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說道：“我是你爸給你請來的家教，我叫陳浩。”
陸晨被陳浩的行為惹得惱火：“又是家教，你們不煩我都煩了，趕緊出去別打擾我玩兒游戲！”
陳浩這才明白為什么前面會有10個家教無功而返。
這小子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啊！
“這小子本身就沒想著補課，他老爸又非得請家教來，能有效果才怪！”陳浩沒理陸晨的茬，好不容易碰到個能賺錢的機會，他可不想還沒開始就先放棄了。
陸晨見陳浩不走，徑自扭過頭戴上耳機繼續開始玩兒了起來。
“剛才有人碰了一下我的手，我這就來扶你。”陸晨跟隊友解釋道，操縱著角色將隊友扶起，把身后的陳浩晾在了一邊不管了。
“對付這種不講理的，只能用更不講理的方法來對付了。”陳浩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把門關上，然后盯著陸晨默念了一句：“題罰！”
系統界面“蹭！”的一下出現在陳浩腦中，此時的系統面板正顯示著陸晨的信息。
目標：陸晨
年齡：18歲
智商：121
狀態：厭學
性格：活潑，愛玩兒
最近一次考試：高考
高考分數：430
語文：114
數學：58
英語：128
理綜：130
請選擇題罰科目
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生物歷史地理思想政治
“數學跟理綜太差勁了。”陳浩看著這種成績不禁搖了搖頭：“看來只有我能拯救他了。”
“我在家教公司填寫的教學科目是數學，就先用數學來試試手。”陳浩選擇了‘數學’。
提示：未檢測到儲物包，暫時將習題冊放置于宿主褲子口袋中
陳浩從褲子口袋中摸出來一個被疊地四四方方的本子，展開才發現上面寫著‘數學習題冊’的字樣。
習題冊的樣子有些簡陋，像極了書店賣得那種簡陋的演算本。
“看這習題冊憋屈的，都變皺了。”順手展了展習題冊，發現這個習題冊優點厚：“這習題冊優點厚啊，以后得隨身帶個包了，方便系統往里面放。”
陳浩翻開習題冊，第一頁是目錄。
“第一章集合
1.集合的含義與表示
2.集合的基本關系
……
第二章函數
1.生活中的變量關系
2.指數擴充及其運算性質
3.函數的單調性
……”
陳浩忙著看習題冊，陸晨忙著打游戲，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
“快，SE65方向有一隊人過來了！咱們吃掉他們！”陸晨打得正興起，已經把身后的陳浩忘得徹徹底底。
“刷圈了，天命圈！”陸晨的嗓門不禁大了起來：“咱們滿編，對面就3個人，這把穩了！”
陳浩翻動著手上的習題冊，越看越心驚：“這習題冊正反兩面加起來一本120頁，讓我做都得做半個月！”
“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個技能，對這習題冊的作用還有些陌生。
“系統說把習題冊交到目標手中，就會開啟強制刷題？”陳浩看了一眼習題冊，然后走到陸晨邊上。
此時的游戲里，陸晨操縱的角色正拔出一顆雷的引信，紅色拋物線瞄準著前方。
“是這樣交到他手上嗎.....？”陳浩完全沒有注意到陸晨在干什么，現在的他是以一種實驗的心態在做這件事情，他捉著習題冊慢慢伸向了陸晨握著鼠標的手。
接觸！
在習題冊觸碰到陸晨手的時候，提示音在陳浩的腦中響起。
強制刷題已開啟！
提示：宿主可隨時暫停/開始目標的題罰狀態！
陸晨被突然伸過來的習題冊嚇得一激靈，鼠標往旁邊偏了一下，緊接著游戲里狼煙四氣，然后出現了‘第2名’的字樣。
自雷？
帶著隊友自雷？
陸晨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屏幕，然后憤怒地扭過臉看向陳浩，準備開噴，卻發現怎么也開不了口。
此時此刻，他的腦中出現了一個念頭——‘刷題’。
“刷題？”他有些奇怪為什么會有這個念頭。
“刷個錘子的題，再開一把！”陸晨根本不把‘刷題’放在心上，轉而拿起鼠標排起了下一把游戲。
陳浩像個觀察員一樣，靜靜地站在旁邊觀察著陸晨的反應。
“不是已經開始了嗎，怎么還能打游戲？難道有個適應期？”陳浩有些不明白系統到底是怎么強制目標刷題的，只能暗自猜測著。
大概過了5秒鐘時間，陸晨逐漸坐不住了。
‘刷題！’
‘刷題！’
‘刷題！’
幾乎每一秒鐘，這種念頭久出現一次，這種感覺讓他非常煩躁。
陳浩也看出了陸晨正在發生變化，不像剛開始時那么鎮定。
“現在才開始？”他有些好奇。
陸晨用力甩了甩腦袋，強迫自己不去想刷題的事兒，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感到焦慮。
似乎，‘刷題’的念頭變強烈了。
“這是在反抗？”陳浩看著陸晨甩頭，不太確定是不是系統在影響陸晨，他沒有出言提醒反而默默地將陸晨的行為記在了心里。
陸晨從最初的煩躁逐漸變得有些焦急。
他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打開了電腦桌下的小抽屜，在里面翻騰了一會兒終于找到了一支中性筆。
拿到筆之后，他焦慮表現逐漸得到了緩解，動作也不似剛才夸張。
“他在找筆？這條得好好記下來。”陳浩點了點頭，有些能夠理解系統的意思了：“看來筆能夠緩解他的焦慮。”
陳浩掏出手機將剛才看到的現象記在了記事本上：“習題冊碰到目標的手是觸發條件，強制刷題開啟后目標存在反抗表現，陸晨反抗了大約5秒，之后變成了焦慮，在找到筆后焦慮緩解。”
“不知道這個反抗表現和反抗時間是不是因人而異，有待觀察。”陳浩著重記錄下了這條：“不能放過任何細節，爭取在學校開學前把這項技能研究透！”
在陳浩記錄陸晨各種反應的時候，陸晨已經打開了習題冊。
為了能夠觀察陸晨做題時的狀態，陳浩蹲在了旁邊側著臉看向陸晨。
進入做題狀態的陸晨表情十分平靜，跟剛才的表現判若兩人，但第一道題還沒做完，他就扔掉了筆。
突然間，陸晨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趕忙又把筆拿了起來繼續做題。
平靜。
猙獰。
再次平靜。
再次猙獰。
就這樣反復了幾次，陸晨終于憋不住，帶著哭腔喊出一句：“我不想刷題！”
