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江勝也是不禁吃了一驚,南疆距離此地何等之遠,近乎已經超乎了他們這個水平的武者所能想象的極限。
記得之前因為云紗奧斯的事情,自己的一個輪回者被朝廷從北方調度,進入了專門的軍團里,準備開拔南方。
可那是在朝廷的鼎力支持之下,有著整個大夏皇朝的財力做后盾,方才能夠令得那般水平的武者開拔南方。
若是單論后天境武者自行前往,只怕要耗費數十年,方才能夠達到云紗奧斯,更別提還要更在大夏皇朝以南的南疆了。
這般遙遠的地方,也難怪眾人會覺得驚奇,只是胖道士絲毫沒有所察覺一般,接著說道,“這是爆血斷命蠱不假,但是不應該會有人在這里施展啊。”
一言既出,頓時陷入了一時的寂靜中,大家盡皆是感受到了此間氣氛的詭異,彼此之間面面相覷,顯得很是,忌諱,亦或者說?
“桀桀桀……”這時候,似乎傳來了一個極為的陰森的聲音。
遠處升騰起陣陣的灰煙,伴隨著這一道凄冷的聲音,漸漸顯化出了一道輪廓。
“什么人!”胖道士面色瞬時之間大變,比起旁人的后知后覺,他的靈敏的感知,更為深刻地感受到了什么,面色甚至都微微青了起來。
來人似乎被淡淡煙霧籠罩,但是在此地的盡皆至少是后天境武者,再加上那人似乎也沒有刻意遮掩,很快眾人將其面容看的一清二楚了。
同瞎眾人隔不到兩丈,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一張瘦削的臉,兩道烏黑的眉毛,眼睛很神氣,似乎是個和尚頭,穿了一身淡紅色的僧袍,很新,腳上一雙黃鞋,油上的很亮。
只是看到了這個人呢,一邊的胖道士清玉卻是不由得低聲嘟囔道:這是哪里來的和尚,莫不是來搶道爺我飯碗的。
當然,嘴嗨歸嘴嗨,胖道士可是沒有半點兒放松,來人實在是太過于詭異,再者似乎對方明顯不加以掩飾跟這方遺跡的關系。
這般的樣子,只怕是是敵非友來者不善啊。
“阿彌……無量天尊……”胖道士脫口而出,卻是差點尷尬紅了臉,“不知這位大師法駕何處?在哪個寺廟……”
“桀桀桀……”胖道士彬彬有禮地問好,卻好似換來了對方那陰冷的笑聲,令人覺得似乎頗為不舒服不自在。
“這個和尚究竟是哪里來的?”有武者低聲道,“之前沒看見他啊。”
顯然,對于這來歷詭異的和尚,大家盡皆是心生忌憚,而早有聰慧的人,也是發覺了問題所在,之前那和尚,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或者說,并不是跟眾人一道前來的,那么對方的來歷,便是個值得探究或者說值得戒備的事情了。
“桀桀桀……”那和尚依舊是詭異的笑容,只是令人越發的心內不安,“歡迎各位,來到敬佑王府遺址。”
和尚的聲音似乎有些沙啞,但是言語間似乎帶著無盡的戲謔,以及淡淡的神秘感。
敬佑王府遺址!
聽聞這和尚所言,所有人頓時心中一驚,哪怕不知道敬佑王為何人的,在剛才人們的交談中,大約也是有所了解了。
那可是無盡歲月之前的頂尖強者,那般的存在,哪怕能夠扯上一點關系,都是對眾人而言具有顛覆性的影響,只是……
“敬佑王府的遺址,可是不在羅夏郡附近,當年應該是在北境西方的位置,如何會在此地,和尚你莫要欺人!”不過胖道士清玉此時卻是開了口,肥圓圓的臉上滿是質問之意。
“桀桀桀……小道士你到底是什么來頭?知道的到是真的不少。”那和尚詫異的看了一眼那胖道士清玉,似乎滿是好奇。
不過此時,眾人心中也是深有同感,那胖道士的神秘,絲毫不下于那和尚,只不過現在看來,至少胖道士對眾人似乎沒有太大的惡意,而和尚則不然。
“你最好還是說你的來歷吧?你并非跟隨我等進入此地的,但是卻出現在此,也就是說,你跟這四海穹霄大陣的殘陣,究竟是有著什么牽扯?之前那隕落之人,究竟跟你有什么關聯?”胖道士的言語很是犀利,直指問題所在。
“不錯,你究竟是為何要將我等弄入此地,你是想要做什么?”也有武者很是氣憤地開口,顯然被這么一個道士玩弄于股掌之間,他們很是氣憤。
“桀桀桀,貧僧已經說過了,將幾位帶入此地,乃是一樁莫大的機緣,這可是敬佑王府遺址所在。”那和尚依然是陰惻惻地說道,給眾人帶來了極為不好的感覺。
“哼,之前清玉道長也已經說過了,敬佑王府根本不在此地。”江勝亦是氣機鎖定了那和尚,氣勢極為凌厲駭人,很明顯,他也不打算袖手旁觀了。
畢竟此時,也已經是大家在一條線上的螞蚱,誰也避不開誰。
他既然深陷此地,也就不可能獨山其身,自然是不能夠再袖手旁觀了。
“呵呵……”那和尚似乎微微嘲弄了幾人的意思,“敬佑王所在之處,便是敬佑王府!”
言語之間,和尚的情緒似乎頗為的不穩定,眸中帶著的是難以言喻的狂熱?
對,也只有這么一個詞,可以形容此時那和尚的神采。
只是,面對著一個數十萬年千的絕代人物,這和尚為何會有著對其的狂熱,這不由得令得眾人很是不解。
“那里,看到了嗎?乃是昔日敬佑王的百步登天梯,昔日能夠踏入天梯十層的,便是絕對天才,可以被敬佑王收為弟子,而能夠踏足二十層的,更是不世天驕!
至于三十層,也唯有昔日的敬佑王曾經踏入其上,象征著至高的天資,百萬載難得一見的人物,必將青史留名,永垂流芳。”那和尚笑吟吟地說道,“如果極為能夠登上十層,便會獲得昔日敬佑王隕落之前,所遺留下的一部分傳承,如果能夠踏足二十層,更是可以接受敬佑王的全部遺產及傳承,以后的武道之途,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