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勇氣已經證明了自己擁有高貴的靈魂,你的忠誠也不是奴隸的身份所可折辱,我也將回饋你公平的報酬。”林德此時已經休息好,他對座下的人暗示道:“還有什么我所應該知道的事跡,需要報答嗎?”
希利爾激動的搖頭,想起兩次用弩箭指向自己的哈迪,稍微停頓一下,然后更用力的搖頭。
他遲疑是否說出哈迪過,但哈迪確實幫了領主,一個好人有秘密又不想說,自己不說應該沒事……吧?
因為隱瞞他突然就失去了原本的激動,愧疚道:
“這是我應該做得……其實我也沒做什么,所以……”
林德走到希利爾身前:“我知道弱小時還進行反抗,需要何等的勇氣,我也知道無望時還進行冒險,需要多大決心。不必自責結果,你已經竭盡所能了。”
希利爾在他的能力范圍內,盡力去做了,結局是天時和能力的問題,但林德依舊非常感謝努力去做卻只是把自己弄骨折的希利爾……這么一說突然感覺有點慘。
領主宣布道:
“從今天開始,希利爾,你將恢復自由,你的子孫也天生就擁有自由,這是你們應得的權利,任何人都無法再剝削掉你們天生的權利,以我林德·格里芬之名保證。”
希利爾略有片刻迷茫,隨即說不清情緒的眼淚就奪眶而出。
“恭喜你,希利爾,我的領民。”
是領民了啊,希利爾重重點頭,含糊道:“……真好。”
格林看著希利爾如在夢里的離開,笑道:“想必他要成為您的死忠了。”
“也許是他先教導我了一些道理呢。”林德對格林也認真道:“多謝你最后操控法師塔,致命又關鍵,非常精彩。”
就是市場房子倒得也多……給重建增添了不少開銷,這一點就不必說了。
“您走得太快了,之前我就想說,讓我去現場看情況,您在法師塔留守和操控更為安全,誰想到……您太有自覺了,或者學習一下普通的貴族有時候也沒什么不好。”
哈哈、林德露出尷尬的笑容,誰讓是市場被攻擊呢,要是玩家,死一片他也不會急啊。
這么一想,雖然赫卡忒確實技能詭異,但是被稱為阿薩辛的盜賊,才更危險,港口事件沒多久,自己就去了帝都,回來后也基本沒有出現在公共場合,僅憑這一點線索,就能準確的明白如何引出自己,不但需要足夠的情報,也需要相當的敏銳。
關鍵是跑得還快,無恥的樣子頗有幾分玩家和自己的風采了,這就很頭疼。
一個足夠了解你、又一直藏在暗處、還滑不留手的盜賊,哪怕他本身并無惡意,但作為見錢眼開的被雇傭者,基本就和深仇大恨沒區別了。
畢竟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而知情的赫卡忒……非常難搞。
“擦,可怕,明明都被綁起來了,被拷打的也是她,為什么我覺得我才是瑟瑟發抖的那個人……溜了溜了。”
她哪怕被困起來,也念念不忘對玩家和林德的覬覦,玩家怎么對她,都阻止不了她看心愛之物的癡迷表情、夾雜著充滿獨占欲和研究的眼神、配合她的傷勢和鮮血,和恐怖片也沒差了。
“果然,普通人在精神是戰勝不了變態的!”
“說得沒錯,所以,我們必須救助于——”更嚴重的變態。
木林森無聊道:
{我對心理這種偽科學不感興趣啊。}
{油膩的小仙女:你怎么開口就黑一波心理學哈哈哈,你說這種話要被罵的。}
{木林森:人文科學往往是在現有事件后的自圓其說,是一種為什么的事后解釋。}
{木林森:總之,人類的心理我并無興趣,死人反而會開口說更多,不然直接解刨吧,我一直想看看中階超凡者的身體和普通人有沒有差別,反正低階的肉眼看不出差別。}
{猛虎細嗅薔薇:我就不問你為什么知道低階的沒差別了……}
{腦肌強壯:科學雖然有很多定義,但我認為,是現有條件下的真理,以后注定會被推翻,我們只能不斷的靠近真理,不可推翻、直接就是盡頭的世界,才最可怕不是嗎。這一點來說,人們原始時代不知道雷電和火焰的知識時,并沒有急于認定這就是偽科學而不去鉆研,所以為什么要急于廢除和鄙視一門學科呢?你這樣對待人文學科,和那些火燒哥白尼否認科學的神學家又有什么區別?}
{木林森:卡爾·波普爾……你用一個哲學家的科學認知來說服我,是在說冷笑話嗎。}
{木林森:說不定我真是科學的狂信徒,和獨裁暴力的神學家沒有區別。}
{腦肌強壯:……}
{猛虎細嗅薔薇:你是在說冷笑話嗎?}
{木林森:是啊,你應該有點禮貌笑一笑的。}
{猛虎細嗅薔薇:哈哈哈哈哈哈哈!七個哈夠不夠?不夠我再給你打幾個。}
{被打的豆豆:你倆這個對話,我尷尬的能用腳趾扣出一座羅馬斗獸場。}
{木林森:你扣,扣出來我就去會會你們搞不定的變態。}
安靜片刻后:
{被打的豆豆:對哦,我壓根沒回去,哪有什么搞不定,仔細想想,這是海露半島的事,我一個在帝都浪的人,就不多操心了,你們加油。}
{腦肌強壯:我真佩服你給自己鋪臺階的功力。}
{被打得豆豆:那是,職業的,作為一個一直自己嘚吧嘚吧說話的主播,我要不會自己下臺階,早被水友擠兌死了。}
最后,還是林德,他不想自己去看赫卡忒的病態眼神,所以用赫卡忒死后的解刨權作為獎勵下了任務,這下木林森該鉤了吧哈哈。
不,沒有,任務被另一個玩家搶了。
沒錯,這嚇人獎勵的任務居然還有人搶!
林德好納悶,解刨權這么搶手的嗎?居然還有玩家搶?難不成他的玩家里又出一個變態?
算了,不說又,經過相處,林德認為木林森確實不常態,可實際只是對人際交往和別人眼光不在意而已,本身還是有常識的,也知道說出某些話后的下場,僅僅是大部分時候認為在座的都是知識方面的垃圾,不值得他花費時間精力交際,面對高超工匠或是知識沒被榨干的npc時,他可以表現的好學又謙虛。
希望搶任務的玩家……也只是單純的傲慢吧。
“多謝領主。”
掀起你的頭蓋骨,這位玩家林德注意過,是唯一一個已知的現實職業與醫學相關的玩家,看去白白凈凈,道謝時露出的笑容還有點靦腆,日常并不在玩家頻道說話,甚至和玩家來往都甚少,不管是任務還是游戲經歷,多是和npc打交道,不過玩家要是求助,倒也有問必到很好相處。
總之,雖然名字有點可怕,但外表還挺小奶狗的,不夠權威,按理說應該是在醫院累成狗的年紀,不知道哪來那么多時間玩游戲。
林德也不好問現實的事,中規中矩用領主的身份提醒他赫卡忒的可怕,尤其是在靈魂、巫術方面的刁鉆,頭蓋骨禮貌道謝也沒說其他,于是話題終結。
林德頓時耳目一新,不提小仙女、豆豆那種特別愛挖掘任務的,就是木林森,也因為對知識的探究,對他也充滿疑問、話題不斷、從不冷場,這個玩家真的好天真好不做作哦。
林德望著背影有點擔心了,這樣的小奶狗,能制的住赫卡忒嗎?
“你好。”掀起你的頭蓋骨拿起專門定制的手術刀,閃過一道雪白的光,他溫和的對赫卡忒說:“我擁有你尸體的解刨權,所以,我很期待你什么都不說。”
血濺出。
“我先道歉,平常沒機會對活人下刀,所以可能有點粗暴。”
入刀的角度略微調整。
“咦?我對誰下刀?哦哦哦,我的職業是法醫,你聽不懂吧,就是一個專注于讓死者訴說真相的職業。反正我在臨床方面的經驗都是近期學習實習而來的,臨床好難啊,并且活人真的很嬌氣。”
赫卡忒的扭動讓刀口位置出錯了。
“啊,你小心點,別亂動,差點割破大動脈呢。聽說你對拷打毫無畏懼,是不怕疼嗎?也不對啊,看你對疼痛是有反應的,不好意思啊,我對麻醉一竅不通,沒辦法幫你止痛了。”
不慌不忙的拿藥劑抹到誤開的傷口。
“多虧這些藥劑,不然就我的臨床,再給我幾個膽子也沒水平對活人開刀,咦是玩笑啦,我沒有多的膽,不過標本我倒是觀察過不少。”
赫卡忒瘋狂的躲避手術刀。
“你別這樣啊,我本來對活人技術就不好,一緊張,話就多,平時死者也不能對話,都是我自言自語,聽說我這樣還嚇到過同事,路過尸檢房聽到說話聲很嚇人嗎?機會難得,你多和我說說話啊。”
赫卡忒看著自己被割開的傷口,流血非常少,她面對如此精湛的技藝呆住了。
“工具還是不趁手,不過你肌肉紋理真漂亮,很順手,這個口子太美了,我技術真好,教科書級別啊,簡直和課本的一模一樣,標準,好看的。”
“誒,你干嘛,女人不是都喜歡別人夸你漂亮嗎?”
“什么?你別威脅我啊,我對醫鬧很沒應對經驗啊……”
“我當然不會殺你啊,我可是專業的,一殺人太過完美毫無破綻,很容易被發現是專業人士動手啦,我們第一天課老師就說過這個案例,師兄殺人太完美,死者一調查社會關系有個法醫,24小時內就被偵破了……你也聽不懂,唉怎么更抖啦?”
“哦對,領主讓我問阿薩辛,你要不要考慮考慮再說?其實不說也沒關系的。”
“……好吧,我去匯報領主,但是你真的誤會了,我的本職是實事求是,捍生者權,為死者言。不是變態啊,明明你才是大家嘴里的變態好不好!”
掀起你的頭蓋骨嘟嘟喃喃的去匯報赫卡忒非要說的情報:
“都怪萌嘟嘟,不等我說完就跑了,現在所有人都以為我是醫生……好煩,明明是休假玩游戲,為什么我要在游戲里學臨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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