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被從小帶過來的,所以玲瓏閣也是他們長大的地方。
她和于晴都是屬于閣主之下的,從小閣主就是他們的師傅,自然關系也親近,對于他們的教導也不留余力,但是奈何她天賦有限,與于晴一同進入師門,這么多年還是先天,而于晴已經是地罡境了。
那年于晴和她都是一個世俗城中的小乞丐,因為災禍,都失去了家人。
那年她才三歲,而于晴七歲,因為一次意外,于晴將她帶在了身邊。
不過因為她們兩個都是小孩子,在那個時期,就連大人都難以生存,更別說他們兩個小孩了。
每日都是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生存的極為艱難,找到點食物也要趕緊吃掉,不然被別人看見,她們兩個小孩子可保不住。
后來,她們靠著乞討和各種手段勉強生存了半個月,但是這個時候,她們已經是面黃肌瘦的了。
而且不知道何時,城中出現一批又一批的黑衣人,不斷的將一些乞丐小孩帶走,那些人身上氣息令她們討厭。
她們天生對那些人似乎就有些反感,不過她們二人在找到了一個地窖后,就隱藏在了里面。
隨著城中小乞丐越來越少,管理者也發現了問題,但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怎么會管他們的死活,只是口頭命令破案而已。
而在一個夜晚,她們兩人實在餓的受不了,于晴背著她出去,但是卻遇到了那伙黑衣人。
后來的事她就不清楚了,因為她那時年齡還小,并且也給餓暈了。
不過聽于晴說,后來在千鈞一發之際,是他們師傅,也就是當今閣主救了她們,并且將她們帶回了玲瓏閣。
而于落不知道的是,當初那時,于靈只想將于晴一人帶回來,因為于晴的天賦屬于上上之資。
至于于落,在普通人里面可能還算好的,但是天資好的人當中,那就算不得什么了。
最后還是于晴向于靈求情,最后才將于落帶了回來。
兩人從此以后就在玲瓏閣開始修煉,一起長大。
而跟她們有著同樣境遇的人還有著許多,都是像她們這樣的身世。
飛舟向著宗門的歸途而去,看著天邊的太陽,兩個人都想到了以前的往事。
“好了,小落,別擔心,只要你認真修煉,盡快到元罡境,就不會有人說閑話了,而且你的天賦還是很好的,有什么修煉上的問題就問我,師姐給你說。
我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我可以照顧你,現在依然可以照顧你。”
于晴對著于落說道。
“嗯!我知道了,師姐!”
于落聽到于晴的話,眼中有淚光閃爍,使勁的點了點頭。
以往師姐有什么資源就會分給她,她知道自己天賦,要不是這些年師姐對她照顧,她現在可能才剛剛先天,那會有現在即將進入元罡境的修為。
她之前雖然驚訝于師姐已經地罡境了,但是她知道師姐原本就可以更快的進入地罡境,只是因為自己,她還在想著自己,總想著留些東西給她,才會這么慢。
當二人回到玲瓏閣的時候已經是快到黃昏時刻了。
只用了五個時辰,她們就回來了,她們聽說,在數十年前,飛舟的速度遠沒有這么快。
還是那個元一神的原因,帶來的技術改進了飛舟,才可以讓原本數天的路程縮短成為五個時辰。
飛舟慢慢進入玲瓏閣上空,在最外圍的地方有著一個類似于世俗的城市,一片片房子依山而建,里面都是雜役弟子。
而再往里面走上幾公里,這里有著一片片庭院,都是獨棟房子就像是農家別墅一般,只不過都是一層的,一家挨著一家。
這里有著一片區域,是外門弟子的。
飛舟繼續前行,途中不斷有著一片片森林,大山,甚至還有河流將路截斷。
景色無比美麗,而就在飛舟行駛了數十公里后,這時在一條寬有百米的大河那頭,出現了一副壯觀的景象。
一座座大山高約千丈,百丈的山一座接著一座,景色無比壯觀。
上面有著一個個宮殿,房子,一個接著一個。
這里是內門弟子還有核心弟子和各脈主要人員的居住修煉之所。
每一脈都有著數座山峰,都可以在上面自由建造住所。
不過她們的目的地還不是這里,這時飛舟向著上面船頭一揚,向著天空之上飛去。
只見在這些山峰的上方,數千米的高空之上,有著幾座浮空島,用著鎖鏈相連接,其中最大的一個浮空島居于中間,上面建筑成群,宛如仙宮。
并且在其上不時的有著一群群仙鶴飛過,而幾座浮空島之間利用著高低差一個無比壯觀的瀑布一級級的飛流直下。
最終再落到了下面這片山峰中間的一個大湖之中。
這里的景色無比美麗,并且靈氣已經化為霧氣,宛如真的仙人居所。
上面這座浮空島乃是閣主一脈的居所,居于萬千大山最高處,并且能夠一覽全局,看到整個玲瓏閣勢力的情況。
當然這里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進的,只有此脈弟子,或是各脈掌權者和長老才能夠進入其中。
就連一些其他脈的核心弟子想要進入也必須通過申請同意才能夠進入其中。
因為這里面的人是整個玲瓏閣之中最尊貴的人,還留有玲瓏閣最珍貴的寶物,典籍,資料,書籍,功法,總之門派最重要的東西都在這里放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看守。
而于晴和于落就是在這里面從小長大的,已經對這里面極為熟悉。
她們聽說,這幾座浮空島,是她們師祖以前剛突破至御空境大能的時候,以一己之力將這幾座島嶼送入天空,再勾勒陣圖,布置陣法,讓其長年能夠浮空在天空之上。
飛舟很快的就到了浮空島旁,這時飛舟進入一個像是專門接引飛舟的島上,然后慢慢降落下去,于晴二人才從上面下來,最后再返回自己的住所,收拾一番,去向師尊復命。
看起來很繁瑣,但是她們已經習慣了,如果不會飛行,進入浮空島是很麻煩的,需要每次都乘坐飛舟。
不過她們已經習慣了,而且對此也沒用什么厭倦的,畢竟,多少人想要進浮空島一次,都沒有機會。
就像在雜役弟子中的一些人,恐怕窮其一生,都沒有辦法進入浮空島,更別說見到閣主一面。
所以,她們對如今的現狀還是很滿足的,能夠到這種地步,已然是了不起了。
二人從這座浮空島出去,然后向著自己所在的浮空島而去。
在天空之上看著浮空島可能很小,但是進入了其中,踏上了上面的土地,就能夠體會到浮空島到底有多大了。
就連那個最小的降落飛舟的浮空島,也都有十平方公里左右,上面停留著一排排飛舟。
如果元易看到,還會以為這是玄幻世界的機場呢。
說來這些改變還和他有些莫大的關系,因為當初他帶來的東西,給于凰在建造新的玲瓏閣時候不少靈感。
將諸多部分分開,并且將各個層次的人也分開,利用合理的制度,讓他們進行競爭。
而有了競爭,自然會有人奮力網上爬,就像玲瓏閣的建筑和居所一樣,越往上,看的的風景越多,而這也是這么多年玲瓏閣始終能夠保持活力,天才弟子涌之不絕的原因。
于晴于落先去任務大廳將任務交接后,然后再回到各自的居所沐浴更衣一番。
雖然身為修士,可以做到塵埃不染,并且還有清塵術和法衣做到防塵,但是她們還是保持著習慣。
“晴師姐,落師姐,師傅讓我通知兩位師姐去她哪里一趟!”
就在兩個人都忙完后,又聚在一起聊天,這個時候一個女子過來向著二人說道。
“好,我知道了,勞煩師妹通報了!”
于晴說道。
通報消息的人也算的上是她們這一脈的弟子,但是卻不是跟她們等同的弟子。
她們的身份相當于這一脈的雜役弟子,就是為了維護平常浮空島的各種衛生,生活事物,說的難聽就跟傭人一般。
不過二人向來也將她們看做自己的師弟師妹看待,因為畢竟是屬于她們一脈的人。
而且別看她們是雜役弟子,但是個個的長相那可都是萬里無一的水平。
畢竟平日里她們接觸的人多,長得好看看著也身心愉悅,不然放著一個寒磣的,那還了得。
而且在這主脈,也就是閣主一脈之中當雜役弟子可不是一般人能當的,那可是要經過層層選拔才能進來的。
不僅僅天資要能夠媲美至少是外門弟子的水平,而且長相還要出眾,而且現在主脈之中雜役弟子的名額也就三百名,從十多萬人之中挑選,競爭不可謂之不大。
外面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這個雜役弟子的位置呢,畢竟處于玲瓏閣最頂端,能夠接觸的人也不一樣,要是那天被大人物看上,那不就飛黃騰達了。
而且別看她們在這里的地位最低,但是出了主脈,其他地方就連一般的內門弟子都要對她們禮讓三分,畢竟是能夠直達天聽的人。
當然能夠進入這里的雜役弟子哪一個不是智商情商極高,平日里對自己的層次也是放到該放的位置。
在外面也是如此,也就是只有在一些看不慣的人面前可能會露出高傲的一面。
但是她們知曉有些人可不是她們能夠得罪的,就比如于晴和于落。
二人可是閣主跟前的人,從小跟著閣主長大,尤其于晴,更是天賦異稟,屬于天才弟子,自然地位極高。
而這個時候,于晴和于落一同向著她們師傅也就是閣主的住所而去。
穿過重重假山園林后,進入到了一個吊橋之前,這個吊橋鏈接著中央最大的那個浮空島。
而她們的師傅還有師祖包括主脈之中最重要的建筑都在那里面。
兩個人穿過吊橋,然后來到了她們師傅的住所前面,是一個宮殿,這個時候房門開著,并且外面有著幾個侍女在兩邊站著。
“師姐,煩請您通報一下,告訴師傅我和小落回來了,回來向她請安!”
于晴和于落走了上去,然后于晴對著在外面站著的幾人說道。
這幾人可是她們師傅跟前的老人了,據說十多年前就跟著她們師傅,那時候她們還是小屁孩,當然這幾位同樣也是十多歲的少女。
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也可以稱得上她們也是看著二人長大的。
“不用了,小晴,小落,快進去吧,閣主從你們兩個回來后就已經知道了,還專門吩咐讓你們來了就直接進去。”
而這個時候,前面那其中一個像是帶頭的女子對著二人說道。
“那,藍姐,玉姐……,我們就回頭再見,一會我和小落再找你們玩!”
于晴這時候卻是突然放松下來,語氣中帶著調皮,顯然和幾人極為熟悉。
剛才那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也只是裝出來的。
“既然回來了,就趕緊進來,還在外面偷偷說什么呢?”
就在這時,忽然傳過來一道聲音。
聽到這道聲音,于晴和于落趕緊進去,不過還是向著幾人轉過頭做了個表情,示意之后再說。
這個聲音就是她們師傅的聲音,二人卻是熟悉無比。
“師傅,弟子回來了!”
兩人進去后,看到一個在臥榻上坐著的女子,臉上蒙著面紗,然后對著她行禮道。
“起來吧,平安歸來就好,神廟和神像一切可還安好?”
在臥榻上的于靈對著二人問道。
如今二十二年過去,她早已經變得成熟穩重,不再是當初那個跟在于穎身后的小女孩了。
而且身上自有一股威勢,也是做了這么多年玲瓏閣閣主,日益累積之下成就的。
“回師傅的話,神像和神廟一切安好,還請師傅放心。”
每次歸來師傅都會問她們這個問題,對于神廟無比關心,她們想問還是還是壓抑在心中,這么長時間也早已經習慣了。
二人知道就算有往事和秘密,也已經埋葬在歷史之中了,再問說不定還會惹師傅不高興。
師傅如同她們生母,她們又怎會讓母親不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