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慷慨大方的陳警司道謝之后,艾路德也雙手抓起一個肉包,放在嘴里開始啃起來。
“昨晚,我在和你通話的時候。”
艾路德一邊回想著當時的情景,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
陳認真地聽著。
“一個實力很強的大漢好像想要去到你那邊,就是深藍的動亂地...根據情報,我認出那是深藍的領袖,菲尼克斯。”
“他并不想和我交手,看模樣就像...那里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他。”
艾路德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停住,她猛然跳起,一張小臉漲的青紫,嗚嗚的揮舞著手,看得陳是滿腹無奈。
“水,給你。”
陳從抽屜里拿出一瓶礦泉水丟給手舞足蹈快要窒息而亡的艾路德。
咕嚕咕嚕~
“呼,多謝了,老陳。”
艾路德拍拍自己的胸口,弄得一陣抖動。
“你的警服呢?”
陳差一點兒忘了艾路德竟然沒有穿警服,這么惹眼的白衣都沒讓她發現,直到剛剛陳才反應過來。
可能是太累了...
“昨天戰斗的時候被弄成布條了,干脆就全部撕了下來,話說在出警的時候衣服壞了,近衛局報銷嗎?”
艾路德三兩下把剩下的包子全都吃掉,用手背抹掉了嘴上的油脂。
“如果我說不呢?”
“那我以后出警的時候就不穿警服了!”
艾路德說得那叫一個義正言辭,絲毫沒有作為一個警察的自覺。
…
“也就是說,那個人不是菲尼克斯?”
陳再次打開資料,瀏覽了一遍,確認資料上的人從最開始就是深藍的領袖。
艾路德肯定地點點頭,露出笑容。
“我用自己的性命保證,照片上的家伙我能打得過...但是那個真正的菲尼克斯...”
艾路德就像是在平靜的敘述事實。
“陳警官,我不確定你拔刀之后能不能傷到他。”
這里的拔刀,自然指的是拔赤霄。
“很強?”
“很強,但是侵略龍門的欲望幾乎為零。”
“你還和他交談過?”
……
“病人又來了...奇怪,這種癥狀應該在吃藥之后就好轉的...”
外環的某間私人地下醫院中,這里的醫生兼老板不解地看著測量報告。
“呼吸道...器官...還有體細胞與源石的融合率上升...數據異常了啊,是一種新病癥嗎?”
他為自己穿戴好一切必備的工具與衣物,準備親自進行觀察。
……
夢境。
“被殺的舒服嗎?拉兒。”
伊倫諾攔下一個準備沖上去與拉廝殺的重甲士兵,她拿著漆黑的鐮刀,走到拉的面前。
“和我來打吧。”
第九十七次死亡。
甩去黑鐮上的血跡,伊倫諾盯著再度重生的拉,她開口道:“戰斗...”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拉用鐮刀敲進了肚子里。
輕而易舉地用鐮刀一次又一次化解拉想要以生命為代價的攻勢,伊倫諾繼續開口:“你認為戰斗是什么?”
冰冷的刀鋒未至,風卻已抵達她的瞳孔。
反手壓住拉的鐮刀,伊倫諾抬腿踢開它。
“是拿著鐵器和敵人對砍?”
拉想起了那些毫無技巧的黑幫混混。
伊倫諾把鐮刀刺進拉的胸膛,注視著他不甘的面孔。
下一秒,他再次重生,沉重的鐵刃把重壓傾泄在伊倫諾的手臂上。
她卻并不著急,腳步稍稍后撤,改變了一下自己的重心。
“是用自己引以為傲的戰斗技巧去將對方逼得無路可走,然后高傲又冷漠地殺死他?”
庫蘭塔老大直到死還保持冷靜的面容出現在拉的腦海中。
趁著拉愣神的片刻,伊倫諾微不可查地嘆氣,用刀刃割開了他的喉嚨。
緊接著,寒意從她的背后襲來。
用刃尖抵住拉全力劈砍而來的鐮刀,伊倫諾微笑。
“是一步步的設計,讓敵人落入自己早就精細設計好的圈套里?”
拉的心中一驚,錯開兩柄鐮刀,然后把鐮刀向左朝伊倫諾丟去,自己則從右邊想要抱住她。
可伊倫諾出乎意料地直接躺下,鐵質的鐮刀從她上空飛過,手中的黑鐮再一次的貫穿拉的身體。
“都不是。”
一口否定這些作戰方式,伊倫諾拿出了一個銀色的懷表,看看時間。
拉偷偷地躲在伊倫諾的背后,猛地舉起鐮刀想要勾下伊倫諾的頭顱。
叮~
咬住鐮刀的刀尖,伊倫諾合上懷表,將它塞入懷中,然后伸出手指捏碎這刀刃。
“時間也差不多了,醒吧。”
...
“老師你最后一次作弊啊!”
拉一醒來就對伊倫諾用牙齒咬住鐮刀的事情表示不滿。
“今天我很忙,艾拉還是給你帶了。”
伊倫諾用手指把自己亂作一團的銀發理順,她感覺很麻煩,因為今天晚上龍門的局勢會非常之亂。
看著伊倫諾抱起艾拉,并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后,結合她有些沉重的語氣,拉心里不好的感覺又開始泛濫了。
“老師...你又要去干什么?”
伊倫諾抬頭看了拉一眼,寫了張紙條,遞給他。
“你知道年關嗎?拉兒?”
作為一個龍門本地人,拉對這些都市傳說當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就是每個除夕都要...”
伊倫諾微笑地看著他,問道:“今天幾號?”
拉愣住了。
隨即大驚失色,他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問道:“這是真的?!”
“也許吧,反正我今天蠻忙的,有事情就打這個電話,我相信那個人很樂意給你提供幫助。”
拉從沒想過這種口口相傳的東西竟然是“真實”,而且自己的老師還要去龍門外和這種怪物廝殺。
相傳年關不都是龍門外面有一頭巨大的百米高火焰巨人嗎?
拉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