后暴退。
啪啦……
不過,很快,那一枚枚泛著凌厲聲勢的黑白棋子,被那小小的比利蛇,在一瞬之間,盡數是擊成了粉碎。
一地的碎粉被風吹散,而此時那比利蛇既然兇威泛起,更是仿佛洞穿了虛空,硬是以血肉之軀,引得整個虛空泛起了震顫,帶起了靈力的風聲。
而此時的江勝,自然是好整以暇地以距離換取時間,一枚枚的黑白棋子近乎泛起了陣陣的洪流,在半空中如瀑布一般擊灑而去。
此時的比利蛇,卻是大為吃虧,他氣血凝練,他速度無雙,但是江勝偏偏以不要臉的打法,仗著真氣渾厚,手段凌厲,完全封死了比利蛇的所有退路。
此時的比利蛇,已然是迫不得已中了三記黑白棋子,扭曲的身形完全無法盡數躲過那般的黑白棋子的覆蓋,密密麻麻地仿如下雨一般。
可是中了一次,便是受到了不少的內傷,繼而加重了傷勢,而江勝卻是僅僅只是內力真氣的消耗,這般下去,近乎沒有懸念。
砰砰砰……
不斷的黑白棋子被擊打碎,而那比利蛇亦是已經皮肉展開,一道道的血跡灑落大地,伴隨著一顆尤其凌厲的棋子破空襲來,最終打碎了他的最后一絲生機。
戰斗大概持續了一盞茶的功夫,而袁輕舞卻是越發的緊張,不過旋即由最初的緊張轉化做了難以言喻的震驚,江勝一個人,竟然壓著那比利蛇打,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過,江勝竟然會有著這般可怖的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