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客棧。
“客官里面請!”小二哥招呼道。
杜茜茜四處張望了一下,驚喜道:“他們找我們來了。”
陶富哼道:“不理他們,咱們自己進去住。”
說著大踏步走進。
白長空看到兩人進入,立刻止步,道:“來遲了,咱們走吧。”
“這就走?”
曹雨諾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明明都走到了門口,即便說這里是黑店,但還沒到晚上,又不吃他的飯,不怕被蒙汗藥蒙倒,為什么直接就走。
至少喊一句把杜茜茜他們喊出來吧。
白長空看了曹雨諾一眼,道:“江湖險惡,沒你想象中那么簡單,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其實就算白長空不答應,曹雨諾也要進去把兩人叫出來。
她快走幾步,踏入客棧,叫道:“杜茜茜,陶富,你們出來一下,和你們說句話。”
小二哥招呼道:“客官請里面坐。”
曹雨諾瞥了他一眼,只覺得就是一個普通的店家小二,根本沒有絲毫特異之處,不知道那白老為什么對這客棧畏避如蛇蝎。
杜茜茜和陶富就在一邊坐著,道:“雨諾,一起來吃飯吧,走這么一天路,都沒怎么歇。有什么話咱們邊吃邊說。”
曹雨諾聞到后廚的香味飄過來,食指大動,但還是擺了擺手,道:“你先出來一下。”
杜茜茜無奈,只好走了出來。
曹雨諾把她拉到一邊,道:“白老說了,這里是黑店,有人肉包子的味道,你們晚上別住在這里,跟我們一起走吧。大家人多,相互間還有個照應。”
杜茜茜道:“其實我也覺得有些危險,我們就兩個人,這客棧也冷冷清清。但是陶富鐵了心就要在這里住下,我也說不聽。”
曹雨諾想了想,道:“那你把他叫出來,實在不行我們強迫他一起。”
“還是我去吧,他和我關系不錯,會聽我的話。”
覃東海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杜茜茜一回頭,發現大家都在不遠處,心頭頓時感覺暖暖的。
不管怎么說,大家都是熟人,呆在一起總比在陌生地方孤家寡人的好。
就見覃東海走進客棧,不到一會兒,把陶富拉了出來。
陶富不情不愿,道:“有什么話趕快說罷,正吃著呢,不覺得那味道很香嗎?”
原來剛剛端出來一盤肉包子,陶富才咬了一口,就被覃東海拉了出來,還被硬生生地將嘴里的包子搶走,能好氣才怪了。
覃東海將他拉到大家這邊,道:“白老說那是人肉包子。”
陶富表情一僵,隨即大罵:“放屁,胡說八道!他怎么就知道人家是人肉包子,他連進去都沒進去,憑什么這么說,把人的胃口都給倒沒了。”
覃東海道:“白老說人肉包子的味道很香很特殊,隔著很遠就可以聞到。”
陶富冷笑:“說的這么離譜,好像他吃過似的。”
眾人都看向了白長空。
白長空臉皮抖了抖,欲言又止,道:“你若不信我,那就進去住吧。我言盡于此。”
陶富哼道:“想讓我跟你們走也行,但你得給我道歉。我念你年紀大,不和你計較,不讓你自扇嘴巴。”
白長空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沙志強罵道:“你小子我看是欠打。”
說罷連忙快步追上白長空。
“走吧走吧,都走吧,好好的客棧不住,非要住在野地里被蚊子叮,我看這四周連破廟也沒有,晚上才更危險。”
陶富罵罵咧咧幾句,便要返回客棧。
杜茜茜一臉請求的看著曹雨諾和覃東海。
鄧家成忽然道:“雖然這個陶富挺傻逼,但是那老頭子也有些太自以為是了,從來不管我們的想法,以為天老大他老二。操,咱們這么多人,還怕什么黑店。大不了小心一點兒就是了。”
“就是。老頭子胡說八道,說什么人肉包子,還以為是拍電影呢。”
那個初級武師馬仔附和道。
其他幾人聞言也都躊躇不決起來。
哪怕就是藍溪、谷雄他們,也覺得白長空的說法站不住腳,什么人肉包子的味道特殊。
不說他吃沒吃過,就說那味道能有什么特殊,怎么就能聞出來,而且距離還那么遠,說的未免太過夸張。
除此之外,陶富也說的沒錯,眼看天就要黑了,大家如果在外面露宿,可能反而更加危險。
還不如就在這里住下,大家這么多人,他黑店能有多少人,怕什么。
不管是黑店還是好店,容納的客人都有限。
大家人越多,他們越不好下手。
如鄧家成所說,大不了就警惕一些。
要不然總是疑神疑鬼,別說客棧你不能住,你連茶館都不敢進。
如此畏畏縮縮,索性不要闖蕩江湖了。
鞏勵飛習慣性托了托并不存在的眼鏡,道:“咱們進吧,這是鎮子里的客棧,不符合黑店的選址。大凡黑店都在行道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這里根本不適合做黑店。”
“說的不錯。”
大家齊齊點頭:“不愧是學習委員。”
張正華看所有人都進了客棧,便也跟著進去。
不過他并沒有吃什么飯菜,只是默默坐著運功修煉。
談云飛、陶富和杜茜茜他們則大快朵頤,吃的不亦樂乎。
要說這里的飯菜很好吃,那肯定不是,出去后那個飯店的飯沒這里好吃。
只是走了一天確實太累,而且這家的包子味道確實不一般。
其他的菜就馬馬虎虎。
吃飽喝足,大家各自開了房間去睡。
談云飛和張正華一間屋子。
夜里,談云飛呼呼大睡,張正華則從窗子翻身出去,在四處探了探。
就聽到有人低聲說話:“這些家伙可真能吃,咱們的存貨快沒了。”
一人道:“可惜了。這些人生的細皮嫩肉,但人太多,還有幾個看著不好惹,另幾個也不吃東西,不好下手。”
又一人道:“索性等到丑時,他們睡的熟了,給點迷煙把他們迷翻,一股腦全做了!”
“不妥不妥。”
似乎是為首的人道:“咱們掙點兒小錢無傷大雅,但主要任務是觀察過往行人,不要忘記了大人的吩咐。若是為了拿下這些人而弄出意外,咱們身死事小,惹怒大人事大。”
他們似乎有什么把柄在那口中的大人手上,或是有家人被挾持,故而不擔心死,反而更擔心那大人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